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石柱这批货还真是个意外惊喜。三周前周文山和成都的粮商洽谈粮草买卖,粮商对红军的大方十分满意就提议将自己卫队换装换下来的汉阳造半价卖红教导营。第二天周文山再见到富商时,富商的卫队已经全部换装了崭新的汉阳造。周文山很惊讶,民国时枪支泛滥但还没有泛滥到一个小粮商就可以买得起汉阳造的地步。
他派出侦察排层层排查,最终他找到了粮商那批军火的源头,汉阳兵工厂的一个科长。位于武汉的汉阳兵工厂可谓旧中国数一数二的大兵工厂。这样的大兵工厂随便露下一点油水都可以让教导营壮大好几倍了。更别说让周文山联系上汉阳兵工厂的内部人员肆意买卖了。这对红三军来说都可以说是一个重要的武器来源了。
唯一的问题是这年头反共反的厉害,蒋委员长的力行社的大名已经威震江南了,而汉阳兵工厂里一定有力行社的人。如果知道是和红军交易,那个科长可能怕死就不敢来了。
不过周文山很快想到了办法,他换上便衣换了几个会说四川话的警卫一对说辞他就变成了邓锡候的人。邓锡候的日子也不好过,他被刘湘压制到川陕边缘气息奄奄,要买一大批枪扩充队伍再合理不过了。而且邓锡候的人在刘湘地盘上行事当然要小心翼翼,这也符合红军的作风。
汉阳兵工厂的科辞,而且他也要收手去国外安度晚年了。所以这次一出手就是上千条汉阳造数万发子弹,整整五马车货。按照约定,双方应该在今天中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然后一拍两散从此是路人。但周文山坐在茶楼上茶水喝干了七八杯,夕阳都快没了还没有动静。
这里楼外街道上跑进来一个大汉对周文山俯耳说了几句,周文山眉毛一挑甩下几枚铜钱出门上马就走。几人出了城门和侦察排汇合后向城南狂奔了十里络来到一处峡谷。
峡谷中尸体遍布,钱洪已经到场了。他迎了上来:“那个科长和他手下十三个人都死了,全部胸部中弹都是短枪。”两个士兵拖着一具尸体从峡谷旁的树林中走了出来:“营长,我们在树林里发现了他。”周文山看了看,尸体还捆着手脚是处决式的死法。
周文山狠狠咬了咬牙:“是力行社干的,一看就是特务动的手。”钱洪犹豫地说道:“要不算了?力行社不好惹,我们没付钱还没有造成损失。万一在敌境内与力行社交手引起白军大举进攻就不好了。”周文山道:“川边苏区地势险要可不好攻,国军还没有那个胆气。这批货要不回来,红军的发展壮大可成了问题了。我们追上去。”
周文山带着侦察排追着痕迹来到了几里外一个山谷中。夜色中的火光十分显眼,周文山在山脊上就看见了力行社的营地。五辆马车绕着火摊围成了一个圈而力行社的特务们正在马车圈内休息。
钱洪举着望远镜数了数:“一共有十二个特务,营长我们上吧。”周文山指了指马车外的阴影地区:“是十三个抄速战速决。”钱洪招了招手,一连的十几名老兵跟着他向后包抄而去。周文山举起汉阳造开始搜索黑暗中的目标。
“叭。”一声清脆的枪声撕开了夜幕的宁静。力行社的神枪手一枪未发就倒在了雪地里。侦察排凶猛的火力在黑暗中向力行社特务倾泄而出。特务们一个机灵从地上爬了起来,几把驳壳枪架在马车上向树林里疯狂扫射着。不一会儿,两方的枪声稀疏了下来。
特务头子见打了两个弹匣后树林里什么动静也没有,自己手下人也没胆去侦察就老老实实地躲在马车后等着天亮援兵到来。周文山发现自己有些投鼠忌器,怕子弹打中马车引起爆炸,一梭子机枪子弹大半飞到天上去了。周文山打了个手势,侦察排展开成半圆形阵势逼近马车阵精准点射。特务们怕被爆头只能进行盲射,几个弹匣打光了侦察排皮也没擦着。反而自己伤亡惨重。
这时候,钱洪的一连终于迂回到位冲进了马车阵中。几把短枪怎么和长枪近战,特务们很认眼色地投降了。周文山把俘虏的特务绑在一起扔到了大路上。运气好的话,他们天亮就能得救并把周文山的警告信交给他们的上级。
周文山则带着红军驾上马车连夜进了石柱县城。在城里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下了。红军人困马乏不休息实在走不动了。周文山在放马车的后院布了两个岗哨就去睡了。可巧,值岗的哨兵以为到了客栈就安全了值岗里打了个盹结果睡着了。这一睡就误了事了。
店小二半夜出来解手结果看见马车中倾翻出来一个木箱,沉甸甸的里面还翻黄光。店小二起了贪心以为是黄金,结果撬开之后发现麻烦大了。那里面哪是什么黄金那是一箱黄澄澄的子弹。店小二赶紧地这事告诉了老板。老板也慌了,店里这进了一批亡命之徒啊,出了人命怎么办?于是他三步并两步赶到公安局报了警。
客栈里,哨兵换岗时发现事情不对。弹药箱被撬开了,客栈老板也不见了。周文山两下一合计,坏事了。刚睡了半小时不到的部队紧急集合驾着马车冲出了石柱城门向忠县而去。同时一匹快马向教导营飞驰而门,他们在客栈的几间大通铺就被保安团翻了个底朝天。这个时候,城门来报一群手持短枪驾着马车的人硬闯城门向彭水而去。五马车的军械,到了嘴边的肉怎么能跑了呢?两个营沿着马车辙追了出去。
这一出去撞了个正着,教导营本来就是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