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我错了,我一开始就错了。错在我早不该离你而去,我才知道原来好好与你在这花凉山度过一生,才是我莫大的心愿。”
白司离摸着她的脑袋,眼神充满了宠溺,他轻轻叹息,“如今知道错了也不晚,从此刻开始,阿瑜你再不要离开我了。”
唐瑜狠命地在白司离怀里点头,此时此刻,长期而来的思念与如今莫大的惊喜占据了她所有的脑海,她的心里充满了白司离回来的喜悦,当下亦是什么都管不了了。
过往的委屈仿佛都因他的出现都能转瞬烟消云散。
唐瑜在他怀里闷闷道,“我好想你。”
白司离勾勾唇角,更是拥紧了她,“我也是。阿瑜,从今往后就我们两个人,无论凤息,楚长歌都不关我们的事,只要我们在一起,我决不允许你再离开了。他们的死活,还是天灾魔道,都与我们无关。”
怀里的兰溪碎玉忽然闪起让人不可逼视的光芒,灼地唐瑜的肌肤丝丝炽痛。白司离的话让她瞬间感到醒悟过来,仿佛被人重重一击。
“阿瑜,你怎么了?”
感受到怀里的人脱离自己,继而盯着自己的眼睛,白司离关切地皱起眉头,英俊的眉眼温和地望着唐瑜忽然紧张起来的脸。
唐瑜目光一滞,蓦地退了两步,她望着白司离的眼睛带着痛,轻声呢喃,“公子,你究竟是不是公子……”
兰溪碎玉在一遍一遍地提醒着她,及时想要制止她将要失去理智的沦陷。
“阿瑜,你好好看看我,是我。你为何不相信我?”白司离上前一步想要去捉她的手,“你忘了我们十年之余的朝夕,忘了你奋不顾身离我而过什么,你说你爱我。”
‘轰’地一声,唐瑜心底的那片海就像霎那掀起狂风巨浪,汹涌成一片碧天。
她的眼泪‘刷’的流下来了,是,在梨花小筑她亲口对他表明了真心,这个自己六岁的时候就将她带回花凉山的男子,他是残魂鬼魅,可是她亦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白司离的眼睛柔和成一片荡漾的秋水,仿佛要将人深深吸引进去,风吹过花枝,纷纷落下的花瓣落满他的身,落满他的肩。
“阿瑜,如今我回来了,我再也不走了。而且我要告诉你,我也爱你,这个世上再没有什么可以将我们分开了。”
唐瑜整个人恍若石化,僵在原地。她的左手掌心痛的刺骨,让她不能自已。
微微哆嗦着唇,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唐瑜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一双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眼前的男子,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看透。
即便如此,他从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义父……”
她忽然喃喃道,两个字自颤抖的唇瓣缓缓溢出。
白司离蓦然一惊。
唐瑜的手心已然像是要裂开一般炽痛,“义父……”她又迫切地喊了一声。
“阿瑜,你在说什么?”
白司离的眉头皱地更深了。
唐瑜一愣,紧接着似乎心底那一片蓦地凉了彻底。
她缓缓伸出自己的左手来,一点一点打开。
低下头去,手心上赫然是一条像蛇一样蜿蜒丑陋的伤口,此时布在她的手掌心,将她的手掌心生生一分为二,赤红色的一条就像一道袖珍的岩浆。
那是在溪城之时,自己不小心划过栅栏弄伤的,那时的白司离也亦明明将伤口掩盖掉了,此时不知为何忽然显现出来,而且比以往都疼得厉害。
恍若被人当头一棒,唐瑜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她一点一点抬起头来去看眼前的白司离。
声音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带着无比悲怆,唐瑜一声轻笑,“你不是白司离,你究竟是谁?”
兰溪碎玉至始至终闪着不间断的微光。
?
白司离显然是愣住了,望着眼前瞬间像变了个人似的唐瑜,有些不可置信。
“阿瑜,你在说什么,我是白司离。是你的公子。”
仍旧温和的言语,就连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如此宠溺与疼惜。
唐瑜皱紧了眉头,一时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抬眼间,挥手亦是扼住白司离的喉咙,手指箍在要命的死穴,她看着他的瞳仁却无法掩饰地微微颤抖。
“不用骗我了,你不是,绝不是白司离。”转念一想,她冷冷道,“你是火凤对不对?焚仙崖底下谁人渡我之道,无人见过真身的火凤。”
白司离怔在那里,一双美目像一潭秋水,此时泛着柔柔的悲伤,他一动不动,任唐瑜冰凉的手指按住自己的死穴,声音却喑哑着,“你不相信我?还是要离开我,找了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说爱我也是假的。”他的声音让人想起碎了一池的星河,“和我一起永永远远在这花凉山不好吗?难道这也不是你唯一的心愿?”
唐瑜的心忽然痛地像有千万只虫蚁在啃咬一样,彼时听了他亲口说出来的那些话,人影重合,就像真的他在自己面前心伤与失望。
怀里的兰溪碎玉又热又亮,顺带着掌心的那一道伤疤,好像是谁指使着,在关键时刻反复提醒着她。
唐瑜的眼泪一颗一颗地落下来,她放在白司离脖子上的手指差一些就要麻木,带着稍稍迟疑,喉咙堵得难受,仍是张开嘴艰难说着,“是,是我唯一的心愿,我也想。可是,你终究不是白司离,终究不是我心里的那个白司离。”
目光错落,她的眼睛散发出令人不可逼视地坚定,敛气凝神,唐瑜的语气分外冷静,“多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