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仙侠修真>叩天行>第二十三章 玉碎为符,剑鞘分离

皎月皓明,繁星微烁。

陈文衫的意识愈发模糊,扩散的瞳孔导致眼神空洞,体内五脏破碎根骨开裂,根骨上那铭刻的法则碎片在强压下锲合进去,此时正在散发光芒,原本斑驳的骨质发生的改变如同净化。

爹娘留下的那块玉已是粉碎,与陈文衫留下的血液混合竟是在蠕动,那轨迹赫然便是未碎之前玉上所篆刻的符文。

剑鞘上的血迹流动完全,将那河流完全替代,细细看去,隐约可见河流交汇处正是那大日烈阳。

郁独儒不想在浪费时间了,上前准备拿了那剑便离开这里。

四野无声,天空流动的暗云静止了下来,皎月不动,繁星不闪,连风都停止,画面诡异。

仙人城内的老城街,那大红袄子的妇人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天色,嘴角微扬,道了声:“天要变咯,赶紧收衣服去。”

街上的行人看着她像看着傻子,这天色如此之好,哪里变了,碍于妇人在这一带的名声,低头嘟囔了一句快步离开。

妇人也没管,只是呵呵一笑。

百花楼的天字一号包房,桌前桌后坐着两人,桌上有两杯茶,那热汽如烟袅袅而起,忽有风吹过,那热汽打了个旋渐渐散开。

其中一位黑袍掩身的人开了口,声音中正,“秦姑娘不打算去看看吗?”

秦姑娘执着手中白棋,说道:“这青云宗的地盘上,您都不急,我急什么?先生莫要打断我的思路,您可是要输了哦!”

话语中带着俏皮,颦笑间不经意流露出的魅惑让人难以移开目光,偏偏对面的人还是那副样子,不疾不徐,落子稳健。

傀相街的皮影戏演到了关键处,看戏的人将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戏演了不下十遍,可每次观看都能让人欲罢不能,那娴熟的唱腔,紧凑的节奏,加上那栩栩如生的动作,赢得一片叫好声。

街尾的老头飚了口口水,气急败坏,“劳么子的,又是啥子事咯!”

青云宗的护宗大阵不知为何起了反应,守山弟子慌忙上报。

……

陈文衫手中剑鞘竟是自己开始颤动起来,剑鞘贴合着剑身没有发生声响,但这一幕恰好被上前的郁独儒收在眼底。

郁独儒眼睛一凝,撤步后退,目光四望,心生谨慎。

不远处有着五具尸身,体表僵硬,但体内的血还有些温度。那尸身被郁独儒利剑所穿之处血液汇动形成一股血流蜿蜒而起。

“咣”

陈文衫手中那剑,那剑鞘自动脱落,露出其内剑体,锈迹斑斑。那飞出的血液流到剑体处,由剑尖开始点点包裹然后没入其内,剑体锈迹缓缓脱落。

郁独儒背上双剑不断抖动,似要离去,郁独儒心中一惊,自获得妙法掌控双剑以来这是第一次有剑要离主的情况发生。双手缚背不断压制,口中默念剑诀。

“师父曾说过楚国地大,能压住长矩,无缺两剑者不过十指,且皆为楚剑榜前十,难道那把剑竟是前十神兵!”

剑诀念定,双剑似感受到主人的安抚,稍稍消减了挣脱的迹象。

五具尸体体内血液皆尽流失,皮肤贴着骨头,显的干瘦,皮囊毛发失去光彩,整个看去就像骷髅。

剑体浴血,锈迹落半,那半截剑身无光自寒,在月色下流溢着阴冷与戾气。

“峥”

那剑轻吟,双剑挣扎摆脱消减的迹象,挣扎力度达到顶峰。郁独儒手上冒出青筋,大吼一声:“给我安静!”

双剑一抖,勉于平静,郁独儒心中愈发焦灼,“到底,到底是什么东西?”

……

青云宗十二峰,每峰都有镇峰之宝。十一位峰主和掌教各掌一宝。十二宝中有剑、刀、枪、弓、斧、杖、甲、绫、钟、鼎、图,还有一尺为青云镇天。青云镇天尺为掌教所持,其余十一为各峰峰主所持。

灵邃峰的宝便为其中的剑,灵邃剑,剑入灵邃峰浣剑溪,于溪头之源,镇脉起格,为灵邃峰取一方龙脉,守天地气运。

此时的浣剑溪水势流动,溪内万剑不断争鸣。源头一股若天剑气震撼山势众剑方才平静下来。

浣剑溪旁的青云弟子纷纷侧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有着疑惑不解。

溪头处有座亭,亭内坐着两人,一人为灵邃峰峰主汤天明,一人则是位妙龄少女。

“爷爷,这浣剑溪?”

汤天明扶了扶长须,眼睛半眯沉默不语。

……

天色起了变化。

大风忽起乌云横生,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刹那间变得糟糕起来,如那大红袄的妇人所言,要变天了。

“轰隆”

两层乌云的摩擦惊起了万丈雷鸣。

“下雨啦,收衣服哇。”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街小巷的人都跑回家收衣服去了。

皮影戏台前已经没了人,台后收拾的人叹了一声气,“搞出那么大动静,害我一个唱戏的都不得安宁!”

不出三刻,天上下起了雨,雨势汹涌覆盖了整个青云地界。大街小巷的青石板上都积了雨水,而那皮影戏台的地面却依然干燥……

郁独儒抹了把脸,双剑已经握在了手里。他的前面是那五具“活”过来的尸身。!

“没有修为!没有生机!可恶,为何我连感知都感知不到!”

他的腹部有红色的血迹,受伤了。三年前入归元境,这是三年来唯一一次受伤,还是被几个尸体所伤,愤怒填充他的胸腔。他猛得看向那棵树,那棵树上闭眼的陈文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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