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留在这儿。”上官若愚戳了戳她的脑门,“少给我犯花痴。”
“人家哪有?”她那根本不叫犯花痴,是出于关心好么?
“你没有吗?”当她的眼睛是摆设呢?将女儿从膝盖上推开,她这才抬脚朝书房走去,还没靠近房门,左侧,一抹危险的气息忽然出现,她立即驻足,眸光冷冽,盯着从一棵大树上跳跃下来的黑衣男子。
东方面无表情的瞪着她,一席质朴的黑袍,气息沉稳,他一言不发的站在院子中,无声的散发着一股拒绝她靠近书房的气势。
“……”好吧,看样子有人不欢迎自己去打扰他,上官若愚耸了耸肩膀,果断选择转身离开。
她不认识这人,但想也知道,身为太子的风瑾墨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一两个隐卫在暗中保护?既然人家都释放了不善的意见,她当然也得上道。
东方原本准备了满肚子的话,想要把她劝走,可这话压根就没机会说出去,他一脸呆滞的看着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的女人,有些回不过神,这就是主子另眼相待的女子?
在主子心情不悦时,她难道不该想方设法的哄主子开心吗?为什么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啊!
“这女人!”他暗暗咬牙,对上官若愚的印象,成直线降低。
她哪里配得上主子的青睐?
“我就说了,让你别现身。”北斗从暗中走出,优雅的摇晃着手中的折扇,笑吟吟的说道,“若是让主子知道,你拦下了这位,小心主子扒了你的皮。”
“哼,她根本不是真心的为主子担忧。”东方黑着一张脸,如果是发自内心的在关心主子,就算被自己阻拦,她难道不会说服自己,争取进入书房吗?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这女人没把主子放在心上?
这么没良心的女人,究竟哪儿值得被主子在乎?
“是不是真心,主子自有顶多,何时轮到你我来评断?”北斗对他愤愤不平的样子很是无奈,余光轻轻瞥过身后房门紧锁的书房,心里泛起一丝担忧。
主子他今日进宫,与皇上究竟谈了些什么?为何回来后,举动会如此异常?
从风瑾墨回府,直到深夜,蔚蓝的天空,被墨黑之色侵染,今夜无月,夜幕被黑压压的乌云笼罩着。
上官若愚睡得很香,左边抱着女儿,右边抱着儿子,以一种左拥右抱的姿势,躺在床榻上,会周公。
忽然,紧闭的窗户被一股狂风刮开。
尚且还在梦中的女人,警觉的翻身坐起,昏暗的房间里,不见点光,“兄台是劫财还是劫色?劫财,请出门左拐,劫色,劳烦去书房。”
“姑娘。”北斗脸上狐狸般狡诈的笑略微有些僵硬,他该高兴,在这位的眼中,主子的容貌得到正面的承认吗?
“你哪位?”上官若愚戒备的问道,瞅了瞅他的衣着,嘴角微微一抽,大半夜穿着一身白衣,这人确定脑子没问题吗?就不怕被人当作是孤魂野鬼?
“卑职是太子爷的属下,姑娘,能否请您随卑职走一遭?”他恭敬的拱手,弯下腰肢,请求道。
“去哪儿?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我不去。”她立即拒绝,擦,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姑娘,你放心,卑职不会对您不利。”北斗苦笑道,他难道长得很像是坏人吗?
“通常坏人骗人时,都这么说。”她翻了个白眼,还是不信。
北斗有些急了,一咬牙,在心头默念一声抱歉后,脚下一个错位,身影竟诡异的移动到床沿,迅速点住她周身穴道。
上官若愚愕然瞪大了双眼,卧槽!丫的,欺负她没内力是吧?
“请姑娘见谅。”北斗心虚的躲闪着她满是愤怒的目光,弯腰将人扛起,脚尖在地面轻轻一蹬,纵身跃出窗户,如同一道闪电般,飞快的消失在这夜幕之中。
凌厉的晚风刮在面上,又被人以这种姿势扛在身上,上官若愚恶心得快要吐了。
她几乎看不清下边的景致,脑袋在颠簸中,变得晕乎乎的,小脸一片惨白。
京城外,十里处,一座深山之巅,这里是北海国历朝历代的皇陵,守卫皇陵的侍卫,站在山头,见北斗现身,恭敬的半跪在地上,向他行礼。
北斗刚落地,便将肩膀上的女子放下,解开她的穴道,想要道歉。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听她血盆大口哇的张开,刹那间,胃里翻腾的东西,化作瀑布,以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架势,喷溅在了他的衣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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