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扑!”的一声轻响,手掌和毒龙刺已结结实实地击在魏千里的胸膛上,那手掌顿成一块肉饼滑落在地,毒龙剌却透胸而过,带着一蓬鲜血掉落在远处的屋檐下铮然有声。
魏千里狠心地斩去一臂以图保命,但见从切口处涌出的血仍然其黑如墨,显然并未能如愿断绝毒素攻入体内,尚未感到断臂之痛,忽觉心里似有无数条小虫在蠕动,麻麻痒痒地怪不好受,恰在此时,又突受重击,他的身体竟仍然稳立如山丝毫未动,但他却哀求地望着马雨筱,绝望地叫道:“救我!”
虽只有短短的两个字,却用尽了魏千里全身的劲力,随着话声,魏千里似一滩烂泥般软软地跌落在屋面上,再次滚下地去,激起一片尘土。
无论敌我,都没想到魏千里会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他几乎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已丧命。见此,虎穴会和神拳帮的人皆不由暗感心寒,同时也不由暗自庆幸。他们心寒的是这次可能难以取胜,庆幸的是大伙没有一哄而上,若在混战中碰上马雨筱,必将落得轻则伤残重则性命不保的下场。
而龙潭帮在场众人见马雨筱似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大胜而归,无不欢声雷动,自得知神拳帮倾巢来犯的消息后一直低迷的心终于活跃起来,相互间即便是一句短短的言语、一个毫无意义的动作、一个会心的微笑,一个匆匆的眼神,无不透露出胜利的喜悦。
易振彪本不齿魏千里的为人,收用他也只是迫于无奈,见他被马雨筱一举击毙,心里反而涌起一丝快意,但他却不敢表露出来,毕竟魏千里是以他下属的身份出战而送命的,如果他也象其他人一样地幸灾乐祸,到时对谁都不好交待,在此情形下,他只好向杜奇挑战,以期能挽回一点颜面,于是向前一步踏出十余丈,越过两重屋面,向杜奇道:“第一场便算你们赢了,易振彪请朋友不吝赐教几招!”
见易振彪向杜奇挑战,范无极也跟着向前踏出十余丈,叫道:“他是我的!”
杜奇哈哈一笑,泰然道:“你们两人的武功不相上下,又都是一帮一会之主,我若只与你们中的一人交手,另一人必定不会服气,你们两人尽管同时上,我们第二场和第三场一并进行好了。”
易振彪和范无极见杜奇竟欲以一己之力独挑他们两人,皆不由有些意外,这可是生死相搏,并非比武较技,若他没有十成的把握绝不敢如此托大。
杜奇的话音刚落,鲁妙儿忽地抢在他身前,挡住正欲向前飘掠的杜奇,朗声道:“你们想与我家公子动手,先过了我这关再说!你们是联手上呢还是一个一个地来?”
易振彪和范无极见鲁妙儿居然也敢象杜奇一样独挑他们两人,皆不由有些骇然,难道杜奇和鲁妙儿都有独挑他们两人的能力?如果真的如此,今天这场拚斗还有望获胜吗?一时之间,两人皆不知应该怎样应对鲁妙儿的挑战。
正在此时,忽然一丝阴恻恻的声音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何用他们两人出手,便由老夫来招呼你们!”
随着话声,一个与“千里追魂”魏千里打扮得一模一样的六旬老者似鬼魅般地忽然出现在易振彪和范无极之间的屋脊上。见到来人,易振彪和范无极皆喜出望外,同时又浮起一丝忧色。来人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冷哼道:“这么一件小事也办不好,老夫晚来一小会,竟害得我徒儿被杀,等回去再收拾你们!”
杜奇见来人气定势雄,浑身又似空灵无比,显然是一位不出世的奇人异士之流,没想到他竟来与自己为敌。看他装束听他话中之意,“千里追魂”魏千里居然是他的徒弟,这个梁子是结定了,再也无法善了,唯有与他力战到底,看来今日欲收服易振彪和范无极已是痴心妄想。
面对来人,杜奇虽然心惊,但仍似毫不在意地笑道:“敢问老丈如何称呼?到此所为何事?”
那人傲慢地道:“老夫‘毒心太岁’左三同,想来你们这些井底之蛙也没有听说过。老夫到此自然是铲除龙潭帮,你们谁不服气尽管站出来,老夫一并接着就是。”旋又指着马雨筱悠然地道:“千里学艺不精,活该被人杀死,但你竟敢太岁头上动土杀害千里,没得说的,必须得用你的鲜血来补偿,用你的身体去为他陪葬!”接着又指着杜奇、鲁妙儿和向大鹏等人厉声道:“还有你、你、你、你们这些人都得死!你们是自己了断来呢还是还是要老夫动手?”
杜奇淡淡地道:“左太岁欲如此滥杀无辜,不怕有干天和吗?”
左三同狂笑道:“什么狗屁天呀地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在老夫的生命里,老夫便是天,便是地,便是一切法则!小子不必多言,赶快自尽得个全尸!否则,我要让你们受尽折磨而终!”
鲁妙儿忽地纵身而起,尖啸声中已拔剑而出,在空中将剑鞘抛给马雨筱,蜷起双腿,双手握住剑柄,将剑高举过头顶,带起一溜寒光猛地向左三同的头顶劈下,同时叫道:“无知狂徒,看剑!”
杜奇见鲁妙儿冒然向左三同发动攻击,不由大惊失色,忙叫道:“娇娇!”同时运起玄功,双脚不丁不八地紧扣在屋脊上,右手迅快地在身前划了一个圆,毫光闪现间,杜奇右手成拳,一拳向那光圈中击出。
左三同见鲁妙儿剑势凌厉而且带着一种令他感到颇不舒服的怪啸,采取的又是取巧的攻击方法,不由心神微懔,但他仍然毫不在意地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