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芙蓉王的大门,两位身穿绿色旗袍的迎宾小姐齐声说道“欢迎光临。”
大堂经理王莹站起来笑着说:“哟,秦经理愈加潇洒了。”
秦建军也喜眉笑眼地说:“王小姐‘胸’涌澎湃,更性感了,人见人爱哟。”
王莹瞄了一下自己挺起的前胸,微微一笑,说:“苗苗,送秦经理去月色荷塘。”
名叫苗苗的迎宾小姐引着秦建军来到客房,敲了敲门,里面喊了声“请进”,开门,让进了秦建军。
门内站着三人,蓝彩花居中,一左一右站着两位三十左右的男女,像是夫妻,女子穿着时髦,长相平平,脸上好像还有几粒雀斑;男子文质彬彬,鼻梁上架一副金丝眼镜,穿西服,打领带,一本正经的样子。
“建军,我给你介绍一下。”蓝彩花指着女子说,“她是苏菲,我们同校同级不同班的同学,你苏姐。”女子伸过手来,秦建军轻轻地握了一下,微笑着说“苏姐,又见面了。”
“你们认识?”蓝彩花愕然了。
“见过一面。”秦建军轻轻地说。
前几天,秦建军走在交叉路口,红灯亮了,只好停了下来,一辆辆汽车眼前闪过,忽然,一个彩色皮球从身后滚了过来,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冲上马路去捡球,眼看着一辆红色的轿车飞速地开了过来,就要冲上小孩,秦建军跨上一步,把孩子拉到怀里,连续来了两个180度的回旋,才躲过了车祸,“嘭”的一声,球爆了,“吱”的一声,车停了,女司机趴在方向盘上,傻了。秦建军把孩子交给了身边的一位老太太,走到车前,敲了下车窗,“没事了,走吧。”女司机像疯了似的,放声大骂“你混蛋,怎么看的孩子,吓死我了,走?爆胎了,怎么走?”秦建军拾起压暴的皮球,在她眼前一晃,“球爆了,车胎没事。”女子又骂了一句“混蛋,你真混蛋。”将车开走了。秦建军走到男孩母亲的面前,凶巴巴地说了声“你不称职”,转身而去。
望着秦建军的背影,老太太瘪着嘴说“哎哟喂,可吓人了,多亏了他,要不孩子就出事了。”男孩母亲愧疚地说“也没说声谢谢,他就走了,人家还替我挨了顿骂。”老太太说“鹅认得他,鹅和他娘住一个院,他,开药铺卖药的,叫建军。”“他姓啥?”“姓陈还是姓秦,说不清了。”看来这位好心的老太太也有犯迷糊的时候。
眼前的苏菲就是男孩的母亲,秦建军顿然明白了他们夫妇请他的原因。
苏菲眼盯着秦建军,恍然大悟,“他,秦建军,你班的小胖子,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这男大也十八变,越变越潇洒了,当年的小胖子变成了潇洒的大帅哥了。”
秦建军打着哈哈说:“苏姐,你过奖了,我潇洒,你漂亮,彼此彼此。”
蓝彩花笑着说:“这臭小子嘴就是甜。”
苏菲说:“想当年,你兰姐抱着你在操场里转,我们都说你是她的小女婿。”
“是嘛,我是酒糟鼻子不喝酒——枉担其名,有名无实,小女婿白当了。”
“现在当也不晚。”苏菲说。
“我可不敢。”秦建军又开始忽悠了,“苏姐,兰姐有个雅号,你知道吗?”
“知道,荷花堂主。”
“那是过去式了,现在叫芙蓉仙子,赛嫦娥,我再想入非非,真成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然后,指了一下一旁微笑不语的男子,对蓝彩花说,“兰姐,你失礼了。”
“他,段志勇,苏菲的老公。”
“段哥,哪里高就?”
蓝彩花抢先一步说:“他,农商行信贷部主任。”
秦建军明白了:这位段志勇就是蓝彩花口中的财神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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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境游弋不可读书,功利浮躁不可读书,灵魂纷乱不可读书。读书需要静下心来,心无旁骛,仿佛人于树下禅定,风声雨声车声马声,无一入其耳;酒色财气,无一动其心。其中境界如徐燕谋赠钱钟书先生的佳句:“北海西山都可恋,我来只为读奇书。”
——祝勇《三更有梦书当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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