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已经没有多少兵马了,反正现在大军几乎都在李春秋这个王八蛋手里,那么南北战争也就不再是他陆锦徽的事情,而是李春秋的事情,他还有什么好忙活的呢?
还不如彻底放手,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过着舒坦的日子不是?
想到这里,陆锦徽心里一阵苦涩,忍不住又喝了一大碗清酒。
毕竟也同床共枕了些年头,凰羽哪里看不出陆锦徽心底的苦闷和沮丧。
她主动靠在了陆锦徽的肩上,柔声道:“陛下,胜败乃兵家常事,别想太多,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养精蓄锐,等待时机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听到这话,陆锦徽不仅没有振作,反而笑得更苦涩了:“卷土重来?等我们养精蓄锐好了,南北战争都结束了,到时候要么就是南王进京废了我们,要么就是更强大的李春秋、四门和三千世家,又如何卷土重来?”
凰羽抱紧了陆锦徽,娇笑道:“阿徽,昔日那汉唐高祖不过一届书生,最后却击败了号称天下战神的姬羽,世界上有很多看似不可能的事情,最后却都奇迹般的发生了,你若不相信奇迹,奇迹怎么会降临在你头上。”
“如果你愿意努力,你也可以像南王那般驰骋疆场,号令群雄,如果你愿意去拼去搏,也可以像李春秋那样,得四门人心。”
“自古杀伐者武者寡道,仁德大义者得民心,而得民心者得天下,陛下,你应该去学学那春秋大义,传说此书南王日夜侵淫,而那李春秋更是倒背如流。”
凰羽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却也不觉得累,反而看那怀中一身龙袍的天子,眼眸中泛着浓浓的爱意。
那一年,巫族与汉唐帝国为敌,先帝发出诛杀令,却最后被巫族大族长种下巫蛊,那是一场古老秘法和幻术与现代高科技、武学的对决。
最终,先帝在巫蛊之中病逝,遗诏中,并没有传位给惊才绝艳的长子陆锦华,而是给了年幼无力的陆锦徽。
巫族一致认为,这是一举扳倒陆家皇室、汉唐帝国最好的时机,与是在陆锦徽继位为帝的那个冬天,发动了叛变。
巫族这一场叛变声势浩大,又有神圣自由帝国在背后支持,可以说是扳倒陆家皇室,毁灭汉唐帝国的机率很大。
北漠联邦也虎视眈眈,联合帝国同盟南下入侵,一时间整个汉唐帝国内忧外患,那是汉唐帝国最艰难的时间。
与山海市隔海相望、战神姬羽后代建立的海湾民国也大举西进。
内忧外患,胞弟年幼,陆锦华不得不挑起这个担子,攘外安内,任摄政王。
如果没有陆锦华,汉唐帝国和陆家皇室早就灰飞烟灭了,所以说为何南王陆锦华为何会拥有这么高的呼声。
那个男人不仅平了外在危机,而且还打败了巫族,将巫族所有掌握巫术的人赐死,然后往南驱逐。
凰羽也就是在那一天失去了家园,在那一天失去了父母,在那一天失去了丈夫。
巫族骁将弋与陆锦徽在越原一战战死,身败名裂。
也就是在那一天,她的心开始变得冰冷,她的爱随着那个男人走进了坟墓,复仇的火焰在她的心中开始燃烧。
无论是被陆锦华带进宫里,还是最后被献给了陆锦徽做了皇帝的妃子,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个男人,想着心中那积蓄已久的那些仇恨。
可是老天似乎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在陆锦徽一天天的温暖和柔情里,她那颗冰冷的心,最终还是被融化了。
最终,她还是倾倒在了少年的温柔乡里,动了情。
现在的她,不只是想复仇,更想陆锦徽做一个真正的皇帝。
于是她才会在他最失落、最失意的时候苦口婆心地安慰他,不然的话,她应该早已经离开,现在的贵妃娘娘,可已经不能复仇了。
就在这时候,一道白光落在牡丹群间,花瓣四溅,仙女散花的情景,照亮了凰羽和陆锦徽这对神仙眷侣。
陆锦徽吃了一惊,警惕地抬起头。
结果,就看见了一个身着长袍的挺拔老头站在牡丹群中。
这老头,不是上官道,又是何人?
以前陆锦徽对上官道傲气的态度颇有些偏见,但自从四门之乱后,这种偏见自然而然的也就转换成了尊敬。
陆锦徽起身冲着上官道行了一礼,颇为恭敬地说:“不知道老师驾临有何吩咐?”
上官道捋了捋他那已经全部雪白了的胡须,温和地问:“怎么,陛下还在为李春秋的事情气馁么?”
如今,陆锦徽也不好意思在上官道面前撒谎,于是坦诚地点了点头。
上官道倒也没有生气,拍了拍陆锦徽的肩膀,以示安慰:“陛下不必烦心,李春秋虽然年纪不大,但成名之时,陛下还在年幼,乃是和南王陆锦华一辈的人,而且其才能也不下于南王,甚至还在其之上。陛下输给他,倒也不冤枉。”
“我也知道陛下不甘心,但是陛下根基尚未稳,可以把逼得四门和世家们把远在国外磨砺的李春秋请回来,已然是不容易了。”
陆锦徽也是睿智之人,仔细一听,从上官道的话里品出了些味道来。
他眼睛一亮,问:“这么说来,其实如果不是我逼得太紧,四门和世家是不愿意看到李春秋回来的。”
上官道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笑着问:“陛下,你可知道为何所有的世家公子,只有李春秋在国外磨砺去,其余的都在国内执掌家业?”
陆锦徽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