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监们用铲锹和扫帚清扫着宫内各处的积雪,太阳就要出来了,在冰雪开始融化之前比较容易清扫。
赵俊生和花木兰、万语桐吃过早饭起身,走出餐厅前去更衣,准备去勤政殿处理奏章。
等在餐厅门口的康义德快步跟上来禀报:“陛下,新任候官司代司正贾越说有要事求见陛下,人已经在勤政殿外了!”
赵俊生停下,想了想吩咐:“你派人去领他进内宫来禀报!”
“诺!”
赵俊生换上龙袍,带上玉冕走出寝宫,一个小太监领着贾越正在站在寝宫外。
“臣贾越叩见陛下,陛下圣安!”贾越行礼道。
赵俊生抬了抬手,一边走一边说:“免礼!跟上来,边走边说!”
“诺!”
贾越答应一声,立即跟上来禀报说:“启禀陛下,有人杀了在王坦之府邸附近监视的刑部捕快,劫走了王坦之的家眷并把他们囚禁在靖王府别院!王坦之不知从何处打听到了消息,当夜就带人闯入王府别院救人······”
赵俊生问道:“杀刑部捕快并劫走王坦之家眷是靖王派出的人?”
“回陛下,无法确定,臣并没有查到那些人的身份!”
赵俊生皱眉道:“王坦之的家眷为何会被囚禁在靖王别院?不是他派人干的,还能是谁?”
“陛下,去年年底,在陛下班师回朝之前,靖王已经将那座别院赠送给了太子殿下!”
“哦?这么说是太子派人做的?”
贾越拱手:“陛下,别院虽然是太子的名下,可臣不认为一定是太子所为,且不说太子没有理由对王坦之的家眷动手,就算有,他也不会把人囚禁在自己的别院里啊在,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赵俊生沉思了一下,点头:“你继续说!”
“是!”
贾越答应一声,继续说道:“臣此前曾派人暗中对候官司内部进行暗查,发现了几个向王坦之通风报信的官吏,目前都已被抓起来了,他们也都交代的确给王坦之传递消息,对此供认不讳,但他们都不知道王坦之在哪里,唯独有一人,此人名叫崔仁,他从前是一个落魄人,被王坦之招入候官司深受重用,截止目前为止他当任并州司主事一职,这几天此人的行为有些异常,负责暗查的官吏发现他的反常,臣随即下令对他进行审讯,他耐不住刑讯后交代了与王坦之的联络方式!”
“昨天傍晚时分,臣撒下鱼饵,王坦之安排在附近的手下发现了鱼饵并速去报告,天黑之后,王坦之派了一个叫傅仲云的人前往崔仁的宅子与他接头,这个傅仲云是王坦之的心腹之一,他被臣安排在崔仁宅院的人抓获,臣亲自对其进行突击审讯,此人交代出王坦之已带人去靖王别院营救他的家人,随后臣速带人赶往靖王府别院!”
“臣赶到王府别院时战斗已经结束了,满地都是尸体,现场除了王坦之带去的人之外,还有一批黑衣人的尸体和一批刑部捕快的尸体,以及大量的兵刃箭矢,那些黑衣人的尸体无法辨别身份!”
“此外,王坦之已死,应该是被掳走他家眷的黑衣人所杀,臣带人赶到并进入别院之后,王坦之身受重伤还没有断气,但他咽喉被洞穿,失血过多,已经救不活了,也说不出话来,不到片刻工夫就死去,臣等在金吾卫和官府捕快赶到之前带人离开了别院!”
“还有一事臣认为陛下应该知道,就在昨夜王坦之带人突袭别院救他家眷时,他派了十几个心腹手下去突袭靖王府,靖王府死伤惨重,靖王及王府詹事马敦还是躲在石屋内才躲过一劫!”
赵俊生很平静,他听贾越说完后停下来扭头问:“王坦之家眷被掳走并囚禁在王府别院以及王坦之被杀是否靖王所为呢?如果是他所为,却又怎么会让王坦之派人杀入王府之内?你觉得这事靖王干的吗?”
这事事关重大,没有证据的事情贾越岂敢胡说?他连忙躬身拱手说:“陛下,这事是不是靖王所为,关键是看那些能不能查出那些死去黑衣人的身份,但这事只怕很有些难度,这些黑衣人身上没有携带腰牌或过所!臣就算假设是靖王所为,也能够查出那些黑衣人的身份,但如果那些黑衣人不是靖王府的人,也无法确定这是靖王干的,因为他完全可以找别人去干,除非有活口可以做证,可惜的是留下的黑衣人都死了,杀死王坦之的黑衣人在臣等赶到之时已溜之大吉,根本没有人见过!”
赵俊生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问道:“王坦之的人都死了?”
“回陛下,他带出去的人都死了,没有活口,留在候官司给他通风报信的人已经抓了几个,他们都已招供!”
赵俊生道:“康义德,去把袁涣叫来!”
“诺!”
赵俊生继续向勤政殿方向走去,贾越没有得到赵俊生下一步的指示,只好跟在后面。
快到勤政殿时,太监袁涣快步走了过来向赵俊生行礼:“奴婢叩见陛下!”
“袁涣,朕有一差事要你去办,你且起来!”
“诺!”
赵俊生对贾越和袁涣说道:“候官司担负的责任重大,事关天下安危,不可出半点差错!从前朕一直忽略了候官司内部出问题的可能性,一直相信你们都是忠臣无比的,但王坦之的事情让朕明白,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是绝对的!贾越,朕让袁涣协作你处理候官司的事务,在候官司新成立一房——监事房,由袁涣当任候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