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辉禄坦然地道:“杜公子,我确实已将你当初相托代管之物弄丢,实无脸再见公子,如今我们落难他乡,本不敢妄得公子仗义相助,但公子有令,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无lùn_gōng子欲如何处置此事,我姚辉禄均甘愿受罚!”
当日杜奇也是迫于无奈,带着戏弄一时看不顺眼的姚辉禄和郝礼平,方佯装用家传玉佩换取一餐之饱,后趁姚辉禄不备悄悄取回,他没想到姚辉禄竟为失去他那方玉佩而耿耿于怀,在这山穷水尽之时都不敢与他相认,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歉意,但他又不好坦承已取回玉佩,唯有决定帮助他们度过眼前难关以释自己之怀,于是说道:“姚大人不必在意,象那样的小玩意我家中多的是,倒是当日姚大人和郝大人的知遇之恩使我少受许多苦处,小子不敢稍有相忘,今日碰巧遇上两位恩人,我自然要好好地表达一下心意!”
姚辉禄老老实实地道:“实不相瞒,当初我实有心将公子那方宝玉据为己有,才舍得请公子兄妹去吃喝一顿,但我们也没有付钱,直到不见了公子那方宝玉,我才知道自己福薄,无缘拥有那等宝物,这才感到有些对不住公子。(飨)$(cun)$(小)$(说)$(網)提供阅读”
听姚辉禄的语气,便知他没少为此事焦虑担忧,看来不是自己之物千万不要挖空心思去巧取豪夺,否则到头来仍是一场空,更有甚者却得不偿失,不但害了别人,也累了自己。听到姚辉禄的话,杜奇不由有些干涩地笑了笑,诚挚地道:“两位大人觉得愧对于我,而我又非常感激两位大人,我们如此自责自怨根本于事无补,我们何不忘掉以前之事,重新相交呢?”
姚辉禄和郝礼平自是大喜过望,在如此窘迫的状况下能结交上象杜奇这样的有钱公子哥儿,并且得到他无偿的帮助,无疑是做梦也难以想到的好事,但姚辉禄仍有些不放心地道:“公子真的不在意我弄丢了那块宝玉?”
杜奇毫不在意地哂道:“嗨!一件身外的死物怎能抵得上我对两位大人的感激之情?姚大人再也不必提起此事,否则便是不拿我当朋友!”
姚辉禄终于放下了这几个月来一直压在心中的石头,欣喜地道:“公子如此大度,姚某自当谨遵公子之言!”
杜奇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却转向那少女道:“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那女子道:“不敢有劳公子动问,小女子姓黄名银花,人称‘火树银花’,也有人直接称小女子为‘银花’,公子叫我‘小花’便可!”
杜奇道:“好,小花,你就先跟我们走,如果想离开时说一声便成!”
黄银花喜滋滋地道:“多谢公子!”说着,以得胜者的姿态无视地望了马雨筱一眼,好象在向马雨筱示威一般。
经杜奇刚才的喝声一震,马雨筱心中的怒气早已消散,此时对黄银花的挑衅似是不屑一顾,“扑哧!”笑道:“‘小花’,的确是一个好名字!”
虽自觉“小花”这个称呼有些土气,但见马雨筱极力夸赞,黄银花也不由喜上眉梢,对她的神色稍霁,在心中已不介意两人刚才在言语中引起的不快,灿烂地笑道:“谢谢!”
马雨筱亦笑道:“不用谢,我认为‘小花’这个名字好,是因为我以前那个最要好的伙伴名叫小花,我离开时它一直跟着不忍离去,直到遇上那个死老头它才不得不与我分开,唉!不知它现在何处,过得好不好?”
黄银花道:“这位姐姐不用担心,想你那位伙伴必定会回到她的亲人身边,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马雨筱所说的小花其实是一条小花狗,她借此用来暗骂黄银花,但黄银花却并不知情,还以为马雨筱在真心夸奖她呢。见黄银花一副认真的感激和关心的模样,马雨筱自觉有些过意不去,不由关切道:“唉!但愿如此!哦对了,小花妹妹一向靠什么过活呢?”
黄银花道:“没有固定的模式,能怎么活就怎么活,只要不空着肚子便成。”
马雨筱讶道:“那不是很辛苦?”
黄银花深有感触地道:“谁说不是呢?即使口袋里半个子也没有,每到一处还得充大爷,要不然定会被人瞧不起,一个不好还会被官府中人请了去,到时就真的亏大发了。
若想在人前混个一餐半顿,也要看准人才敢开口,要不然定会自取其辱,唉,如今在外面讨生活越来越难了!”
马雨筱笑道:“所以小花妹妹一遇上我们杜公子,便想紧紧地缠着不放?”
黄银花直言不讳地道:“是啊,象公子这种古道热肠之人,心地再坏也有几分,即使上他的当也不会出现什么大的状况,所以我欲跟随公子确是出于至诚,并无半点虚情假意。”
马雨筱道:“小花妹妹就那么自信,不担心我们公子对你不利吗?”
黄银花似有些傲然地道:“我混迹江湖两三年,别的东西没有学到,但却学会一套相人之术,自信看人不会有什么偏差,公子有时也许会在口头占一点便宜,但绝对是一个一等一的正人君子,所以我放心得很!”
马雨筱笑道:“纵然公子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也会被你这番花言巧语捧得暂时放弃作恶!可是我们皆居无定所,过了今天不知明天会怎么样,小花妹妹跟着我们不怕吃苦受累吗?”
黄银花道:“再苦再累想来也比我独自一人一日三餐不济的强?”
杜奇知道马雨筱看似东一搭西一扯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