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听到父亲病重,骋伟心神不定。虽然以前父子之间情感淡漠,但血脉连心,怎么也放心不下。
周分春离开后不久,他委托周分春安排的人照顾好心桐,十万火急地赶往帝都。
结果,身份来了一个大逆转,生活也随之发生了巨大变化,每天都会接触许多形形**的人,遇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连感觉都变得怪怪的。
在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群中,他总是无意中想到他和心桐的斗嘴;在父子团聚尽享天伦的时候,脑海里时常不经意中闪现她的身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她的笑容陪伴他。
明明他和她相距千里,他却能感觉她的气息,她的存在,度过每一天。
回到边境省城,为防节外生枝,骋伟身份,周分春决定以后才告诉心桐。
骋伟认同。
心桐发现,去而复返的张骋伟,变得奇怪。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两人,一个陌生,一个奇怪,她竟然轻易地跟他们登上去tr市的飞机。
周分春在网上订购三张商务机票。
他对心桐说,经济舱票紧张,临时购票,售磬,只好买了三张商务机票。
心桐有过离山被骗的经历,她对陌生人警惕性提高。
三张机票连座,心桐在中间。
这样的座位好!她一坐下,就心喜。离两个男人近,出现情况好发现。
心桐第一次坐飞机,心情小激动。在坐椅上东揪揪,西看看,屁股时不时颠来颠去,完全一个好奇宝宝。
周分春看见心桐神态,淡然一笑,应该以前从未坐过飞机吧。
骋伟注视她在座位上兴奋不已的小动作,心里莫名地泛酸。
小妞妞就是这样,对新事物十分好奇。每次碰到这种情况,都是一翻自我折腾。
心桐发现两个男人,双眼一致紧盯她,神经一紧,立即扯扯前衣角,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这般端庄娴淑持续不过十几分钟。心桐一双圆眼睛又不安分地乱转。
她心里一直担心周分春玩花样,刚上飞机,竟然神经大条地忽略了警惕。
不能粗心!不能大意!她在心里暗呼。
她左右张望,开始监视周分春和骋伟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周分春,她心里更加提防。
防止他们跟异常和陌生人接触,担心像上次一样,中途转手,把她拐走。
动作频繁,眼神溜转,滑稽可笑。
以致于一个漂亮的空姐上前询问,她是不是哪里不适?是否需要帮助?
“没……没……”她嫩生生的小脸涨得绯红,“很……舒服。”她结结巴巴地解释。
周分春露出不易觉察的笑容,骋伟低头闷闷坏笑。
“小姐,卫生间在那一头。”空姐微笑,体贴地随手朝一侧舱门指去。
心桐尴尬得无地自容。
“噗哧!”骋伟最终未忍住自己,笑出声来。
心桐又气又羞,狠瞪骋伟,大喊一声:“我要去卫生间。”
“哈哈哈……”哄堂大笑,全舱人被她无理头的举动逗得捧腹大笑,有的甚至笑得前俯后仰。
“这小姑娘有意思。”
到达tr市后,心桐坚决不坐的士,非坐公交车不可,更可笑的是,下了公交车后,还有一段路,她要求警察与他们同行,振振有词地说,这样安全。
弄得骋伟和周分春哭笑不得。
“我报一个地址给你。我送你到警局,你先到警察局备案,然后要求警察叔叔按这个地址,把你送过去。”骋伟开玩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骋伟绝没有想到,他的建议竟然被心桐采纳。她立即询问周分春家庭地址。
“傻丫头!”骋伟又气又笑,嗔怪道。
“傻!傻什么?”心桐不高兴,小嘴巴红嘟嘟,撅起,“被骗一次,接连被骗第二次,才是真正的傻瓜。”
“呶,手机。”骋伟微笑地摸出自己手机。
“干吗?”心桐不解。
“发个微信朋友圈,标明你在tr市的具体地址。”骋伟说。
张分春招来一辆出租车,闻言,立即对出租车司机报出一个地址。
心桐得意地重复一遍,不发微信,却拨通林英的手机。
“心桐,你在帝都?”林英兴奋地大喊。
焦急的声音透过冰冷的机械,激动不减半分。
“帝都?”心桐疑惑,随即解释,“不是,在tr市。”
两个人一个月不见,握着手里智能手机,谈起心来。
虽然不见人面,但听见声音。
“上车吧,我不能这么干等着。”出租车司机心急,催促。
他还要做生意啊,那女孩说话的功夫,他能多拉两趟生意了,多赚一张红牛。
骋伟笑笑,走到司机车窗口,塞给他三张红牛。他不愿心桐的好兴致被司机打断。
司机闭嘴,立马变脸,满脸谄笑:“你尽管说,尽管说,我不急。”心里却在打鼓,你多说会儿,说不定这英俊不凡的小子,可能再塞给他两张百元大钞。
心桐闻言,自知通话时间有点长,连忙对林英说声“再见”,挂断电话。
把手机归还给骋伟时,她的脸上腾起片片红晕。
“话说完了?”骋伟笑mī_mī,仿佛她占他很大的便宜似的。
“嗯。”她答,脸蛋更红,因为她确实占了他一个小便宜。
林英一接手机,就知道她在tr市,肯定来电显示上标明了tr市。
通话时,她未反应过来在挂长途,跟林英叽哩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