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耐心,反正他的日子长到自己都不知道会有多久。
所以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管这件事有没有意义。
就像现在,他就想看着风媚儿,也懒得去想为什么。
他做事永远不需要理由。
情之所至,兴致所起。
“对不起,”
“你……算了,今天我心情好,刚才的问题再问一次,没准我愿意说。”
凰途放下钳制她下巴的手,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师父,宫莲心怎么惹你不开心了?”
看他心情似乎还不错,风媚儿赶紧听话的又说了一次。
她这个态度,看的一旁的水残心更加纳闷了,风公子的师父光是这个身份已经够让人浮想联翩了。
可不仅如此,强大如风媚儿,她对这个所谓的师父的态度并不是尊敬而是……惧怕。
她很怕他!
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风公子有师父。
“因为她在茶楼的时候骂你了,所以作为师父我当然要为你出气。”
凰途突然淡淡一笑,说的理所当然,如果细心还会发现竟然有些像自以为做了好事等待夸奖的孩子一般带着些许的炫耀。
“那……我现在不需要了可不可以放过她?”
不远处的树上,宫莲心哭花了一张脸,早就要吃撑不住了。
在水残心频频的目光拜托下,风媚儿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
“恩~”
听到他从鼻子里吐出的这个字,旁边的家丁如蒙大赦,立刻奔上前去七手八脚的将宫莲心放了下来,抬到了后院。
“然后呢?”
看着风媚儿就想这样离开,凰途单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眉宇间涌上一抹不满。
“早点休息?”
风媚儿试探性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句话什么意思,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早些休息。
“……”
凰途看了她一眼,说不清什么心情,转身向屋里走去。
他不傻,他看出来了风媚儿根本一点都不开心,不感激他,甚至对他的行为有些责怪。
只是放在心里敢怒不敢言。
但是,他有什么错?他从不觉得自己做的任何事有什么错!
见他离开,风媚儿松了一口气,转身追着水残心的身影走向了后院。
水心鸢很大,幸好她所在的院子正是水残心居住的院子,所以这里有着一条长廊可以最快的通向后院。
她刚一走到后院,就看见几个大夫摇着头从屋里走了出来,
“伤的很重?”
风媚儿走了上去,抬眼像屋里看了一眼,宫莲心的气息还算不差没什么危险才对。
“她本就不是什么修道之人,身体素质跟我们比自然很差,经过你师父这一天的折腾,大夫说她的腰椎骨几乎断裂,下半生怕是很难站起来了。”
“你怎么看?”
水残心的解释一点也不让她意外,反倒是凰途没直接动手杀了宫莲心很让她意外。
“宫家祖上曾经有人救过我一命,所以我才会对她百般忍耐;到她这一辈宫家也只剩下她一人的血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