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真好!”宁宁飞快地窜到心桐面前,蜻蜓点水般在心桐左脸颊轻轻一啄,然后闪电似逃开。
“这家伙!以后改口喊阿姨,不准再喊姐姐。”骋伟喊,脸色阴沉,拳头捏得咯咯响。
心桐哑然,多大的男人了,还跟一个孩子吃醋。不过看到他醋劲大发的模样,她无端地开心。
好了,好了。汪琪虹拖出一个大行李箱,直立在沙发旁。
搬家呀?心桐美目扫过汪琪虹硕大旅行箱,打趣。
“到帝都自然要带一些属于帝都气质的东西回去。”汪琪虹一本正经。
“不多,我带得比她多。”骋伟说。他不仅带给外婆家和肖乔美家各一箱礼物,还带一箱礼物供心桐偿还人情。
“还是张总善解人意。”汪琪虹得意,凤眸微眯。
我也好了。冯有梅,肩上挎一个大挎包,洗漱用具全收纳其中。
“小姨不带点帝都特产?”汪琪虹拍拍冯有梅瘪瘪的行李包,称呼随心桐。
“我在宁海没有亲戚。他爸在局子里顾不上宁宁他奶奶,宁宁代劳,带点钱给他奶奶过年,一样。”冯有梅说。
安正山父亲已经过逝,家里只有老母亲。以前同儿子安正山住在起。他们离婚后,跟安正山大妹生活。老人对冯有梅很好,特别对宁宁,掏心掏肺。冯有梅看得清楚明白。
大家沉默,心里都在诅咒安正山眼睛被魔鬼蒙尘,看不清珍珠和砂石。小姨有情有义,这么好的女人,轻易放弃?
“我们走吧!”骑伟说。再不走,上午就赶不到宁海。
外面阳光灿灿,蓝天如洗。寒风轻摇,丝丝冷意消失于温暖的娇阳里。
骋伟领先,一行五人,行至单元门口不远处一辆白色保时捷旁。这是一款前几年十分流行的车型,柔和的白色车身,仍如雪一样的洁净,通体散发出不可忽视的高贵和高雅,现在仍不过时。
所有行李和包包一律放在后备箱。除了汪琪虹一人提了一个超大行李箱外,都是一些小包包,不占空间,后备箱仍剩下很大一此空档。
“不好意思,我手机落在房间里了,我去拿。”汪琪虹突然一脸地窘态,把手伸向心桐。
心桐不解,秀眸惺松,一脸困惑。
“钥匙呀。”汪琪虹微嗔,“我钥匙在分秋那。”
“你怎么把我们房子钥匙随便交给一个男人?”心桐不悦,骋伟眉头微皱。
“他不是随便的人,他是我的老公。”汪琪虹狡辩,又低声咕嘟一句,“你们家骋伟不也有我们房子钥匙。”
“那怎么能一样吗?”心桐说。户主是她,骋伟是她的老公,他有钥匙有什么不对?再说房子是骋伟家买的,主人有钥匙有什么不对?
“当然一样了,他们都是男人,我们都是女人。”汪琪虹理直气壮。
“噗哧”旁边的少年宁宁笑出声来。
“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了。你这个往外拐的性格,这辈子也好不了。”心桐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房门钥匙,交给她。
汪琪虹很守信,上去不久,楼道转角便露出一个娇俏的头颅,只是她那吃力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等待她的几个人怔怔地看着她,不是落下一个手机吗?怎么像替人家当起搬运工?
一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跑车嘎然停在白色保时捷身旁,众人一愣,齐齐回头。
谁呀?这般拉风!
从车上走出来一个高个子男人,内穿一件白底暗条纹衬衣,领打紫红色绸缎领带,外套一件中长黑色皮质西服,国字脸,高鼻梁,皮肤微白,眼罩一只宽边墨镜,一副翩翩贵公子,fēng_liú倜傥。
他!冯有梅身体微微一震!这个男人挂在嘴角上的那一抹淡然笑意,她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