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推她的肩膀,她睡意朦胧的睁开眼,看到哑婶一脸焦急。
“怎么了?”她揉揉惺忪的眉眼,掀开被子下了床。
哑婶站到她面前,手上一阵比划,“小姐,你赶紧去看看吧,后院有血迹。”
她连忙穿上羽绒服,赶去后院,果然看到雪地上零零星星滴了一路的血,那醒目的血红在一片白茫茫之中尤为显眼。
她蹲下身捻起了一点沾了血迹的雪,那雪入手,立刻变成了粉红色,这血迹不超过两个小时!
视线看着血迹的方向,尽头就在高墙之处,而血迹的另外一个方向,正是巫家密室!
哑婶拍了拍她的肩膀,手上动作连连,“管家已经带人追随着血迹去悄悄查看了。”
“我知道了,你留在这里。”她点点头,不顾冬日清晨寒风刺骨,穿着拖鞋踏入雪中,一步一步向密室走去。
密室处在地下,或者可以称之为地下室,这是巫家禁地,自父母双亡后,如今只有她一个人可以进入这里。
是谁竟有胆子擅闯禁地!
她低头看了眼地上被撬开的锁,眉目一寒,顺着楼梯沿着地上的血迹,慢慢走进地下室。
她将脚步停在书房门口,那门口地上的血迹明显与这一路走来的星星点点有所不同,这里的血迹形成了一小片,而在那一小片血中,还印出了闯入者的脚印。
看大小和形状,是个男人无疑,鞋底印有模糊的标志,可能是因为那人走的急,所以并不能辨认出是什么牌子的鞋。
书房的门把手上同样有一只血手印,她推门进去,见书架上的书仍然是整整齐齐完好无损,遂将视线移到靠墙的一排紫檀木柜上。
她赶紧上前查看,其中一个柜子的锁已然被人撬开,只是柜门仍然是关闭的。
跟着她念了一句咒语,伸手打开柜门,见里面的巫术文本完好无损,这才放下心来。
这个闯入者一定不知道木柜都是有阵法保护的,并且,随着木柜中巫术性质的不同,所对应的阵法也大不一样。
倒是巧了,他打开的这个柜子恰好正是巫族研究“黑暗女巫”的记录,以及收集来的“黑暗咒术”。
她盯着门口处的血迹,若有所思,片刻之后缓缓的笑了起来,想必此人遭到“黑暗巫术”的阵法攻击,一定不好受吧。
既是留下了自身的血液,如果她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了。
就在当天晚上,她只身一人去了医院,直接乘着电梯上了九楼。
有值班护士告诉她已经过了探病时间段,让她明日再来。
她一句咒语念出,那护士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然后,她推开了一间病房门,直接走了进去,站在病床尾,看见病床上躺着的那人露出惊愕的表情,于是她勾唇笑道,“你好。”
那人显然料不到她会找到这里,连忙惊慌失措的爬起来,手上用力的时候疼的他龇牙咧嘴,那人堪堪忍住,一脸虚弱的靠在床头,双手手腕处缠着厚厚的纱布,此刻已有鲜血透了出来,他不敢看她,哆哆嗦嗦的开口,“巫、巫家主。”
她点点头,拿起床尾挂着的病情记录卡,大致看了一眼,轻声念道,“张勇元,症状:割腕,伤情:六级。”
她将床卡放下,看着他笑着说道,“我见过你,你是五族苏家的人。所以,你为何擅闯我巫家密室。”
那人后背发寒,强作镇定的道,“我不知道巫家主在说什么。”
她心情愉快,笑着走到那人的床边,那人全身警惕,似乎她是什么吃人的怪物。
她伸出右手,放在眼前看了看,那人只看到眼前闪过一道绚丽的色彩,便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
“六级割腕,你这是要自杀呀?”说着就粗鲁的扯掉了那人手腕上的纱布,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那人痛的直咬牙,额上冷汗直冒,却并不开口呼叫,身上一松,他立刻蜷缩着手臂跪在了床上。
她看着那人的手腕,多道割伤交错在一处,几乎深可见骨,她摇摇头,“噌噌,闯入我家密室的人一定不知道里面自有术法保护,一旦触及,必将伤势惨重。”
那人心中也是暗道倒霉,当时他正准备打开柜子的时候,就突然觉得双手钝痛,发现手腕上莫名其妙得来的伤时,他就知道那个地方有古怪,所以立刻转身离开,哪知才刚走出门口,五脏忽然绞紧,剧痛,竟是生生呕出了几大口鲜血。
接着,他又听她说道,“他也一定不知道,他愚蠢的留下了自己的血液,竟是让我找到了他的妻子女儿。”
“你!”
那人目眦欲裂,果然再也忍不住怒声吼道,“不关她们的事!不要伤害她们!”
她故作惊讶的“哦”了一声,“原来你认识她们。既然这样,那就好办多了,不如你现在来告诉我,究竟为何闯我巫家密室!”
那人一阵沉默。
但她却没了耐心,冷声道,“我巫家以什么传承千万年,想必你是知道的。若再不老实交代,别怪我心狠手辣,你需得明白,只稍我动动嘴,她们母女二人可就得挫骨扬灰了。”
“不!”
那人恐惧的求饶道,“你放了她们,放了她们我就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如今就算我回到苏家,家主也肯定不会放过我,我只求你在知道这个秘密之后放了她们母女,如果可以的话,请你把她们送出这个城市。求你了!”
“秘密?”
那人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