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的的力量有过成千上万种解读。古希腊人发现了这种力量,把爱情奉为天神,原始的厄洛斯神。
因为他,战火四起,生灵涂炭,整个世界不复如初,皆因为没有人能和他的力量抗衡。
后来,他的身上又流着爱与美之神的血,他们一脉相承,继承了原始爱神的力量。古希腊人懂得这种力量,把爱奉为天神。他们仍叫他,厄洛斯神,罗马人习惯叫他丘比特。他并不像看上去那样善良。
厄洛斯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他之前佩戴在头上的玫瑰花环——在他还未尝到爱情的甘美之前,的确都是来自母神阿芙洛狄忒精心培育的花圃。此处得赘言一下,我们的小爱神在成年以后,尤其是身体得到发育成长以后,这位小伙子的自信心也随之而长,他开始真正地注重起仪表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阿芙洛狄忒的儿子。除了长期致力于保持身材欣长挺拔,他偶尔还会佩戴上玫瑰花环,以和他迷人的粉色头发相衬;他的紫色衣衫,天使面孔,加上一束照亮心灵的火炬,有幸见到他并中过他的金箭的人都会由衷地认为他很符合那句话:众神之中属他最美。他使全身酥麻,让所有神和人思谋和才智尽失在心怀深处。不过当他的兄弟热情之神安忒洛斯离开他时,他就会立刻还原成小孩模样。
现在他不需要安忒洛斯了。他的成长明显由于一位少女的贡献而稳定下来——当然他在面对少女之外的人时更喜欢保持幼年状态,因为那可爱的姿态通常使他得以肆意妄为,做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还能逃脱众神的制裁。作为东亚人,笔者认为自己可能不在他的管辖之内,所以多嘴揭了他的底,罪过罪过。
现在他的秘密就是,他的玫瑰花环上有一朵花,不属于他的母亲。那娇小的花朵,比鲜血要黯淡,但比生更优美,比死还贞洁。
被他放逐的可怜的新娘,普绪克在被送到他的华丽宫殿的第二晚,留下的纯洁的象征。
清辉笼罩下的普绪克被疼痛和羞涩支配着,根本不会注意到腿间滴落的血在她身下的变化。
他亲眼见到,落红仿佛被赋予生命一般,变成一枚精致的花蕾,无声地绽放在紫色的床铺上,最后凝固成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这初尝爱/欲带来的奇迹令年轻的爱神好奇不已。他原本以为只有母神的血染过的白玫瑰才能生出红色玫瑰。不过他明白也许因为他是神的缘故,便没有多想,只是趁普绪克睡着后,小心地将它收藏了起来。那花朵常开不败,无香无叶,只是由于是普绪克的血所化,色泽自然要变得暗淡。
就在刚才,他把玩着他的花环聊以安抚他的相思之苦时,他突然感到心脏一阵刺痛,像被人揪紧了一般,充满难以言喻的悲伤。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能猜到,那一定是不幸的事。
“厄洛斯……”
他分明听见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不辨源头,一闪即逝,那是少女的声线,带着哭腔,温柔而绝望地回响在他的脑海中。
厄洛斯突然清醒过来,他注视着花环上那朵暗红玫瑰,发现那上面开始渗透出露珠,随着一阵眩晕,四周的墙壁模糊起来,光晕中有什么人在活动,但是那些事物都无法被触碰到。那是一位少女的模糊影像。厄洛斯试图集中意念观察,却发现影像是断断续续的。
她从山路上失足滑下山谷,重重地摔落在谷底,她喘着粗气勉强支起身子,手掌中多了数条血痕。
她跪坐在仓库里,地上爬满了黑压压一片的生物,像是蚂蚁,又像甲虫。尽管眼里充满了惊愕与恐惧,她的双手还是跟着那些虫子忙活着。
她被粗糙的大绳紧缚住双手,绑在刑架上,侍女阿毕杜迪耐粗/暴地扯住她的茶色长发迫使她仰起脸,那秀美的脸庞上泪痕未干,粘着湿透的头发,写满了屈/辱。她身上衣裙早已支离破碎,血迹斑斑。
她向斯芬克斯河的守护神微笑着鞠躬致敬,在他消失后便躲在了石堆背后。她不停地弯腰捡着一些金色的絮状物,那玩意儿像棉花,又像绒羽,可能是羊毛。她不知疲倦地拾取着那些东西,看上去似乎很快乐,直到她怀里抱着一团巨大的絮状物-------那简直就像一整只活的黄金羊,她抬起头来,带着笑意的脸上滑过两行清泪。
她再次被紧/缚在刑架上,母神的另一位侍女阿发奴正将烙铁狠狠烙在她白皙的右肩上,她疼得不住挣扎,一个看不清脸的侍女已经用壮硕浑圆的双臂牢牢地压制住了她。接着她们又在她肩上的烙印处用匕首刻着什么,利刃一刺入伤口,旋即鲜血淋漓,她脸色惨白,低着头,缓缓地喘着气,汗水成股地从她湿透的额前的发上流下。
“天啊,我的普绪克……”他不忍再看下去,胸中一阵绞痛,一股恶寒与战栗袭来,那些记忆的残片就在眼前挥之不去,他终于红了眼眶,宁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接着,又眼见普绪克爬上了一座山峰,她的双手和双腿上早已伤痕累累。她试图靠近那黑色的泉水,于此同时,泉水流过的石缝中央两条丑陋的巨蟒也探出了身子——那地方他再熟悉不过了,光是看一眼就会犯恶心,就算宙斯承诺让他休几百年的假他也不乐意去。
一个受了伤的姑娘为什么还要去那种地方!
“等等!”他猛地喊出声,再也顾不得其他,然而纵使万般焦急,却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