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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招杀人诛心啊!”
黄忠看着牢房那发霉的栏杆,就像是索命网一样,套住了他的自由。
他能隐约听到隔壁牢房,跟自己同样被关在一起的家伙们正在不断以抱怨的方式重复着:
“我们没有背叛!”
背叛之名的伤害要远比皮鞭沾着水抽打在人身上还要刺痛。
他们哀嚎着,向着栅栏外的人极力着解释着原由,证明自己的清白。然而,抗命就是抗命了这一点也无法改变。
抗命等同于试图去动摇蔡杨的地位,这是世家一贯不能接受的事情。
哪怕他们身上还有十分多的可供榨取的价值,他们也会在这一刻,选择抛弃他们。
黄忠默默的点开自己的角色面板,只瞧见被剥夺一空的装备栏里面没有人任何有价值的装备。
所谓的剥夺,实则是黄忠主动交出。
他不得不交出,因为他孩子的性命掌握在蔡杨手里面。黄叙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妻子早年间在与他四处奔波求医的路上,便病死了如今的父子两人,相依为命。倘若一方没了,另外一方也就没有什么念头再活下去。
他黄忠主动交出装备,希望能换取到蔡杨的一丝怜悯,怜悯他只是一个父亲,想保住他儿子的性命。
可是在那些世家眼中,他这样的卑微之人,真的有资格得到对方的怜悯吗?
这个疑惑的答案是郭嘉带来的。
他空着手而来,看来以他的身份,应该也只能是让自己这个人进来而已。
“我只有一个问题。”
黄忠问郭嘉:“叙儿,他”
“我那么朋友已经答应帮他治病了!”郭嘉告诉黄忠:“我将他已经送出城去,想来蔡杨太守也找不到他们。”
“那就好!”黄忠深深松了一口气,自己孩子没事,那心头最重的担子自然也就松下了。
“一点都不好!”
郭嘉告诉黄忠:“你儿子可是吵着嚷着要找你,我是把他打昏了带出去的。”
黄忠沉默,他意料到黄叙会反对这样。
郭嘉继续说道:“我那位朋友说——黄叙病情比较严重,需要长期调养。倘若你若是有什么事故,必然会影响到黄叙的心情,所以为了你儿子,你也要活下去。”
“可是我的命已经不由我自己来决定了!”
黄忠指着牢房:“我能不能出去,都已经是一个未知数。”
“你能出去。”
郭嘉告诉黄忠:“蔡杨不傻,杀了你,还有谁能够挡住成是非!”
“成是非?那个人的表字?”黄忠冷笑一声:“这人的确是带来了很多是非,尤其是杀人不见血的是非。”
“此人的确不简单!”郭嘉说道:“他将汝南城弱点看了一个晶透,攻与不攻,何时攻,如何攻,都是他一个心情的事情。这场仗打从他出现的时候,我们貌似就已经输了。”
“可惜他是一个黄巾贼啊!”黄忠叹息一声:“他要是在朝中,或许就能成为如当年冠军侯一般的少年英雄。”
“你真这样觉得?”郭嘉冷笑一声:“在这样一个朝局当中,世家,党争,内斗不断的朝局当中不说他这样的人,就算你我又是怎样的结局?”
黄忠没有再说什么?
他们彼此都清楚,眼下的朝廷没有给他们一个公平公正的舞台。
让他们去施展这样的抱负。
或许这就是成南这样的人才都委身在黄巾贼之列的原因。
郭嘉说:“这样的人不会一直将自己捆在黄巾贼这里面,他迟早会有一天走一条别人想不到的路。”
黄忠对这句话只晦涩的懂了一半,不过很快,他便给放了出来,连同着那天一起被抓进来的人。他们都被放了出来
因为黄巾军准备开始进攻了。
黄忠被紧急召见到了太守府那里,蔡杨表现出来极高的热情。
亲手将黄忠武器装备奉还,失而复得之后,黄忠感觉不到喜色,反倒是明白,他再度拿起武器之后,代表着什么!
又得担起守护汝南城的职责了。
但经过了这一次,原本就有隔阂的两个人,此刻心头的矛盾自然也就更加深了。
只是黄忠不说,那蔡杨自然也就不说。
他还专门摆了酒席来当作赔罪,可是这些人没有一个人在心里面愿意接受这个赔罪的仪式。他们更愿意去上城楼上,哪怕是成天成夜的守在那里,也不想呆在这里。
尤其是——
城外的黄巾军首领成南已经公然下达了战书。
战书是被箭矢带着射到了城门楼上的。
那上面赫然宣布了:
只有五个字。
对方似乎不打算再等待了。
事实上,这是里面人的认为。
而在现今,重新洗牌之后的黄巾军中——
他们可不认为战斗会是在三日后开始。
经过了整合和管理,黄巾军的军营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他们搬出了原本占据的村落当中,而是选择在空旷之处,另寻了一处地方,扎下了大营。
然而,当黄忠站在城楼之上,远远观察着那军营之时,成是非带给他的第二次震惊到来了。
“主公!太平要术启动成功。”
“是否开启阵法内容?”
“阵法内容开启!”
“八门金锁阵!”
“军营修改指令已经传达,士兵会根据主公的需求,自动进行修改。”
成南看着那些忙碌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