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雨筱肯定地道:“严蒿那奸贼确实可恶,自是不能轻易放过!”
想起刚才在文轩楼上的所见所闻,杜奇插话道:“严蒿确实该死,只是我们却杀不了他!先不说我们能否探得到他的行踪,只是他身边跟随之人和他本身的修为,我们这里所有的人加起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又如何去杀他呢?”
听到杜奇如此一说,众人的心又不由有些失落。本章节由芗`忖`暁`説`網 .c提供
马雨筱道:“难道我们就放任他胡作非为不闻不问?”
秦二道:“象严蒿那等奸贼,即使没有人能杀得了他,最终也必定不会有好下场,就象那红极一时的仇鸾一样,恶有恶报之言应是不爽!”
马雨筱道:“那仇鸾有何凄惨下场,值得秦帮主在此时一提?”
秦二道:“那仇鸾被加封太子太保后深受皇上宠信,后来他竟然与严嵩那奸贼在皇上面前争宠,两人因此失和,为出心头之气,心胸狭隘的仇鸾竟走极端,欲图谋不轨,却被锦衣卫指挥使陆炳揭破,皇上又得知他讳败冒功之事,大怒之下虽未杀他,却将他革职闲弃,仇鸾因此忧惧而亡,其下场之凄惨比丁汝夔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马雨筱显得有些开心地道:“仇鸾这小奸贼有此下场确实是咎由自取,但愿严蒿那大奸贼的下场比他更为凄惨才好!”
鲁妙儿愤然道:“象严蒿这等作恶多端的奸恶之徒,想有好下场都难!”
杜奇又插话问道:“秦帮主可知陆炳与严蒿有何瓜葛?”
秦二道:“陆炳与严蒿的关系确实让人费解,两人有时走得很近,好似至交好友一般,有时又形同陌路,好似杀父仇人一般。在朝中,似乎也只有陆炳敢不买严蒿的账,而严蒿也似乎拿陆炳毫无办法。”
马雨筱忽然有些兴奋地道:“如果以陆炳来制裁严蒿怎么样?”
秦二道:“这主意虽好,但却根本实施不了。
先不说我们如何才能搭上陆炳,即使我们找上了陆炳,他能听从我们的安排与严蒿为敌吗?要知陆炳之所以敢不理会严蒿,并不是他的势力能与严蒿相抗衡,而是仗着与皇上有着特殊关系,严蒿才不敢做得太过象对付其他人一样对付陆炳而已。”
马雨筱有些泄气地道:“如此说来,我们岂不是只有看着严蒿等奸贼横行不法而什么事都做不了?”
秦二无奈地道:“即使我们想做,又能做什么呢?”
常言道:“不在其位,不谋其事!”厅中众人身不在庙堂,皆属山野草民,即使他们有通天本事,也难以对官府形成有力影响,更不用说左右朝庭的意向,因而,众人都深觉秦二之言有理,皆不由有些颓然。马雨筱意味索然地道:“那杜公子苦心孤诣地创建龙潭虎穴盟把大家聚集在一块又是为什么呢?”
鲁妙儿笑道:“我们只是适逢其会,不忍看着大家互相残杀,才借公子欲缔建盟会之名平息干戈,至于我们大家以后该做什么,应该怎么做,可见机而行或是听公子的吩咐。”
见众人都望向自己,杜奇正色道:“我们当务之急是摆脱目前的不利处境,然后想办法救出俞大猷将军,至于对付严蒿之事就暂时留给别人去伤脑筋,我们在此多想无益!”
马雨筱见杜奇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的事,不由芳心暗喜,充满了对杜奇的感激,再也无心思顾及其它。杜奇紧接着又道:“现在大家的感觉如何?”
闲谈中,不知不觉两个时辰即将过去,听到杜奇的话,众人忙提气运功,看是否真如温文雅所言两个时辰后锁功散之毒不解自愈。
一阵忙乱之后,鲁妙儿首先颓然地道:“我还是一点劲都提不起来!”
马雨筱却兴奋地叫道:“不对,我的功力好象正在恢复中!”
听到马雨筱的话,鲁妙儿突觉心中一凉,忐忑地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温文雅道:“这锁功散之毒确实是无药可解,中者若不运功根本感觉不到,武功越高强感觉越明显,应该恢复得也越慢,但其药效确实只能持续两个时晨,大家不必担心,稍等片刻自见分晓。
”
听到温文雅如此一说,众人都安定下来,也不再运功,只等功力自然恢复。杜奇忽然低声道:“有高人来了,大家保持镇静不要惊慌!”
自回到厅中以后,杜奇不敢大意,将精神感知力以自己为中心散往四方,以探知是否有人前来。刚才温文雅的话音刚落,杜奇便感觉到一人不疾不徐地窜房越脊向怡情院而来,他不知此人是偶然路过还是专程来找他们,更不知此人是敌是友,所以急忙出言提醒大家,免得引起那人的注意。
众人本就在担心自己的功力何时恢复,听到温文雅的话后虽放心不少,但仍然有些惴惴不安,此时忽然听到杜奇似有些神秘而担忧的话声,皆不由大惊失色,如若此时真有高人来为难他们,杜奇一人能应付得过来吗?
众人正惊骇间,忽听一人在院门外轻轻地问道:“有人吗?”
那人的话虽然说得轻缓客气,好象熟悉而友善的邻居来窜门似的,但因不知他的来意,众人皆不禁惊异莫名,面面相觑。
见没有回音,那人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仍是轻柔地道:“屋里有人吗?咕!”最后那声音似吞酒水或唾沫发出的。
骤然听到这声音,杜奇忽然心中一动,顿时浮起一丝熟悉的感觉,不由站起身来迎向厅门,同时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