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
“身为女子,那就是妇道人家,怎能抛头露面,挂上神医的招牌招摇撞骗?!”
“就是,你这小女子,还是快快回家绣花去吧。”
巫紫气笑了,“你们不是神医,我可是货真价实的。”
那个破摊子、尚未成亲的老者不屑的笑道,“在这里摆摊的大夫,都是神医,不信你看!”
巫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扫了一圈,只见那些摆着行医救人的摊位,全都是同她一样,挂了一个布旗,上书皆是两个字,“神医”。
嘴角抽了抽,她刚刚并没有发现这个情况。
青竹挥着手道,“快快散开,我家姑娘真的是来给人治病的。”
“哼,你这女娃娃,也跟着你家姑娘学坏了。”
“就是,穿的一副体面的样子,谁知道竟是个骗子呢!”
青竹恼怒,指着那人说道,“你这老头,你才是个骗子!”
“我们好歹还给人诊脉、抓药,你们呢,瞧瞧,竟然连个行医箱都没有。”
“没错,要不要把纸笔借给你们开开药方啊?”
那个亲手摘药的人哼了一声,“现在的女娃娃惯会吹牛、要是以前,早就被割了舌头。”
四十六岁的大爷附和道,“可不是,大家伙瞧瞧,牛皮都吹到天上去了!”
“哈哈………”
青竹气极,这真是一群老匹夫!
巫紫也是气的不轻,我挂着神医招牌碍着你们什么事情了,我是女的我就活该躲屋里绣花去?
凭什么!
破摊子的老者捋了一把白胡子,“这里可不是你们妇道人家该待的地方,还是赶紧拔了招牌滚蛋吧。”
呵!
巫紫双手叉腰,凶神恶煞的吼道,“都给我闭嘴!我吹你家的牛了?是你家的牛皮被我吹破了?”
说罢,竟是拿起了小凳子举起手臂扬了扬,“来来来,刚才是哪个说妇道人家不能行医治病的,给本姑娘站出来!”
几人顿时禁声。
果然啊,还是恶人活得长久!
过了一会儿,破摊子老者支支吾吾的边走边道,“今日生意不太好,我还是回家休息吧。”
跟着有人附和道,“天色也不早了,该回家吃饭了。”
“嗯,你不说我还没发现,真的很晚了,太阳都快要西斜了。”
………
都是欺软怕硬的!
青竹看着几人纷纷离开,这才过来抚着她的背道,“姑娘可别气了,仔细气坏了身子。”
巫紫缓了口气,将手中的凳子放下,一屁股坐了上去,伸手在丝帕上抹了一把,刚刚泼妇骂街的架势那可是人生头一遭,控制不住,口水都喷了出来。
不过还好有丝帕遮面,没人看见。
青竹试探着道,“姑娘,要不咱们今日先回去吧?”
“我不!”
“这里瞧病吗?”
巫紫头也不抬没好气的答道,“没看见神医两个字吗?当然是瞧病了!”
那人沉默了一会,“那好,本公子就在你这里看病了。”
巫紫挑眉,这个人的声音有点稚嫩,她扭头去看,果真看到一个岁的小男孩。
那男孩极品绸缎衫在身,腰间挂着极品璞玉,脖子上还戴着一把金锁,那金锁由细细的金项圈串着,发髻冠顶,玉簪横呈。
当真是极品………肥羊!
巫紫立马端正了坐姿,将青竹的小凳子拿了过来,放在她的对面,对着那男孩说道,“小公子请坐。”
男孩身后的小厮连忙阻止道,“少爷,这里的神医全是骗子,不可信的。”
被称作少爷的男孩反驳道,“难道那些医馆里的大夫就可信了?”
小厮立即闭了嘴。
等到男孩坐在了她的对面,她才笑眯眯的道,“不知小公子得了什么病啊?”
男孩皱着眉头道,“你不是神医吗?怎的看不出来吗?”
巫紫被他一噎,还没想好应对的台词,又听那男孩接着说道,“不是我,是我母亲生病了。”
巫紫点点头,摸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胡子,心道这个男孩还真是个孝顺的孩子,于是正色道,“可否叙述一下令堂的病情。”
男孩迟疑了片刻,“一个月前,我不甚在院中落水,身旁唯有母亲一个,她本就不通水性,可还是义无反顾跳下去救了我。自此之后,便躺在床上咳嗽不停,这两日………还咳了血。”
他吸了吸鼻子,“大夫们都说,她是得了肺痨………”
巫紫暗道母爱的伟大,叹了一口气,从腰间摸出了一个纸折的五角星递给了他,并且说道,“回去之后,在你母亲的床前将这个星星烧掉,取其灰烬,兑入两茶匙的温水,喂她服下,两个时辰便可痊愈。”
男孩怔愣的接过她手中的星星,放在指间端详了片刻,只见这五角星的中间,隐隐有黑色的墨迹,夹杂着些许绿色萦绕其中。
巫紫笑着道,“今日是我开诊的第一天,所以无需诊金,治病的药也是我免费赠送。”
这个五角星治疗符文,正是她昨天晚上画的,画了好多呢。
男孩突然站了起来,两只眼睛瞪的圆溜溜的,怒气冲冲的看着她道,“我本以为医女是心善的,可以看在我一心为救家母的份上,起码稍稍安慰于我。倒是想不到,你这医女竟是比那些骗子神医还要可恶!他们尚且用的是次品药材,而你,竟然妄想让我母亲喝下纸灰!”
说罢,竟是将手中的五角星,狠狠的掷了出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