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不大,大致兜了一圈阮禾籍便大致明白各个东西的效果了――其实多数东西和他平时生活用的并无一二,所以除了那台巨大的磁极吸引器他不会操作外,其它的东西也是听个注意事项就差不多了。
讲完之后,陈天辛和设计师多待了一会,在发现实在没有事情做的时候,才略向阮禾籍点头,说:“那我们就先走了。对你而言,漫长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嗯。”阮禾籍轻轻地抚摸磁极吸引器,若有所思地说,“我们这个计划有名字吗?或者说我们做这种事情的人有什么称号吗?”
陈天辛愣了一下,他们的确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这个……我们做这个工程的时候倒是有起名,只不过可能不好听。我们叫计划为图钉计划,因为按照先生们的理论,这磁极站就像是图钉一般,可以紧紧地将地球的磁极钉在原地。”
“你跟他们说了?”阮禾籍有些意外,看向陈天辛。对他们的计划而言,越少人知道成功的可能性越大,多一个人无疑是多了一个变量,所以如果可以最好还是不要到处乱说比较好。
“他们是信得过的能工巧匠,在明白作用的基础上,他们能把东西打造得更好。”
放心,他们是计划中的一环,在博弈方面雪明还是比不上我们这些人类的,毕竟她的博弈虽然计算精准,但最多能针对的个体不多,否则其中的情绪变量便可以算到她炸。而我们不同,我们的博弈是范围博弈,并不需要多么精准――换句话说,在如何保证情绪的变量只取一定的范围,雪明还是需要跟我们取经的。
吐槽:陈哥哥又开始了,明明这个是那个宋长义先生的提议,说是给计划留一步后手。还理直气壮,说得好像是自己提出来的一样。
雪明啊,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虽然这说的话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够听到,但是我还是会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万一被人看到,怀疑起来怎么办。
接着,陈天辛发现自己心中没有来由地出现一股嘲讽的情绪,只一猜测便明白是雪明直接将自己当前的情绪发送了过来。
“图钉倒是个契合的名字。”阮禾籍点头道,“我们的代号就叫做图钉好了要不然?”
“这么随便?”陈天辛目瞪口呆,他还以为阮禾籍想要名字是想换个帅气一点的叫法,天晓得他只是觉得应该有个名字而并不在意应该叫啥。
“那我们先走了,消失太久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力的。”工程师招呼道,“不过,阮先生的消失,要用什么借口敷衍过去呢?”
“死亡。”陈天辛和阮禾籍共同说道,接着陈天辛补充说,“另外一处建筑也完成了对吧?”
工程师脸色一变,“你是说……”
“对,引爆那里,加入些他的血液,让dna检测人员发布他失踪或者死亡的消息便可以了。在南北极没有会注意这么多的――甚至在北极只要凭空消失就好了,换谁也找不到冰山里面。”
工程师没有想到另外一个地方是用来做这种事,要知道他经手的每一个建筑都像是他自己的孩子,让他突然把一个完成了的建筑炸掉,又跟让他杀掉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区别呢?
同时,他心里也气鼓鼓地想:既然做出来是为了炸掉,一开始干嘛不跟他们说,想当时他们还为建造的稳固程度和抗压程度纠结了十天,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案。
“不好意思啊,为了追求真实感,我们才没有提前和各位说清楚的。”陈天辛也明白这位资深工程师的生气,跟他慢慢解释道,“要弄得万无一失,每个东西做起来都应该考虑的是原始的目的,而且,一个过程中某个东西到最后可以被毁灭便在建造时随心所欲,那这个计划估计也走不到最后一步。”
工程师“哼”了一声,跟小孩子耍性子一般别过头去不理他,就算是他明白这个道理,也不能随便就咽下这口气。
“德尔特叔叔,不要这么小气嘛……”见硬的不行,陈天辛便改成用软的。他也算是这个德尔特工程师看着长大的,所以就算他骗了德尔特,他也知道对方只会借此跟他赌气而已。
“你小子,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事情,遮遮掩掩。还,还弄个什么固定磁极的东西,我手下的那堆人可都是笑掉牙的,你老实说,你到底是在干嘛?”德尔特一本正经地问道,也不管陈天辛刚才服软,强硬地想要借此获得一个真正的答案。
“能不能再给我一段时间?”陈天辛说道,“再过一个月,我把东西都安排好了,再将东西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见他还是不肯说,德尔特只能叹气,打算回去之后再把这个东西一五一十地告诉本部先,毕竟陈天辛虽然是他们的股东之子,也是他们在中国的代理人,再着也是凡呐的朋友,想来做事也是有分寸的才对吧。
而德尔特不知道的是,在这个时候一封辞职信已经悄悄地出现在了董事会的办公桌上,创的高层竟是因为一个人的离去而大动干戈开了场线上董事会,此时坐在意大利比因里斯本部中的是一个叫做威尔特的美国人。
“宋长义离开了我们。”他平淡地说,董事会却因为这个消息瞬间炸开了锅,很多人都在重复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
“信里没有说具体缘由,只说去做一件事,做完之后才会回归组织。不过他也说了虽然名义上退出了,但他还是可以继续为组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