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之前,我便下了马车。我要独自去张修德府上。
&渊。”分别前太子爷跟我说,“你我虽然相识不久,但是我视你为心腹知己,此去多加小心。”太子爷拱手施礼,“珍重。”
&重。”赵誉憨憨的笑了笑。
我一拱手算做回礼,马车便离我而去了。马蹄和车轮碾出的尘土把我团团为主,真是呛死了。
进了城,看着这京城的繁华,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新鲜,感觉和自己的家一样。虽然四周都是陌路之人,但叫卖的还是叫卖的,路人依旧是路人,不是家里酒馆的旗号,可是伙计往里让人的客套话也是一样的。想想这京城也不过如此了吧。四处打听才知道张府的所在。这城里人真是缺德,我一共问了四个人,这四个人竟然告诉了我四个不同的地方,真不知道是这个张修德房子太多还是这帮路人欺负我外乡来的。早知道就应该问问太子爷,他一定知道这个张修德到底在哪。
不愧是当朝宰相的宅子,门口的石狮子都比我家的雄壮许多。我扣了扣门,一个护院模样的人出来迎应门。
&位公子何事啊?可是来找老爷的?”言语和气,看来不是什么恶奴。
&我是来找张老爷的,烦请通报一声。”
&子是什么人,老爷问起来我也好答对。”
&我叫东方颢渊,家父是东方明。”
&子稍候,我这就去通禀。”
不多时,门户洞开,一位老者迎了出来。细细打量,鹤发童颜,精神烁烁,慈悲之相。“贤侄,东方贤侄!”说着将为我拥入怀中细细观瞧。“嗯,眉宇间颇有你父亲的气韵。贤侄,令尊可好啊?”看来这位就是张修德了。
&父一向安好,伯父费心了。”我恭恭敬敬的回道。
&年我与你父同朝为官,颇有交情。贤侄快府来,”张修德拉着我进屋,一阵的寒暄。言语多时,他问我:“贤侄来此所谓何事啊?”总算问到点子上了。
&父,我经常听家父提起您为官之事,欣赏羡慕,这次来是来投奔伯父,不求有个一官半职,只求能在伯父身边侍候,以伯父为师,学处世之道。”场面上的话就是这样,越是想要什么就越要说不要什么,这种话说的太直白双方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儿志在四方,既然你来投奔我,你父与我又有交情,我自当为你安排。”张修德沉吟半晌,“如今太子身边少几个陪伴的人,我看你读书颇丰,不如去太子身边,作为门客,他日若是太子登基坐殿,也有你的好处。”你把我派到太子身边是为了能让我时刻监视太子顺势除掉他吧。真是老谋深算啊,幸亏太子爷早就想到了,不然还真中了你的道。
&父,我爹曾经嘱咐我,皇家之事,少沾染。”沾染这个词似乎有些难听,不过这样正好。
张修德看了看我,点点头。“你父说的对,皇家之事,少沾染为妙。那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吧。”张修德慈祥的笑了,真的像伯父一样宠溺自己的晚辈。这样的人想要谋朝篡位,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辈听闻伯父将要去莫罗国商议和亲事宜,晚辈愿意随伯父前往,也见些世面。”
张修德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旋即笑了:“既然你愿意去,就陪我去吧。等从那边回来,我像皇帝请旨,赐你个官职。”我点头称好,他便叫来管家,“吩咐下去,晚上多做些饭菜,给我贤侄接风洗尘。也告诉夫人小姐一声。”他转向我,“我没你爹福气好,有个这么好的儿子养老送终,我只有一个女儿,名叫雪霏。”
雪霏?“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正是取自诗经采薇中的句子。贤侄果然博学。”
是夜,宴席始开,管家家奴侍立左右,张修德居于主位,身边是他的夫人小姐,我则坐在下座。本来张修德是不肯的,只不过扭不过我要求,便随了我。
&侄,这位是我的夫人。”张修德指了指旁边慈蔼的老妇,又指了指另一边的女孩,“这就是我的爱女雪霏。雪霏,还不见礼。”雪霏听了,起身飘飘下拜。
我连忙起身还礼,随即端起酒杯:“今日仓促搅扰,承蒙伯父伯母照拂,晚辈敬酒一杯,二老自便,我先干为敬。”说罢将酒一饮而尽。其实我很厌烦这些礼数上的事情,我总觉得既然是家宴,自在开心便好,多了这么多繁文缛节,总叫人不得痛快。我坐下时瞥了一眼雪霏,见她面露厌色,想必她也不喜欢这般拘束。
雪霏的长相实在算不上什么标志的美女,普普通通,身段也不是纤弱的那种,反而有些微胖,加上那种不受规矩束缚的性子,倒是多了几分英气可爱。
&和夫人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像你父亲有你养老送终,等这女儿出了门子,成了别人家的媳妇,我们两个可就是孤苦无依了,哈哈。”张修德打趣道。
&说什么呢!”雪霏在旁斥道。
张修德笑了笑便不再说话,只是仔细看着我。老夫人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看着我笑。我的天啊,这老两口不是要让我做他们的女婿吧?
&父伯母,你们这是?”
&侄,我与你父交好多年,见你也是仪表堂堂,又博学多识,不知道你是否已经你个成婚了啊?”张修德问。看来被我猜对了,他果然要我娶他女儿。不过这样也好。
&父,晚辈还未婚配。”讪笑回道。
&看我家女儿如何?”
&雪霏惊叫一声,张修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