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温泉空间出来的时候,营帐内的烛火已经忽明忽灭,好在即将天明,倒也不用续上灯盏。
遂挑了烛心凑合着罢了。
楚尧抱着某人离开软榻,转了屏风,上了床榻。
她靠在某人怀里,盖上被子,声音软软糯糯的央求道,“你就答应我呗,尧哥——”
景王殿下稍稍有些把持不住,“依你。”
“哈,谢谢尧哥。”
“不过......”楚尧严色道,“要出去也不是不可,必须由我陪你去。”
巫紫眨巴着眼睛狂点头,这个她求之不得啊!
“还有一点,既是已经找出了那人,你那火头营就可以不用去了。”楚尧将她的手指放在掌间把玩,“我会另外安排人手注意那人的动静。”
巫紫理所当然的点头道,“好,我听你的,军医那边呢?”
“我安排好了,一切安心,此事还要多谢你。”
不然他肯定不知道军中早在几年前就混入了细作。
“跟我你还客气干嘛!”巫紫笑盈盈的靠在他的胸前,接着想到了一个问题,“那我怎么办?不然这次出去我就在伏沙城住下来吧?还有十三,他可以暂时跟着我,也方便在城里观察送鱼人那边的动静。”
楚尧捏了捏她的鼻子,轻笑几声,胸腔震动,“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所以还要委屈你做我帐中小兵,至于十三,你便将他借我用用,用必还。”
“什么叫借啊?”她一拳轻捶在他胸膛,“十三本来就是你的人,我本也没让他跟着我。还有问川和秀远,你统统收回去吧,我只要青竹一个人就够了。”
景王殿下有些醋,“你不要本王,却要个丫鬟?本王哪里不如她了!”
巫紫浅笑出了声,“谁都比不上尧哥你。”
她在他长了些许青色胡渣的下巴亲了一口,景王殿下神色一动,“阿紫,我还没穿裤子。”
巫紫晕红了脸,支支吾吾小声道,“又不关我的事。”
“乖,帮我拿条裤子去。”
巫紫笑嘻嘻的下了床,找了条裤子塞进被窝。
“天冷了,捂捂再穿。”
楚尧不禁失笑,习武之人怎会在意这些,不过到底是依了她。
再将她重新搂回怀中,“阿紫,十三已跟我说过,你治好了他的手,等同给他第二次生命,他心甘情愿跟着你,问川二人且送你作于护卫在身边,我亦放心些。”
巫紫自然不会矫情,遂脸皮极厚的笑道,“罢了,既是免费送上门来,那我就照单收下吧。”
“阿紫。”楚尧深情的唤了她一声,执了她的手放进了被窝,“我亦是免费送的,你也收下罢。”
指尖碰到了一样物什,巫紫将脸埋在他胸膛,“不要脸。”
掌心包裹住滚烫,景王殿下闷哼一声,喘息着道,“阿紫,我甘拜下风。”
甘拜下风......
她笑的发颤,总归是有点害羞,到底撇不开脸,可手上动作倒是没停。
晨至,二人双双起了床。
无尘无痕端着洗漱之物来时,营帐中氛围安静。
一人坐于案后持笔缓书,一人立于案边磨墨浅笑。
端的是一副良辰美景。
“姑娘还是这个样子好看。”无尘咧着嘴道,“属下去火头营取吃食,姑娘等上片刻。”
“营中不便,有他人在时,唤我小巫即可。”
无尘笑着出去,无痕低声问道,“姑娘之前所用应并非人皮面具,道是何物?”
“为何如此问?”
“属下等有时办事不便,除却易容不可,人皮面具总归是有破绽。”
巫紫沉思了一会儿,“这是一种药水,我找机会研究一下,若是此间有所需要可以来找我,还有别的办法。”
上任戒主留下的这个咒水,是为了有"qing ren"之间的试探,所以解药特殊。
看来,她还是要彻底了解神识里的东西,总不能每次都临时抱佛脚。
无痕拿了信自去办事。
巫紫伸了一个懒腰,跟着打了一个哈欠,“王爷,小的这么辛苦,您可是要给俸禄的。”
楚尧持了一卷书离开案后,眉眼不抬,“本王人都是你的,可是比那俸禄有钱的多。”
“有道理啊!不知道医馆怎么样了。”
“信已传出,阿紫安心便可。”
二人吃早饭的时候,温樾梗着脖子来了,不为别的,只为来景王殿下面前告状一二,这个女人太可恶了,他从昨日回营之后,脖子就一直这样扭着,稍稍转动半分,那颈骨就疼的他龇牙咧嘴,甚至能听见骨头打锈的声音。
这不,刚从军医那取了一副伤药,就迫不及待的过来诉苦了。
不过,诉苦的倒是没诉成,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的也不能跟一个娇滴滴的小娘们儿计较。
虽然看过她的画像,但到底和真人差别太大,画不及人。
“温樾,未曾指教。”
她挑了远山眉,心下诧异,这人昨天还对她咬牙切齿,今天似又好言相识。
“指教不敢,巫紫。”她笑道,“将军脖子还好吧?”
温樾捂着脖子的手僵硬了一瞬,哼唧了两声,“算你厉害!”
巫紫嘻嘻一笑,夹了一个汤包至楚尧碗里,“你再不动筷子,可是要没了。”
“我不太饿,你吃你的。”楚尧勾了薄唇,“先把粥吃了,冷了伤胃。”
两人的互动自然落进了温樾眼中,心下不禁暗骂。
这对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