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分秋来了。一看心桐和骋伟模样,猜出个大概,招呼两个人把心桐和骋伟搀扶到汽车上。一到车上,骋伟沉沉昏睡过去。
“那些杀千刀的,没有好下场。”周分秋身边高个子张玉干骂道。
“杀千刀少了,杀万刀才好。”周分秋身边矮粗矮粗的李英白也不甘示弱。
“别废话,不管多少刀,都没有我们的份。”周分秋白他们一眼,“张总离开的时候,怎么不在后面跟着?”
“我们知道张总喜欢爬墙,在张董事长那里也爬过墙,心想着有小夫人在场,他总会注意形象。怎么知道小夫人后院有一棵大树?更不知道小夫人也喜欢爬树翻墙啊?”张玉干委屈。
“就是就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个人风光无限,走到哪,都是前呼后拥,竟然喜欢爬墙?偷溜?”李英白摸头。
“你们小时候没有干过这些?”周分秋点点两人头顶,问。
“这事……谁没有干过?”张玉干嘿嘿直笑。
“你都干过,为什么他们不能干?张总从小在乡村长大,自然精通这些。他现在做这些大家都做过的糗事,叫没有架子。自然跟我们拉近距离,知道吗?”周分秋教育他们。
两人歪头脖子一想,还真是如此。他们张总干的事,不都是没有架子的吗?
第一次到宁海,避开他们的视线,偷偷地乘一辆大巴去宁海。害得他们三魂吓掉二魂半,找了两天都未找到,最后还是他自己自动出现。因为这一次,张董事长把他身边暗保镖全部收回。
还上次合并案来宁海,时不时他们就被他抛弃。守大门的同伙,谁也没有看见他离开,莫非张总也是翻墙出门的?
这样想,两人明白以后该怎么做了,一句话,盯住墙头。
“去哪?”司机回头问周分秋。
“小夫人家门口还有人吗?”周分秋则问张玉干和李英白两人。
“整下午张总都不在家,人走得还多了。”李英白说。
“回小夫人家。路上慢一点。”周分秋吩咐。
“张总这样,明天的记者招待会……要不要取消?”李英白犹豫不决。
“他只是喝了致**,几个小时后,自行清醒。不用取消。”周分秋说。
牛山岭镇不大,汽车再慢,十几分钟便接近心桐家门口。
“张玉干,你下车去看看,门口还有没有人?如果有人,我们调头去骋伟外婆家。张总这样子不易让人看见。”周分秋说。
“是。”张玉干跳下车,一会儿,他回来,“没了人。”
心桐家门口果然空无一人,却满目狼藉。地上纸屑,方便袋,泡沫块,纸巾,包装盒散落一地。
“这是些什么人啊?”李英白嘟哝。
“想巴结张总的人嘛。”张玉干讥笑。
“他们不是巴结张总,是巴结好处。有的想千忆投资,有的想千忆买单,有的想千忆为他铺就一条官路,有的想通过千忆发一笔横财,有的……总之,都是一些别有目的人。像我们这样真正做事的人,谁懂这些?所以张总不想理睬他们,往外逃。”周分秋笑道,他扫一眼满地垃圾,皱眉,吩咐道,“张玉干,李英白,去屋子里拿两把扫帚来,把门口扫扫。”
一会儿,一个人手里提着扫把出来。
“小夫人家里只有一把扫帚。”张玉干说。
一把?周分秋哑然,张骋伟把什么都考虑到了,就是忘记买扫把。
“那你一个人先扫吧。”周分秋说,张玉干正委屈,又听上司吩咐,“把李英白叫出来,没扫帚,用手捡。”
“哈哈……”张玉干突然开怀大笑起来。刚才发现只有一把扫帚,李英白自称要方便,把扫帚硬塞给张玉干。
“恶人自有恶人磨。”看到李英白别别扭扭地出门,张玉干那个心里爽啊,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