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心桐?那跟着我吧。”果然,骋伟听说她来看心桐,平静无波的板脸荡起几丝涟渏。
吴雅分辨出来,那是满意的笑容。他笑了,为她而笑。她花痴的心再次不受控制地摇荡,摇得她心悸心酸又心痛。她暗暗下决心,无论用什么办法,她一定要把这个男人抢到手。否则,她这一辈子算白活一场。
“哎……”她慌忙应声。
骋伟不再理她,突然他脚步一顿,回头望着吴雅:“你就在这里等等,我问问心桐,她愿意不愿意见你?”
她刚刚柔情泛滥的好心境瞬间波浪不定。她的耳朵没有听错吧?她看卫心桐,也不是看他,需要他从中传话?
“好。”无奈,话出自他的口,她不敢反驳,勉强应声。
病房里,心桐双眼微闭,脸色红润,头发尽湿,仿佛从沐浴回来。
“热退了不少。”汪琪虹看见骋伟进屋,立即说道。
“可醒了?”骋伟问。
“醒过,又睡了。”汪琪红说,随即伏身,嘴巴贴近心桐耳旁,轻声唤道,“心桐,心桐,张总来了。”
骋伟立马制止她:“不要叫醒她,让她多睡会儿。体温四十多度,消耗体力,一定把她折腾得很累。”
他毫不介意地坐到心桐的床头,眸光柔情如水。
她的呼吸不再急促,胸部轻度起伏,缓呼缓吸,小嘴可爱的嘟着,淡淡的,甜甜的,注视她的人多想啃上一口,解馋。
他伸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抚,动作小心谨慎,轻如微风。手指触摸处,隐隐感觉丝丝粘意,他眉头轻皱。
汪琪虹注意到他脸上细小变化,忙问:“张总,怎么了?”
“出汗了。”他说。
“出了很多汗,衣服全换了,还擦了澡。”汪蜞虹说。
“今天输几瓶?”
“四瓶。”
“你弄点水来,温水。”骋伟说。
“哎。”汪琪虹提盆走进病房内卫生间,卫生间里冷热水二十四小时供应。一会儿,她端出半盆冒汽温水放在床头柜上。
他拿起凉在床头柜侧面衣架上潮湿毛巾,浸入盆中,低头双手揉搓,然后提起,拧净毛巾水分。
“张总,干吗?”汪琪虹狐疑询问。
“她额头很粘。”骋伟说。
汪琪虹张大嘴巴,不可置信。他要给她擦身?
骋伟拿起毛巾,转眼看见汪琪虹惊讶神情,知道她误会了他,偏不解释。
汪琪虹一个箭步上前,抢过他手中毛巾:“张总,你歇会,我来。”一个大男人,名不正,言不顺的,怎能乱来?何况这是公共场所。
“我只是帮她擦擦脸。”骋伟哭笑不得,拿回毛巾。
“这样?也行。”汪琪虹松口气。
他仔细擦洗心桐面部。完全忘记门外还有一个吴雅候在病房走廊里,等待他回话。
吴雅在门外焦急等待,迟迟不见骋伟出来,欲直接撞进病房。门口三个大汉截住她的去路。任她如何讨好,卖萌,就是不让开,连给她传信的机会都不给。
“你们……”吴雅怒火妒火相加,心里烦燥不安,却无可奈何。对方是张骋伟身边的人,她哪敢肆无忌惮?只得在原地等。她不相信张骋伟,待在卫心桐身边不出来。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
“喂!”她暼一眼眼前三人,接起手机。
“董阿姨?”董瑞雪来电,她吓得立即跑开。
她和董瑞雪之间,有许多许多不可告人的事情,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什么?”
突然吴雅尖厉的声音,划破相对寂静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