姬羽闻言,笑道:“还算,有一个聪明人。”
跟着,无数郡守和县主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盯着那张生得极美的脸,就仿佛一个快要饿死的人,看见了一只金灿灿香喷喷的烧鸡。
不过,接下来姬羽的一句话,却又是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
他笑着问:“如果仅仅只是因为如此,还不足以有让你们活命的理由,你们别忘了,你们之下,都有一位副官,一位二把手,他们可以取代你们,你们并不是无可代替。”
这些郡守和县主们,听着这句话,顿时沉默了。
这时候又有聪明的人开始发言,说:“姬羽将军,不管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我们愿意买我们自己的命!”
此话一出,又是无数附和。
姬羽微嘲笑道:“买你们的命?你们买得起么?”
顿时,又是一阵沉默。
那个聪明人接着说:“将军尽管开价,我们能付出多少是多少,买不起想要活命也得买。”
姬羽笑了,说:“家眷全部迁到益州城外,每年上交五千精兵,和一定的粮食和物资,交不出来,便不能与家人见面,你们家人的生活,也会大打折扣,你们自己想吧!”
人心都是肉长的,凡人皆有七情,如今姬羽抓住的便是人心的七情,和这些人的心头肉。
人们在被敌人抓住致命的弱点的时候,总是会显得很慌。
于是,这些郡守和县主们纷纷慌了。
不过,那位聪明人是最先镇定下来的。
他双目坚定,斩钉截铁地说:“将军,我愿意付出这个代价!”
有一人率先,妥协,自然就有着无数人跟着附和。
可也有一些人,不想生死操于人手,于是准备与天相斗,享受一下无穷的欢乐。
于是,在那些人突然出手暴起的时候,一眉剑化作了一道火红色的剑光,瞬间杀出,眨眼间便取数人性命。
大概,他们从没有见过这般快的剑,也没有见过这般狠的剑!
鲜血在他们眼前绽放,生命亦在他们眼前流逝,那最后一点儿有胆的,也变成了没胆的。
没有一人心中不恐惧,没有一人神经不交织着那刺骨的冷。
生死操于人手,还是就此死去,这个很难抉择的问题,在这一刻,忽然变得简单了起来。
兴许是为了共同的利益,来势汹汹的红巾军遭到了十路诸侯的联合顽强抵抗,终于是再难将那红色的革命继续渲染蔓延。
何静见十路诸侯终于坐不住让红巾军不断的吞噬地盘和利益,开始联手对付红巾军,当即松了一口气,他也迎来了进宫清君侧的机会。
于是,在大寒这个天地仿佛要将万物冻结的日子。
何静和丁源,率百万大军离开司隶州,前往司州东都洛阳。
而在洛阳城内,张让的府邸上,文卓依旧像条夹着尾巴的哈巴狗一样匍匐在大厅里,为张让擦着鞋子。
张让很享受这种待遇,他剥了一块橘子放在嘴里,一边嚼着,一边悠然道:“何静和丁源要进京,你去迎接,但不可以放他们一兵一卒进来。”
“入东都者只能有丁源和何静。”
这是一种不容抗拒的语气,他并没有在请求,而是命令。
文卓笑眯眯地问:“大人,那么如果只有一个人进来呢?”
张让眼珠子转了转,只是顷刻间便明白了这句话的深意。
“那就一个人好啦!”
益州七十五万联军,惨败于姬羽之手,能够活下来的各郡守和各县之主,纷纷将家眷迁往了益州城内,终于生死操于姬羽之手。
姬羽也成为了真正的益州之主,自此益州之内,一手遮天,一个声音。
而在大寒天寒地冻的那一天,州府内迎来了一鸟,一人。
当nn从遥远的云端翱翔而来的时候,小乞丐和少年僧人正在排队入州城。
这大概是他们第二次,追随姬羽的脚步,见到了传说中的神鸟nn,于是难免惊喜无比。
在天空中拉出一道燃烧着的绚烂火焰,将那些在刺骨的寒意中被冷色渲染的白云,烧成了看上去便觉得炽热的火烧云。
姬羽站在州府,头上依旧戴着那根黄鹂钗,兴许想的也是跟黄鹂有关的东西。
一年前的郡守府,一年后的州府,一年又一年,物是也人非。
当nn降临的时候,姬羽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就像一个老朋友来了一般。
可是nn却没有他那么平静,那只浑身燃烧着滚烫火焰的大鸟,只要一看到他这张风轻云淡的脸,便觉得很是讨厌。
但它依旧没有忘记此行的任务,于是它很是厌烦、恼怒地张开了那张巨嘴,然后喷吐出了滚烫而炽热的云气。
只是一瞬间,云海便蔓延了整个小院,不过与以往略有不同,这些云气不是稀薄的、或者浓浓的白雾,而是那种如同火烧云一般颜色的云雾。
姬羽,自然知道云海中隐藏着什么,但他却不知道数量有多少。
于是,他笑着问:“你这次发多少灵石给我?够不够我布置出一个大四季阵来,让益州风调雨顺。”
nn发出了一声嘲弄的鸣叫,眼里满是戏虐,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不是一向话极少么,怎么如今又多了起来?
姬羽说:“你这个信使一点儿也不完美,小心我找你主人投诉你!”
nn闻言,瞳孔微缩,一张精美的鸟脸上,露出了些许慌乱来。
不过,它可是神鸟,只是一瞬间便平复了自己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