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一枚南瓜手雷,一个鬼子匍匐着身子朝三营固守房间逼过来。
微微一瞄准,曹营长又是一枪撂倒了一个鬼子兵。
重新更换上弹匣,曹营长急声叫道:“都他娘的给老子狠狠打,就算拼到最后一个人也要给老子守住阵地!”
话音一落,团部的传令兵迅速来到了曹营长的身边。
顺手将一枚嗤嗤冒烟的南瓜手雷反投出去,传令兵扬着嗓门叫道:“曹营长,团座有令,一定要把你们丢了的重机枪火力点夺回来,还有将左翼阵地的鬼子兵都赶出去!”
眉头一皱,一连长苦着脸叫道:“可是左翼阵地的小鬼子太多了,我这几十个人能守住这间房子就烧高香了!”
传令兵叫道:“这是团座下达的死命令!另外团座已经命令一营长抽调一个排来支援左翼阵地了!”
一连长叹息着叫道:“一个排,怎么够呢废墟里的小鬼子少说得有两百多人呢!”
横了一连长一眼,曹营长叫道:“一连长,最好的防御是进攻,咱们虽然兵力不足,但如果能在此时对鬼子发起反突击,那么我们一定能给鬼子造成心理压力!”
想了想,一连长叫道:“是!营长,我明白了!只要咱们亮出三营的血性,这仗就有的打!”
点了点头,曹营长朝传令兵叫道:“你回去告诉团座!我三营一定拼死将重机枪阵地夺回来!”
传令兵点了点头,随后往二营的阵地运动回去。
这时,一个正在防守街面的三营老兵急声叫道:“营长,大事不妙了!鬼子,街面的小鬼子正在朝一营的右翼阵地猛攻!”
闻言,曹营长攥着双筒望远镜朝街面的小鬼子望去。
果不其然,至少有上百名鬼子正在对面的一间杂货铺涌了进去。
杂货铺的楼顶是二营的重机枪火力点。
二营长还有二营长就在杂货铺的楼顶。
本来三营的重机枪火力能与二营的重机枪火力点互为掩护,鬼子是绝不可能从杂货铺进去的。
因为三营的重机枪火力点能覆盖到杂货铺的鬼子目标。
可是现在,三营的重机枪火力点已经在鬼子手里,三营的重机枪不但无法为二营提供掩护,反而还对二营的火力构成严重威胁。
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一连长沉声叫道:“坏了,团座还有二营有危险!”
脸上露出了一丝杀气,曹营长扬着嗓门叫道:“三营的,有一个算一个,给我拿好手里的武器,给老子拼命冲!夺回重机枪阵地!”
猛然一拉枪栓,一连长也大声附和道:“弟兄们,冲啊,夺回我们丢失的阵地!”
下一刹那,三营的几十名战士们纷纷从掩体直起了腰身,大跨步朝据守在另外一间房子的鬼子兵杀去!
哒哒哒!
轰隆隆!
三个鬼子兵在尾田军曹面前倒下。
攥着花机关冲锋枪还击,尾田军曹连声吆喝道:“支那军发动反突击了,勇士们,全体上刺刀!”
废墟掩体中的鬼子兵纷纷上了刺刀。
猛然抽出了腰间的指挥刀,尾田军曹厉声咆哮道:“帝国的勇士们,傻子jī_jī!”
挺起明晃晃的刺刀,上百名小鬼子朝三营冲去。
三营的战士们也吼叫着朝鬼子兵冲了过来。
狭路相逢,勇者胜!
近距离的刺刀见红,拼的就是一个胆量。
谁不怕死,谁更有铁汉的血性,谁就是那个胜利者。
两拨人马在狭窄的房屋废墟厮杀,不过一个照面,地面便至少躺下五十多具血淋淋的尸体。
这些尸体既有小鬼子的,也有三营的,但是从数量上看,横着的鬼子兵明显比三营的多。
将手里的刺刀一摆,一个鬼子军曹迈着一双罗圈腿直冲曹营长撞了过来。
微微一笑,曹营长抬起手里的德造20响,朝鬼子军曹扣动了扳机。
嘭!
鬼子军曹在距离曹营长一米的距离倒下。
下一刹那,曹营长的身后突然响起鬼子兵的鬼叫声。
曹营长急回头。
视线中,三个鬼子老兵正挺着清一色的三八式步枪刺刀冲曹营长撞了过来。
轻轻一摇头,曹营长横过了手里的德造20响手枪,朝三个鬼子兵扫出了一个扇面。
嘭!嘭!嘭!
枪声响起,三个鬼子几乎在同一时间躺下。
曹营长还没来得及换上弹匣,尾田军曹已经高举着武士刀斜劈过来。
曹营长猛然一个侧翻滚。
尾田军曹的刀锋劈在了一块坚硬的地砖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曹营长顺手从一具鬼子尸体上抄起了一把修长的三八式步枪。
重新抬起武士刀,尾田军曹鬼叫着冲曹营长劈了过来。
在冷兵器的格斗理论中,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很明显,曹营长手里的三八式步枪比尾田军曹的武士刀要长。
加上曹营长良好的近战技巧,曹营长面对尾田军曹可是一点也不虚。
尾田军曹的武士刀冲着曹营长左劈右砍,上刺下撩。
曹营长故作败状,连连后退。
尾田军曹以为曹营长虚了,重新将军刀高高扬起。
嘴角边绽放出一抹冷笑,曹营长冲尾田军曹做了一个战术突刺。
当尾田军曹的武士刀还悬在曹营长的头顶时,曹营长的刺刀尖已经没入了尾田军曹的心口。
曹营长继续用力。
一截染着鲜血的刺刀尖从尾田军曹的后背冒出。
换句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