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闵出了房间,看到父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抬眸,看向父亲,“爸,吃饭了吗?”
“过来,我有些话跟你说。”金父招手,神色严肃。
金闵走了过去,与父亲面对面坐着,“什么事?”
“关于兰兰的事。”金父看了儿子一眼,“你喜欢兰兰,我不反对,但是你绝对不许不顾她的意愿强来。”
金闵诧异地看着父亲,父亲很少管他的私事,他和方锦兰的事也只是偶尔提及,今(日ri)突然如此认真地提及她,是在外面听到了什么吗?
“谢家的那小子的事,我一直都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金父冷哼了一声,“看你做的是叫什么事?”
金闵沉默,并没有否认,父亲说的都是事实,他并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
金父吸了一口烟,有些怅然,“臭小子,兰兰是我看着长大的,就算再喜欢,你也不能强抢。”
金闵做的那些事,金父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有说出来了而已,谁让他是自己的亲儿子。
“爸,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强来。”金闵看向父亲,神色认真。
若是强来,他守了这么久,又是何必,她早就是他的人了。
“你和阿姨吃饭了吗?”金闵想了一下,捋着父亲的毛,“我去做饭。”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金父有些诧异,这个儿子从小便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作为老子,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会做饭。
“回来。”金闵喊住儿子,“人都睡了,别吵醒她们,我们父子俩聊聊。”
这一夜父子俩犹如朋友一般,聊了很多,无论是事业,还是(qg)。
金闵认真地听着,父子俩聊得入迷,并没有注意到站在走廊上的方锦兰。
方锦兰听到父子俩的谈话,假装没有听见,退回了房间,若无其事地关上了门。
她握着手中的电话,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拨通了电话,“程叔叔,我想拜托您一件事。”
电话那头的人爽快地道“什么事,你说?”
“就是我之前跟您提过,我想去部队。”方锦兰顿了顿,道“我想现在就去部队,等不及毕业了。”
方锦兰本来想过等毕业以后再去部队,不过现在她确实等不及了,在部队待几年,捋一捋思绪,让自己静一静。
电话那边的人有些诧异,“你认真的?”
“我当然是认真的。”
程叔叔沉默半饷,语气严肃,“你确定要去?”
“嗯,我想了很久。”
程叔叔又问“家里人知道吗?”
“自然知道。”
听到方锦兰笃定的语气,电话那边的人叹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欣慰,“好,我帮你联系。”
“谢谢程叔叔。”方锦兰道完谢挂断了电话。
——
翌(日ri)。
方锦兰睁开朦胧的睡眼,(床)边惊现一个黑影,她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坐在(床)边的人是谁。
男人伸手过来,拍了拍她的脑袋,“睡醒了?”
“有事?”方锦兰瞥一眼私自闯进自己房间的男人,有些不悦。
她有起(床)气。
金闵知道她有起(床)气,所以才坐在(床)边,等她醒过来。
看到她不悦的神色,男人笑了笑,“昨天你睡得有些早,也没有吃东西,快些起(床)吃早餐。”
“咕咕……”刚说着,某人的肚子便不给面子地发出声音。
方锦兰瞥一眼金闵,有十分鄙夷的神色看着他,“好像是你的肚子叫了。”
对于她甩锅的行为,金闵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快点起(床)洗漱。”
“我换衣服,你先出去。”方锦兰拉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嗯。”金闵微微颔首,转(身shen)出了房间。
方锦兰快速洗漱好,去楼下吃饭。
昨晚方母睡得比较早,她也是早上才知道女儿回来了,看到女儿下楼,免不了嘘寒问暖一番。
方锦兰想到金闵的话,有些担忧地问“听说你(身shen)体不舒服,怎么了?”
方母敲着肩膀,看上去脸色有些不太好,“浑(身shen)酸痛,有气无力的。”
方锦兰揽过母亲的肩膀,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妈,难道肾透支了?”
方母一愣,随即老脸红了一下,拍开女儿的手,“去去,怎么说话的。”
“那你怎么回事?”方锦兰问。
“小感冒。”方母握紧了女儿的手,“在学校怎么样,和同学相处得如何?”
“(挺tg)好的啊,室友特别好相处。”方锦兰看向金闵,“不信你问他,我室友还跟我一起去过宁家小公主的周岁宴。”
“那就好。”方母欣慰地点头,“交男朋友了吗?”
一家人在一起,没有什么不能谈的,以前虽然听说过她高中时期早恋,后来不了了之。以前虽然不反对,也没有多支持。
现在不一样了,大学了,年纪也不小了,方母开始愁女儿的终(身shen)大事了。
提到终(身shen)大事,客厅里的气氛一下有些怪异。
金父脸色怪异,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儿子一眼。
金闵紧紧抿着唇,直勾勾地看着她的唇,不知道是不是紧张,他的双腿交叠,有意无意地换着腿。
她的唇张开,男人紧张地看着她的唇形,害怕从她的口中听到让他抓狂的话。
方锦兰勾唇,淡定自若地开口“男朋友,还在探寻中。”
方锦兰的话一口出,金父和金闵都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