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城门口,一间不栈里,伶月正在修行打坐,而姬羽则是站在窗前,负手而立。
如姬羽所说,他们才进入长安城,文卓便盯上了他们,但王寅也没有闲着。
在文卓那些探子到来之前,王寅的人便找上了门,给他们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而且也基本满意了姬羽的要求。
对于他们的到来,王寅比文卓还要紧张。
就在这时候,姬羽看见了一个背着行囊的谋士策马欲要出城,正是成英光。
他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对伶月说,还是自言自语道:“看来,猛虎将要咬死腐朽的豺狼了。”
伶月闻言,缓缓睁开了眼,有些不解地看着公子。
姬羽接着说道:“成英光走了!”
伶月想着过往那些恩仇,问:“要不要借机杀了他?”
姬羽摇了摇头,说:“这里是长安,而且那两个人来地灵秘境,肯定别有深意,如若他们此时在长安,我对付成英光,必会闹出大动静,他们反而找我麻烦,我岂不是自求险境?”
“就算他们不找我麻烦,到时不仅会破坏王寅的计划,文卓也必会趁机利用大军对付我们。”
“这里,可是文卓的地盘,我虽然有小望,但也不可能一剑斩尽百万师。”
伶月点了点头,说:“我懂了!”
姬羽没有再说话,而是挑了挑眉头,看着偌大的长安城,心想以后都城定在洛阳好,还是长安好呢?
……
……
芒种,蔚蓝的天空中,挂着一个燃烧的大火球,仿佛要将人间烤化。
一时间,一些修为低下的修道者,利用寒冰灵气特制的冰镇瓜果和饮品,成了大街小巷的热卖。
当然,这个热卖的对象,自然不是那些寒暑不侵,高高在上的修道者,而是那些普通的市井凡人。
然而,在这一天,吕温候来到了王府。
王寅正坐在座位上,喝着一杯清茶,在吕温候跨入远门,走向正厅的时候,他便放下了茶杯,起身相迎。
王寅和吕温候相遇在正厅门口,二人相互行了一个见礼,没有多余的客套话。
他将右手抬了起来,对着吕温候做了一个虚请的手势,跟着吕温候随之入了正厅。
入了正厅后,还是没有多余的客套话,王寅直入主题,说:“今天是,文卓想要再进一步,从太师到相父的日子,到时候,我会亲自去大殿刺杀他!”
吕温候点了点头,说:“你的修为,确实很少有人能够抵挡。”
王寅说:“到时候,他惊慌之下,肯定会叫你护驾。”
吕温候说:“那你得多带几名刺客,文卓这人不简单。”
王寅点了点头,说:“这个简单,到时候你来护驾之时,便可一戟刺死文卓老贼!”
吕温候挑了挑眉,问:“杀死文卓老贼,我便可和蝶舞,携手天涯?”
王寅微微一笑,斩钉截铁地说:“那是自然!”
于是,一场诛杀文卓的密谋,便由此定下了。
……
……
后汉灵帝年间,夏至时分,窃国贼文卓,不甘只居太师之位,自称相父,上朝不拜,可代天子处理朝政,见其人,如见天子。
此大逆不道之名,大逆不道之举,十八路诸侯、天下群雄、民间百姓,人神共愤!
授后汉权剑倚天之日,文卓身穿紫金蟒袍,阔步入殿。
百官跟在其身后,距其七步之外。
无形之中,文卓行的竟然是后汉的天子礼仪。
——朝臣,距天子七步之外。
高而远的台阶,就像一条通天大道。
文卓一步步带着朝臣们登临台阶,就像是在登天道,即将要成为俯视众生的大物那种感觉,很是让人陶醉。
行至道中,他忽然感觉后背发凉,寒意刺骨,只是一瞬间那种生死之间的危机感,便袭上了心头。
凭着多年身为豺狼的感觉,他猛然转身,只见那已经是风中残烛、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王寅,竟然是不知何时拔出一只短剑来,刺向了文卓的胸膛。
惊变生,那些朝臣纷纷惊呼着四散而躲,生怕殃及池鱼。
文卓也并非俗辈,双目一凝,两只眼睛绽放出宛若豺狼的凶狠来。
跟着,在那把短剑即将刺到文卓胸口的时候,文卓忽然双手一合,竟是一把夹住了那把短剑,顿时短剑再难进分毫。
他怒瞪着王寅,暴喝道:“老东西,原来你真是居心叵测。”
王寅冷冷一笑,却是一改常态,浑然不惧,说:“你如今把自己的左膀右臂都逼走了,李儒先生对你怎么样,你对他如何?”
“可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失道者寡助?”
文卓双手忽然松开,紧跟着一拍,那一系列动作完成的极快,于是那短剑在期间只是再进了分毫,便又被一巴掌,给拍停了。
巨大的反震力,让那把短剑发出了剧烈的嗡鸣,如泣如诉。
顿时,王寅连带着那把短剑都被震了开来。
狂风卷玉台,文卓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两只巨大的南瓜锤,此时他的豺狼之姿,完全显露了出来。
就在这时候,四面八方不知从哪里涌出来了数名黑衣人,皆拔剑朝着文卓扑了过去,目露凶光。
王寅身为后汉三朝老臣,官居当今司徒大人,自然有能力,安排这么多刺客进来,而且这些刺客修为都不低。
王寅也不是个软柿子,修为与文卓在伯仲之间。
一时间,文卓陷入了险境。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