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凉郡郡守府内,下人们依旧在辛勤忙碌着,在一座很高的建筑的屋顶,站着六个人,正是符邦、伶月、韩星、龙贾、夏侯元、白无常六人。
文卓和吕温候看着姬羽六名生猛的属下,就像瞭望塔一般看守着郡守府的四方,皆是蹙了蹙眉头,微冷的秋风中,洋溢着莫名的紧张感。
这一场宴会,似乎有些不简单。
随着那名看门少年来到了姬羽的房间前,看门少年轻扣房门,一道剑风浮来,房门缓缓而开。
起初文卓和吕温候看到了房门前两颗在深秋时,依然浓翠的月桂树。
紧跟着,他们看见了正在桌案前,抄写太平要术的姬羽。
房间内的装饰很质朴,根本不像是堂堂乱世诸侯的居所,倒像是一个足以解决温饱的人的居所。
当然,此时的姬羽比起足以重创吕温候的威武形象来,确实更像一个人。
那看门少年对着文卓和吕温候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虚请的手势,然后躬身退了下去。
吕温候和文卓心领神会,一步跨了进去。
他们二人走进房间后,剑风又起,房门自然关上。
文卓和吕温候对着姬羽行了一个见礼,然后文卓说:“姬羽将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姬羽放下了正在疾书的笔,微微转头,看向了文卓和吕温候,唇角微微上扬,如同柳条轻抚湖面,说:“文卓大人,还记得上次我说过,我们从来不是敌人么?”
文卓怔了怔,忽然想起吕温候与姬羽激战的那个雨夜,他带兵追击而至,想要置姬羽于死地的时候,姬羽曾说过这句话。
回神后,他一本正经,一副学生受老师教诲的模样说:“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姬羽敲打着桌案,一脸悠然地说:“你既然能明白这个道理,那能够手挟天子以令诸侯断然没错,我也知道你率大军前来,不是为了和我开战,而是要与我谈谈。”
文卓咧嘴一笑,十分客气地笑着说:“姬羽将军若是进攻别处,与我无关的地方,我文卓自然不仅不管,只要姬羽将军说一声,还要表示支持,可你进攻雍州南,这不是存心在我文卓背后悬一把无比锋利的刀嘛?”
“又让我文卓,晚上能够如何安然入睡?”
姬羽摊了摊手,说:“这我也没办法,当初帮助诸侯坐镇对付你的时候,天下群雄和十路诸侯答应给我荆州西,和雍州南,如今荆州西他们不给,给了我雍州南,我能不拿么?”
“说到底,这笔帐,你不应该找我算,应该去找天下群雄和十路诸侯那些人算。”
文卓眯了眯眼睛,说:“但羽哥,你这样一把刀悬在我的身后,我连合眼都不敢了,何况还敢出去杀豺狼,猎虎豹,抢地盘?”
姬羽笑了笑,别有深意地说:“所以,我才请你来参加宴会,然后我们谈一谈!”
文卓眯了眯眼睛,嘴角如同抹了蜜一般,甜甜地笑着说:“姬羽将军,所以我也很有诚意,只带着吕温候将军,按时来参加了你的宴会!”
姬羽有节奏的、敲打着桌案的手,戛然而止,他眼中闪过一道锐芒,说:“所以,现在请开价吧,然后商谈出一个你我都满意的价格。”
文卓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始了一场关乎长安新都命运的谈判。
下午,秋阳西下,天气渐凉的时候,平凉郡却是热闹非凡,张灯结彩。
宴会,才真正开始,由益州百万大军官僚阶层精心选b的n,阿娜多姿的身段,让人不禁面红心跳,一阵冲动。
待文卓和吕温候入席的时候,姬羽早已经在主座上恭候多时了。
关于这一场谈判,文卓、吕温候和姬羽都很满意。
待到十路诸侯和天下群雄的盟军自相残杀够了,文卓就会率大军东进,到时候西凉州包括雍州,都可以给姬羽。
但是在这之前,姬羽不仅不能做文卓背后的一把刀子,反而要做文卓的后盾。
当然,如果敌军要打文卓,肯定是要从雍州南,也就是姬羽的地盘经过,那么姬羽肯定是不会轻易的允许的。
当文卓开出一些特殊的条件后,姬羽肯定是不会放天下群雄和十路诸侯任何一人从雍州南过去。
而这些特殊条件,就是每月西凉要进贡一千匹马给姬羽,每年则要分批进贡完一万西凉铁骑给姬羽,连带着一万旦马粮。
从某种意义来说,姬羽现在等于文卓的拥军。
文卓自然很是乐意,只要天下群雄和十路诸侯,只要没有姬羽和刘、关、张三兄弟,吕温候依然是无敌的存在,能够纵横四海。
到时候,他文卓东进,横扫十路诸侯和天下群雄,又有何难?
想着这些,文卓就有些心驰神往,尤其是看着场中那些正在跳着n的歌姬,他那双如同豺狼虎豹的眸子中,闪烁着浓浓的,如野兽一般最原始的n。
他心中想着,若是那红衣剑仙在其中一人而舞,倒也算是他文卓平生所见,最美的风景了。
酒肉、佳肴随着郡守府的下人乘了上来,无数坛美酒端了进来,然后开坛。
一时间,美食的香味和酒香糅杂在空气中,挑动着在坐每个人的肠胃。
姬羽拿起了餐具,然后抬起手来,做了一个虚请的手势,环顾四周,对着自己的那些下属和文卓、吕温候微微一笑,说:“用餐吧!”
跟着,大家开始纷纷动筷。
文卓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