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他虽然没有弄清楚情况,但光头男子拿着凳子要打秀姨,这是他不能忍的。
嗤!
手指一点,顿时寒光乍现。
一道凌厉的劲气迸射而出,隔着十多米远的距离,直接将光头男子的整条右臂斩断。
“啊啊啊……”
光头男子发出一道杀猪般的惨叫,伤口处的鲜血如同泉水一般向外喷涌。
“是谁在背后暗算我,给老子站出来!”
光头男子看着自己的断臂,歇斯里地地嘶吼着。
任谁断了一条手臂,都会变得疯狂。
断臂掉落在汪洋的桌子上,吓得两个绿茶婊尖叫不断,由于脸上表情动作太夸张,她们脸上的厚粉簌簌地往下掉。
王洋本人也是吓得脸色苍白,忍不住呕吐起来。
林宛如十分错愕,她和陈牧刚踏进饭店,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不明白陈牧怎么就突然动手。
而且一下手就是重手。
“是我!”
陈牧冷声说道,语气寒彻刺骨。
“是你,小王八蛋,你敢断我一臂,老子要你的命,兄弟们,抄家伙给我弄死他!”
光头男子拿着外套堵住自己的伤口,无比怨恨地盯着陈牧,对跟他一起来的朋友说道。
但,他那群朋友都不是傻子。
谁都看得出来,陈牧刚才“隔空断臂”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使出来。
他们这些人,平时欺负普通人还行,若是遇到厉害的人,立马就怂了。
一个个站在一旁,都不吭声,没人敢上前对付陈牧。
“你们……”
光头男子气得肺都要炸了,加上失血过多,他身子一软,一头栽倒在地上,休克过去了。
“秀姨!”
陈牧没有理睬光头男子,他快步走到郑月秀身前,亲切地问候着。
终于找到秀姨了,他的心情非常激动。
“你是……小牧!”
郑月秀看到陈牧那张熟悉的脸庞,还以为自己又出现幻觉。
自从七年前陈牧突然失踪后,她就经常出现幻觉,总以为陈牧回来了,但每次幻觉消失后,都是深深失望。
这一次,她以为又和以往一样。
直到陈牧握住她的手,真真切切感受到手掌上传来的温暖后,她才确定这不是幻觉。
“小牧,真的是你,这些年你跑到哪里去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郑月秀激动的眼泪直流,握着陈牧的手掌,怎么也不肯松开,生怕一放手,陈牧又离她而去。
24年前的那个冬天的夜晚,她在陈家山门前将刚刚出生的陈牧抱在怀中,偷偷地下了山,从此隐姓埋名躲在海州市中。
一直以来,她都将陈牧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抚养,从未亏待过陈牧。
可是七年前,陈牧突然失踪。
从那天起,她感觉天斗塌下来了,自己的人生也变得黑暗无光起来。
她曾一遍一遍地走过海州市的每个角落,寻找失踪的陈牧。
她曾十多次去往泰山,甚至还独自一人深入泰山中的无人区,就是想找到陈牧,哪怕是尸体也好。
但陈牧始终音信全无,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而现在,陈牧又突然出现在她眼前,让她喜极而泣,笼罩在她头顶多年的阴霾,顷刻间消散,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压在她心上多年的大石头也落下了,使得她这一刻全身心都感到很轻松。
“秀姨,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光头佬为什么要欺负你。”陈牧问道。
“额……没事没事,小牧,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郑月秀不想把事情闹大,给陈牧添麻烦,催促陈牧快点离开。
“不急。”陈牧很倔强地摇了摇头,秀姨在他心中的地位非常重要,刚才明显是有人欺负秀姨,他又岂会善罢甘休。
对着旁边一位正拿着手机拍摄的女子说道:“美女,借你手机用一下。”
“这……好吧。”
那位女子对陈牧有点小怕怕,惴惴不安地将手机递给陈牧。
陈牧打开相册,点开刚拍摄的视频,很快就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顿时一股焚天之怒在他心中燃烧起来。
“你们好大的狗胆,竟然如此欺负我秀姨,找死!”
陈牧眼睛在汪洋、两位绿茶婊和饭店老板脸上扫过。
被他那双嗜血的目光盯着,四人都吓得缩了缩脖子。
“你想怎样,我姐夫可是大鸟,你若是敢对我动手,我姐夫定要你的小命!”
王洋早就被吓破了胆,色厉内荏地说道。
不过在提到自己姐夫的时候,他又立马恢复了底气。
自己的姐夫何等牛比,那可是真正的大人物,在这一片地方,谁敢和他姐夫大鸟作对。
“哦,你还有姐夫是吧,叫他滚过来受死。”
陈牧漠然地说道。
他对王洋深恶痛绝,连同他姐夫大鸟也恨上了。
若不是大鸟给王洋撑腰,王洋也不敢如此嚣张跋扈,就不敢如此盛气凌人地欺负秀姨。
所以,陈牧决定连大鸟也一并杀了,方可消除他的心头之恨。
陈牧不是嗜杀之人,但谁若是敢欺负他最亲近的人,他就是地狱里出来的死神,是敌人的噩梦。
“哈哈哈,你还真是不怕死,竟然要让我姐夫过来。行,你小子有种,我这就打电话给我姐夫。”
言罢,王洋就拿出手机,拨通了他姐夫的电话。
“喂姐夫,我现在在香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