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离勾起唇角摇摇头,“不敢,我也不知要如何骗你。”他上前一步,“可我知道你却还想打我这梨花酒的主意。趁如今这个好机会,你就死心吧,一定不会再放你回去了。”
?
白司离猜对了。
阿霓还的确对白司离的梨花酒念念不忘,她也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被白司离光明正大地掳走了,嗯,其实她是被梨花酒掳走的,她只好这样告诉自己!
可是白司离并没有带她去梨花小筑,而是来到了罗河。
“你如今就在骗我,请我喝酒如何不去你的梨花小筑?”
放眼碧波荡漾的罗河与叶叶小舟,阿霓一时有些傻了,恍惚间想起水中,那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到白司离的地方。
白司离实在忍不住“噗哧”一笑,“我可从来不曾说过要带你去梨花小筑请你喝酒的。”
他的样子分外正值,笑起来又显得理直气壮,阿霓听他说完,继而看着他的侧脸真是被气个半死,又实在说不出可以驳回他的话来,难道她这一生就真是被眼前那个男人吃的死死的了吗?
“白,司,离。”
“嗯?”
阿霓微笑着咬牙切齿,“今日的天气可真是不错。”
头顶的一片乌云正好在这时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一旁的明日。
白司离一愣,随即勾起唇角憋着笑摇了摇头。
“那你带我来这里到底做什么?”
微微抬眼,阿霓浅色衣衫,还是记忆里的模样,只是如今多了多许的灵动,果然失了前世记忆,她是否成了更好的样子。
“你可知那一夜让你喝的那杯梨花酒叫什么名字?”
白司离正了脸色,认真问她。
印象中似乎听那梨花小筑的老人隐晦地提起过,无奈当时自己糊里糊涂地也没记住那一句话。
什么梨花酒不易醉,然后……
阿霓皱了皱眉想了想,却一时如何都想不起来。
她抱歉地摇摇头。
“梨花殇。”
白司离凝视她,淡淡道。
阿霓恍惚间一愣,也不知为何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胸口隐隐一疼,可自己分明是没有心的。
“唔,这般说来似乎的确有印象。”阿霓也不管不顾,仿佛此时不想见到白司离略显失望的眼睛,连忙道。
白司离勾起唇角,“无妨。”他也早该猜到的,只要她在身边,还记不记得从前又有什么重要,不过还是有些不甘心,抱着她或许能够记起关于自己些许相关的幻象。
目光望向远处,“阿霓,我吧。”
“现下去?”
点点头,竟再不顾她的左右为难,不由分说得俯下身,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阿霓一愣,脸颊又是微微一红。
白司离已然迈起步子,腰间的兰溪玉佩在风中轻晃,带起他月牙白的衣袂,他抬手朝远处停靠的小船挥了挥手。
船家撑船的技术还是不错的,至少阿霓坐在船里并不觉得一丝摇晃。
白司离坐在她对面,凝视她半晌,最后微微一笑,“阿霓,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他的眼睛亮如星辰,让人不敢直视,唯怕一旦望进去,就深深陷入无法自拔了。想起从遇见他到认识他就像一场梦一样,似乎一切都被他掌握在手里。
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呢,九重天的神仙?她所知道的恐怕只有这个。
眼里唯有深深眷恋与温柔,澄净的毫无杂质,好像,他真是为寻自己而来的。
可是却又为什么,在关乎于他的方面一点记忆都没有。
阿霓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其实她自己分外清楚,在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明白,她这一辈子注定要跟这个男人纷纷扰扰搞不清楚了。
“你先说赌什么?”
白司离欣然一笑,不紧不慢道,“很简单。”他从位上站起来,缓缓走至船头,“如今船正沿岸而行,不用术法,你猜我能不能接住眼下正从岸边吹来的几朵梨花?”
阿霓探头钻出来,毕竟是在水上,摇摇晃晃地走到白司离身边。
只见放眼一望,从不远处的河岸正被风带来几朵飘散的雪白梨花,小小的,像冬雪一样。
不用术法,想要伸手就能抓住几朵还是极其不容易的事。
阿霓仔细问他,“果真不用术法?”
白司离点头莞尔。
“那你一定输定了,我自然是赌你接不住。”胸有成竹地扬起脸。
“当真那么想我输给你么?”
“那是自然,我若赢了,你会如何?”
白司离浅浅一笑,“百年梨花殇双手奉上。”
“爽快!”
见她听到酒便喜笑颜开,白司离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不想这一世她竟成了一个酒坛子了。
“可若是我赢了呢?”
“你若是赢了也是有趣。”
白司离目不转睛地凝视她。
阿霓竟被他看的真不好意思,只好亮了亮嗓子,“那你想如何?”
眼中的波澜起起伏伏,白司离收回目光,“你若是输了,就乖乖待在我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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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日晨时就与他说过,自己是没有心的,是不完整的,却也不知他为何那么执着,定要自己陪在他身边。
难道这个世上真有什么一见钟情,或是前世姻缘,眼前这个宛若天人的白司离真的是认定自己,来找自己的吗?
阿霓收起带着绯色的复杂表情,正色道,“只有一次机会。你,你可要把握住了。”
“我以为,你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