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辰山轻咳了两声,说:“哦,我也是刚回来,看见尧悦在这,就过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青年保镖说:“那戴先生?……”
“戴先生还有点事,估计明天早上才会回来。”
“好的。”青年保镖又看向尧悦,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那个……尧悦小姐,不好意思,您说的那本书,我实在是没有找到……”
尧悦笑了笑说:“啊,没事了,我已经找到啦。”
“啊?”青年保镖一愣:“找到了?”
“是啊,原来被我爸拿走了。”尧悦说着,笑嘻嘻的勾起了老爸的胳膊。
尧辰山低头看了女儿一眼,心里一阵苦笑,心想估计是女儿为了支开守卫,又想出的什么奇怪理由吧。
青年保镖看着挽着胳膊离开的尧悦和尧辰山,还有些蒙蒙的,不由得挠了挠头。
走廊尽头的一根柱子后面,小琪走了出来,目光一直跟随着尧悦他们,一直到楼下。小琪没有出任何声音,默默地又渐渐退回到黑暗之中。
……
这场昏迷让我觉得自己像是睡了一个世纪,当我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酸痛,头也昏昏沉沉的,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床单,空气中弥漫的是酒精和药水的气味,手背上挂着打吊瓶的针头,以及趴在我床边的一个美丽的人儿。
小凝趴在那里,长自然的散开,小脸微红,呼吸匀称,看起来已经是睡着了。
窗外的天空是昏黑的,现在应该是晚上。
“唔……”我喉咙里出一丝浑浊的声音,咬着牙渐渐想要坐起来。
“你醒了。”
我怔了一下,转头看去。
原来这个房间里还坐着另一个人,他正双臂抱在胸前,靠坐在一张普通的椅子上,消瘦的脸庞带着几分俊俏,一双眼睛好似天生带着寒气和冷漠。
冥亚龙。
许久不见冥亚龙,他消失了这么久,却仿佛什么也没变,让我惊奇的是,那天他分明是从山崖上和侯冰獠一起摔下去的,但这时他的身上好像一点伤也没有。
我苦涩的笑了一下,说:“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
“三天?我还以为我已经睡了一个世纪。”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很疼,来自骨子里的疼,咧了咧嘴,说:“感觉就像是重生过的一样。”
“你确实差不多是重生过了。”冥亚龙瞥了我一眼,悠悠的说道:“你知不知道,在你这昏迷的三天里你做过多少次手术?大大小小至少有七八次。”
“七……七八次?!”我微微张了张嘴,不由的感到惊愕,随即又无奈的说:“怪不得,我一醒来就觉得好像经历过全身改造一样。”
“医生说,你身上有些骨骼都已经移位了,居然还能活这么久,也是个奇迹。”冥亚龙抱着双臂斜视着我,说:“你之前能在警局里活动,完全是靠着止痛药在强撑着,否则在那种剧痛下根本动都动不了。你上了七八次手术台,其中至少有一半的次数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医院都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手术的医生都快放弃了,要不是阿光拿着砍刀架在主刀医生的脖子上恐吓他一定要把你救活,或许你早就已经被放弃了。”
“嘿嘿……看来老天是觉得我该做的事情没有做完,不让我死。”我呵呵笑着,顺手摸了摸趴在我被子上的小凝的头,“对了。”我忽然又问:“那天你坠下深谷之后,究竟生了什么事?侯冰獠呢?”
冥亚龙沉默了一下,说:“那天,我们一起从山上坠下去。”
“在空中的时候,我们又交手过了几招,但由于在空中借力不稳,所以谁也没能奈何了谁。他明显身上有伤,动作非常不利索,否则那天也不会被我拉下山谷了。”
“沿途,我们各自都不同程度的撞到凹凸不平的崖壁,崖壁上长着树梢,以及锋利的石刃。我的运气比较好,只是被树梢划到了一下大腿,口袋里泡水的手机帮我挡了一下,否则我想我会被那树枝阉成太监。”
听到这,我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没想到,你也会说笑话。”
冥亚龙瞥了我一眼:“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不不不。”我连忙摆了摆手,又问:“那侯冰獠呢?”
冥亚龙沉默了一下,缓缓地说:“侯冰獠,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我的大腿被刮到的时候,被那崖壁上的树梢卡了一下。因为我是落在下,侯冰獠是在上,他见我被卡主,就拔出匕来想要刺来。我的肩膀被他刺了一个窟窿,但我及时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把匕拔出来,通过他往下坠的力量,我脱离了那树梢的束缚,不过代价就是,我的半条裤子被扯烂了。”
我憋着很想笑,要是阿光或者邢宇他们,我铁定就问问他当时是不是连内裤都露出来了,但看冥亚龙那张正经的脸,我就没好意思问出来。
冥亚龙继续说:“接下来就是在空中的一场拉扯战了,但他始终是在我的下方。到了半山腰以后,崖壁变得不太那么陡峭,但那里有一块突出的锋利石头,以当时坠下去的角度,会直接从背后刺穿侯冰獠的心脏。侯冰獠也意识到了,但在空中无法躲闪,想要调整角度,却被我抓得牢牢的。最终他只能伸手去推旁边的崖壁,试图改变坠落的轨迹……”
我瞪着眼睛,见冥亚龙停了下来,迫不及待的问:“那后来呢?”
冥亚龙顿了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