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笔,便将本子递给耿白安检查。

耿白安翻了翻,点点头——最近素琴的故事梗概写得越来越好了。以后培养培养,说不定还能在古代培养出一个畅销小说家出来。

“那太监带来的证据你记得分组放好,方便到时候拿出来。”耿白安这次没有点出几个名字,而是将本子直接交给素琴:“参与这件事所有人的名字都记上,跟前几日的同样排除在入选名单内。”

“皇后娘娘,连那个被欺负的女子也要么?”纪宜年的性格比较直接且嫉恶如仇,一时间挺为那个女子鸣不平的。

耿白安只是笑笑:“宜年,你是觉得那女子被欺负,心觉可怜,但……如若那女子是自愿的呢?”

闻言,纪宜年明显一惊:“都,都这样了,如何是自愿?”

王乐水抬起右手用广袖遮住嘴轻轻一笑:“皇后娘娘,宜年自小习武,又素来对事直来直往,这女子心思深沉,她自是看不出的。宜年,你就知她是被欺负的,可你细细想想,除了最初被推倒和之后偶尔被人出言讥讽,她可像是受害者?之后相斗的是哪两方?受益者又是谁?”

“那是因为旁人见她可怜,才出手相助的。”纪宜年反驳之后见耿白安与王乐水都微笑着看着自己,突然觉得哪里不对:“……难道不对么?”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过是借刀杀人罢了。”耿白安摸了摸手上的凤血玉镯,觉得这种人果然还是不能要,否则搅得后宫天翻地覆的,收拾烂摊子的就是她这个皇后娘娘了:“不过你也不需要学,我不会让后宫变得乌烟瘴气,有我在你安心过你的小日子就行了。”

纪宜年闻言,笑得可爱:“谢皇后娘娘。”

……

耿白安的家乡有一句俗话:七月笼,八月火。

意思是七月的温度就像在蒸笼里,而八月更热,温度高得像被放在火上烤一般。

秀女们的九十天训练期已过,恰好步入八月,向来怕热的耿白安觉得自己已经快化成一滩泥了。天热归热,但没有风,真的要人命。

往年这种时候,耿白安都是穿着短袖短裤躲在凉快的空调房里,一边吃着冰棍一边画着漫画。那时候的耿白安天天忙着赶稿,并没有觉得自己多幸福。而现在即便是这样的天气也需要穿着包裹全身的衣服,虽说是广袖长衫还算通风,可还是不及短袖短裤——果然,幸福也是相对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此时永安殿外的空地上,两百名经过训练的秀女整整齐齐地站成了一个方阵。**的太阳晒得大家几乎睁不开眼,耿白安立刻命人搭个简易的架子,找来大块浅色麻布一层层铺在上面,这才堪堪挡住了毒辣的太阳。

耿白安坐在椅子上,一页页地翻着素琴的记录,按照上面的编号一下下抬起头对应上秀女们身上的编号牌子。天气酷热难耐,书永和知道她怕热,特地让底下的人天天送两块大冰块过来,此刻素琴和素棋二人不停地给耿白安扇风。扇出来的风经过冰面,带上了一丝凉气,才让耿白安好过一些。

秀女们都是大小权贵人家的女儿,从小被悉心教养,再加上这九十天的训练,在耿白安开口之前自然都安稳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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