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哼道:“我不管你们曾经做过什么,也不管你们有何理由,只凭你们胆敢冲入我军阵中伤害宋将军一事,我便可以将你们当场击毙。本章节由芗`忖`暁`説`網 .c提供”
鲁妙儿道:“我们擒拿宋前程,是因为我们与他之间有一些私人恩怨,至于冲撞官兵,实是不得已而为之。试问将军,若不是你们欲围捕我们在先,我们又怎能冲撞贵军,擒拿伤害宋前程?”
那人叱道:“本将军亲眼所见之事你们尚要狡辩,足见尔等实乃穷凶极恶之徒,本将军今日便要为国、为民除害,儿郎门……”
杜奇忽地打断那人的话,喝道:“慢着!”旋即提起似一坨烂泥般的宋前程奋力向那人掷去,叫道:“今日一切皆由他而起,我们将他还给你,接着!”
语毕,杜奇忽然悄声问温文雅道:“温姑娘与这家的主人相识?”原来杜奇见鲁妙儿与来人对答,他却在观察形势,温文雅敲门的“异动”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和眼睛。他见温文雅并不是在胡乱敲门,而是有着一定的规律,显是在传递某种暗号,忽见那人似欲下令放箭,便不由分说地将那人喝止,急忙向温文雅打听实情,以便作出正确的决定。
那人被杜奇蕴含着强劲真力的声音所震,正欲下达弓箭手放箭的命令也不由自主地咽回肚中,忽见宋前程凌空飞到,砸在盾牌前两尺处,一动不动地不知死活,却激起一股遮眼刺鼻的尘土,带起的凌厉劲风刮得附近的火把摇曳不定,致使周遭阴暗明灭不断变换,使人徒增一股惶然之感,那人愣怔了片晌,始喝道:“小子好胆!竟敢这样对待朝庭命官,你叫住本将军还有何话说?”
温文雅亦低声道:“此处是敝会一处隐密堂口的出入之所,室内有地道通往别处,值此危急时刻,只好暴露此地了。”
杜奇闻言大喜过望,却对那人道:“如果你不分清红皂白地下令放箭,死的可能并不是我们,刚才我们擒拿宋贼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你是否想步他的后尘呢?如果你不信的话,尽管下令好了。
”
那人怒叱道:“此一时彼一时,尔等死在眼前,竟还敢来威胁本将军?”
无论他的话说得多么硬气,但终于没有下令放箭,众人见状皆松了一口气。杜奇道:“我们并非在威胁将军,说的乃是实情,将军心中应该明白。”那人虽自称将军,但杜奇等人却并不知道他是否便是宋前程口中的杨将军。
温文雅停停歇歇地敲着门,见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久无回音,也不由芳心暗急,自然而然地加重了敲门的力量,擂得木门一阵急响,“咚咚咚”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开去,那将军显然也有所觉,但他却并不以为意,只是冷笑道:“不要白费心机了,整条大街的人早已迁走,即便是还有那么几个人躲在此处,也无人有胆量开门让你们进屋,更何况房屋内无疑是你们的绝地,只要我们围在四周,一把火便可将你们烧成焦炭。”
杜奇早有此虑,因而才一直没有让众人破门进屋暂避箭矢,若不是听温文雅说起此室内有地道通往别处,他才懒得与这些官兵瞎扯,说不定早就带着众人冒险突围而去了。此时见敲门声已惊动了那将军,也不由有些着急,只是那将军好象并未在意,杜奇才强忍着没有异动。
易振彪等帮主和当家人虽然武功高强,但处于官兵箭矢的威胁下,也深感无力抗拒,早已心胆俱寒,唯有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杜奇和鲁妙儿身上,但见他们只是一味地与官兵胡扯,似已放弃突围而去的计划,又无其它良策可行,听到那将军的话后,更是心灰意冷,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等杜奇一声令下,他们便会不顾一切地冲入官兵阵中,拼得一个是一个。
正在易振彪等人心急如焚之时,却听到杜奇喜悦地轻呼道:“有人来了!”
众人闻言不禁一怔,他们刚才并没有听到杜奇和温文雅的对话,所以此时根本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一缕极其悦耳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显得有些低沉而急促地问道:“谁呀?”
温文雅大喜道:“风欲静而树不止!”
沉默了片刻,室内那动听的声音才道:“错,树欲静而风不止!”
温文雅道:“君不闻水往高处流,人向低处走吗?没错!”
室内那声音接着道:“是风随云走呢还是云随风去?”
温文雅道:“风云际会,气势凌厉!”
室内那声音喜道:“云间一朵花,敢问是哪位光临?”
温文雅道:“风云际会我独醉,花长老怎会在屋内?”
温文雅的话音刚落,坚实厚重的大门忽然无声地启开一条仅供一人进出的缝隙,一张娇艳绝伦的俏脸从室内探出,妩媚的眼波在众人身上荡漾,清脆爽朗的声音再度响起:“原来是当家姑娘,快快请进!”
温文雅却退往一旁,恭敬地道:“公子请进!”
杜奇道:“雨筱、温姑娘你们快进去,我和妙儿断后,快!”
温文雅知道此刻不是谦让之时,反手拉起马雨筱当先踏入屋内。
那将军见杜奇和鲁妙儿两人在众军之中擒捉宋前程犹如探囊取物一般轻而易举,心中本就有些忐忑,听到杜奇的话后实不敢下令放箭,唯恐激怒杜奇和鲁妙儿,弄得自己也与宋前程一样的下场,此时见杜奇等人竟然躲往屋中,再也顾不得许多,急忙叫道:“放箭!”
他的反应虽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