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心疼,让我难过。——封左
数学课临近下课的时候,许佑暖感觉腰酸,双腿没力气,她心想不好,肯定是来月经了。然而并没有卫生巾,打量了一下几个好朋友与自己的距离,肖涵是离自己最近的,她写了张纸条让封左扔过去,一扔一个准。
“叮铃——”
“许佑暖,你要短的长的!”肖涵那个大嗓门与下课铃声交织在一起,然而大家还是听出了她在说什么,有些人意味深长地看着许佑暖。
“短的短的,我都写纸条了,你给我就好了。”许佑暖看了右边封左一眼,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伸手接过送过来的卫生巾,快步走去厕所。
“哎。”许佑暖从厕所回来,瘫在桌子上,无法接受月经提前的噩耗,每次提前都会加重痛经,许佑暖胆战心惊地等待痛经的来临,并祈祷中午回家再疼。
“看你一副被摧残的样子。”封左看着她一副弱鸡地样子感叹。
“我被大姨妈奸了又杀,杀了又奸,哎。”许佑暖想引天长啸,壮怀激烈,相当痛苦。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封左拍了弱鸡的肩膀一下,“要不我去给你买杯热饮?”
“不用。”许佑暖看着英语老师进来,没再说话。
“没写作业的给我站起来,站一节课。”英语老师一边在下面逛一边讲昨晚的练习作业,发现有几个人的练习完全空着,顿时觉得怒火滔天,“都什么时候了,连作业都不写了?”
没写作业的同学稀稀拉拉地站了起来,诚实且无畏的许佑暖和封左他们当然会不约而同地迅速站起来,没写就没写懒得想那么多。
许佑暖环顾四周大家慷慨就义的勇士模样,觉得特别搞笑,大家丝毫没有羞愧之情,真是常年不写作业的专业人士。
许佑暖优哉游哉地站着没多久,腰越来越酸,小腹开始坠痛,冷汗越来越多。
她知道痛经正式到来了,腿微微打哆嗦,完全感受不到夏天的高温,风吹得皮肤特别凉,浑身难受。
“怎么了。”封左意识到许佑暖非常不对劲,摇摇欲坠的身体,脸上汗如雨下。
“痛经。”长时间的站立让加重了许佑暖的痛经,她痛苦不堪地捂着校服,手紧抓着校服。
“坐下吧,我们去医务室。”封左扶着她,满眼担忧地看着她。
“不,我一走那个老太婆肯定我是故意想走。”许佑暖一直和英语老师合不来,经常明着暗着对着干,她不愿意让英语老师知道自己这么弱。
“干嘛啊,你别这么固执,身体要紧,快走。”封左无奈地拽着许佑暖,打算强行带走。
“别,我不想让她知道我这么弱。”许佑暖甩开他的手瞪着封左,特别认真地回复他。
“真的,我倒不了,很快下课了。”许佑暖握着封左的手腕,低头看着他的手表,用力睁了睁眼睛,看表盘还有15分钟下课。
“干嘛啊,你非要这样干吗?”封左让她的身体靠着自己,他感觉到她的颤抖,她的嘴唇越来越白,整张脸失去了血色,冷汗把整个身体浸湿了,封左握着她的手腕吓了一跳,冰凉。
“许佑暖?”封左感觉到许佑暖的身体彻底靠在了他的身上,他低头看她的目光涣散,不回应自己。
“靠。”封左着急地把许佑暖抱起来从后门跑出去,在楼梯口把她放下。
“许佑暖?你趴我背上,我把你背过去,抱着我看不清路容易磕到你,听到没?我蹲下,你趴我背上。嗯?”封左看着许佑暖的眼睛,许佑暖听了话靠在墙上无力地点了点头。
封左蹲下,感受到许佑暖趴在自己身上以后,嘱咐:“快搂着我的脖子。”
许佑暖乖乖地伸胳膊搂紧封左,封左赶紧起身往楼下跑。
许佑暖微睁着眼,看着眼前快速掠过的画面,她趴在封左肩膀上,无声地哭了。
封左快速地穿过各种小路,跑到了离教学楼很远的医务室,踹开门,着急地看了看床铺,小心翼翼地把许佑暖放到床上,许佑暖无意识地往后倒下。
封左看着医生有条不紊地给许佑暖测体温,输葡萄糖,喂了止痛药,他松了口气,瘫在旁边的椅子上。
许佑暖睡着了,睡前右边眼角一滴泪轻轻滑过。
封左盯着那滴泪划过她的脸庞,消失在枕头上。许佑暖的睫毛特别长,卷卷的,现在这两把小扇子被打湿了,几根几根的粘在一起。
封左这才意识到,哭了?他这才感受到自己的右边肩膀有点湿,被泪水打湿的?
他在路上跑得很急,什么都没意识到。
什么时候哭的?
这么偏执的女战士怎么哭了?
封左带着椅子坐近,仔细观察许佑暖,他伸手拨弄着许佑暖的睫毛,食指弯曲轻擦了一下她的眼角。
二十多分钟以后,封左发现许佑暖的睫毛颤动着,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盯着她的脸太久了。
门口有响声,他抬眼看见黄河他们过来了,他点头示意。
小扇子慢慢地打开,许佑暖看见坐在身旁的封左和朋友,感觉到很多东西涌上了心头。
她笑了笑,想了想似是回忆,迟缓地说:“你知道吗,我过得一直很不好,我爸妈并没有那么好,从小他们就对我怀着特别大的希望,什么都要我学,我从小就被严格要求,早早地就要学会做饭,我觉得我做的菜很好了,结果我妈板着脸说很恶心。他们和邻居吵架吵得特别凶,我没有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