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桐,我们试试婚纱,看穿什么颜色婚纱最好看?结婚那天,就订制什么颜色?”汪琪虹兴奋把四件婚纱全搭在手上对心桐舞动。
心桐一看见四件式样新颖,颜色亮丽的婚纱礼服,笑眼弯弯。
她从汪琪虹手时接过一件蓝色轻纱薄裙,回到房间,麻利地脱下身上厚衣,更换出门,很冷。
客厅里汪琪虹已经换上一件雪白的婚纱。如雾的洁白薄纱,把她杨柳纤腰,衬托得婀娜多姿,窈窕无双。
汪琪虹正孤芳自赏,一抬头看见心桐一袭蓝纱出来,眼睛差点突出眼眶。
“心桐,你穿这件,太美了。一定迷到一大片。”汪琪虹夸张地大喊。
心桐知道自己特别适合蓝色,所以选择蓝颜色,被汪琪虹这么一吆喝,心情格外爽快。
但是,寒冬腊月穿这一身透风纱裙,能抵抗冰冷的寒气吗?
“结婚时,难道我们穿这么薄薄纱裙出场?岂不冷死?”心桐连打两个寒战,苦着脸说,仿佛脉管里奔腾的热血已经结成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温暖的地方。
“当然要穿婚纱。”汪琪虹鄙视心桐一眼,好像在说,有什么好质疑的?女孩子结婚不穿婚纱,等于婚白结了,将后悔一辈子。
心桐回到房间,换回自己保暖衣服,感觉血液才开始流动,暖意一点点传遍全身。
来到客厅,不怕冷的汪琪虹还在换婚纱,现在她把心桐刚刚穿过的蓝色正松垮垮地搭在她身上,更显得瘦削。
“太大了,脱掉,不好看。”心桐伸手去剥她身上蓝裙,“我比你胖,穿着合适的衣服,你不要试。你是个瘦高个,穿白婚纱好看。”
心桐建议。
“婚纱少了,穿不出范儿,我们去婚纱店挑,一定有适合我的。”汪琪虹却说。
心桐懒懒的,不想出门。经不住汪琪虹软硬兼施,换衣下楼。
在单元门口,正好碰到来访的周分秋,心桐乘机把汪琪虹推给周分秋,一个人回家。
早上,冯有梅带宁宁去外面寻找工作,宁宁执意要跟出去,冯有梅不想带他,但拗不过他的软磨。考虑宁宁已经十三岁,是一个少年,在路上有一个照应,便答应他同行。
两人到现在仍然没有回来。
空旷的套房里只有心桐一个人,冷冷清清。四件婚纱散落在沙发一旁。
心桐挑起那件蓝色薄纱婚礼服,和衣在身上比了又比,嘴角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她回到房间,打开随身带的小包,从包里取出一颗艳丽的透明血色胸针,小心翼翼地别在蓝色婚纱礼服上。拿起来,又在身上比划半天。
玫瑰红色和蓝色不是绝配,若大面积对比,称得上俗不可耐。奇怪的是,在大片的蓝色中,点辍上那么一点点透明的血红,三束六射星光,耀眼夺目,却高贵典雅得无以复加!
心桐欣赏一阵,又宝贝般收起那枚胸针,小心收进自己的包里。
这枚胸针从妈妈遗物里找出。当时她收拾妈妈遗物时,并没有发现,至到两年后,无意中发现这枚雅致的胸针。妈妈把它藏在柜子一个小暗格里,足以看出妈妈十分宝贝它。
她特别喜欢它。
她找懂行的同事看过,说是货真价实的顶级红宝石胸针,建议她去找专家鉴定。她忽略他的建议,再不找任何人评估它的价值。
怕丢,不敢别在胸前,但一直放在身边,走那带哪?是妈妈宝贝的东西,她一定收好。
快要结婚了。她突然有一种强烈冲动,要把这枚胸针带在人前。如同妈妈站在她的身旁,参加她的婚礼。
“妈!妈!”她轻声呼唤。
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情不自禁地从包里又掏出那枚胸针,看了又看。
她怎么会知道,这枚胸针是她父亲的传家宝,是父母定情之物。所以她的妈妈才格外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