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也不生气,脸色依旧一片温和,只是声音有些冷:“现在李春秋前往西原,我想请他看场好戏,并不希望你们山海市这只军队为了一点儿小小的军功荣耀,就误了本王大事。”

“而且,如果李春秋忽然调头坐镇太原以北的济州,并调动太原左右浊河州、安州以及北方其它地区的军队全力支援,三面夹攻,本王山海市的大军,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那老将一时间无语反驳,但还是有些不服气,就像他说的,他这一辈子征战沙场,能从一个毫无背景、权势的小人物,爬到今天,全靠的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条至理。

南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张百战,你也算一名老兵了,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没错,但一个好的士兵也应该为大局考虑不是?”

“如果,你觉得韩信将军领兵不行,你可以申请调到藏州去当军官,调到南王府当高级军官,当然天策神军就不行了,风险太高,你年迈已高。”

那名为张百战的老将沉默了会儿,想了想说:“南王,老夫知道你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只是老夫……唉。”

南王叹了口气:“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等漠鹏和四野集团军解决了,东西会师之后,才是真正的南北战争,如果想立功,就再等一等。”

张百战朝着南王深深一拜:“请南王到时候给我一个领兵攻打浊河州的机会,老臣定不负南王所望,否则提头来见。”

南王点了点头,斩钉截铁道:“好。”

张百战闻言,转头望向总指挥的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想起了什么。

这时候,南王站起身,沉默了片刻,说:“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此次的会议就到这里,散会。”说完,他负手转身朝指挥大厅外走去。

就在这时候,韩信放下了手机,急忙跟了出去。

张百战见状,怒骂了一声“尾巴狗”,然后很不屑的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就在此时,关飞也跟了出去。

走到太原指挥中心外面,关飞和韩信一眼就看见了在前面缓步而行的南王,至于为何缓步,自然是等他们俩。

其它人没有和南王接触过太多,自然不懂南王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的意思,而关飞和韩信不仅心思缜密而且与南王也很熟络。

二人很快便来到了南王身边,未等南王开口,关飞便一脸愧疚地低下了头说:“南王,对不起,我不该在那些老将如此质疑韩将军的时候,保持沉默,甚至……”

南王是何等睿智,后面的话他不用说出口,南王便也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不过,南王听了后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拍了拍关飞的肩膀,满不在意地说:“都过去的事情了,少想太多,韩信不会介意的,如果换做是他,也许做的也不会比你好。

这时候,韩信上前一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说:“没什么的,就算你站出来说了什么那些老将也不会服气,还不如南王出面的有效。”

南王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说:“这次我除了是为这件事往太原走一趟,还有就是替你那好兄弟看看你。”

关飞闻言为之一振,立刻来了精神,问:“叶南风?”

南王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很是温和。

关飞有些激动地问:“风哥他现在在南王府?”

南王摇了摇头说:“在藏州阿里前线当总指挥呢?”

关飞又问:“他过得好么?”

南王笑了笑,别有深意地说:“他过得很好,那么你呢?”

关飞说:“我过得很好,叫他放心,等到再见面喝趴他!”

南王点了点头:“好,那么关老将军如何?”

说到这个梗,关飞立刻又有些伤心起来,叹了口气说:“情况很不乐观,我怕……怕他坚持不住,最后醒……醒不过来了。”

因为悲伤,所以他说话都有些不通畅,最后眼中竟隐隐有泪花闪烁。

南王叹了口气,颇有些自责说:“是我没有提前安排人保护好关老将军,当初我没有料到帝都和是家们行事会如此激进,是我的过失。”

关飞见南王如此自责,于心不忍说:“南王殿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任谁都不会想到那些世家如此心狠手辣。”

南王点了点头,说:“山海市才取得了新的战果,韩信是我最亲近的人,是我的生死兄弟,关飞,你关家又追随我这么多年,你们两个,相当于我的左膀右臂,切不可发生任何冲突。否则,相当于左膀断右臂。”

“放心吧,南王。”二人闻言,立刻恭声行李,异口同声道。

南王点了点头说:“那就这样吧,阿里前线那边战事吃紧,我得迅速赶过去,山海市和太原这边就交给你们了,相信你们不会让本王失望的。”

关飞和韩信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说:“请南王放心。”

跟着,南王加快了步伐,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太原军区总营。

而韩信和关飞相视一笑,并肩走回了太原军区总指挥部。

……

……

军部李家专机——青龙号上,李春秋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客舱内,显得有些孤寂,但他却是在看着国内的一本着名杂志,喝着一杯鲜榨的西瓜汁,津津有味。

他虽然只是孤身一人前往西原三省,但却胜过千军万马,让人不得不忌惮,就像他初次归来那样,一人便可让整个四门、世家臣服,击溃陆锦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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