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剑那两名汉子拚力挑开娇娇,前进的身形不由一窒,使刀那汉子毫不费力地越前紧跟在祁老二身后向杜奇追去,忽然听到祁老二和那汉子的喝叫声,他们三人哪敢恋战,急忙放弃追击杜奇纷纷掉头便跑。(飨)$(cun)$(小)$(说)$(網)提供阅读
又被使剑那两名汉子将她挑开,娇娇深感郁闷,当她回过身来欲再找他们拚斗时,却见他们已转身而逃,情急下一长身形,猛向跑在最后的使刀那汉子标去。使刀汉子忽闻身后风响,头也不回地挥刀向后斩出,欲阻止娇娇的攻击。
娇娇看得分明,疾进的身子微微一顿让过刀锋,正待向那使刀的汉子后颈咬去时,却被杜奇拉了回来。
见那些人纷纷逃去,铁花并不追赶,反将手中刀一扔,急忙扑向那对男女倒卧处,同时惶急地叫道:“爹、娘,你们没事?啊?”
见铁花并未追击逃敌,杜奇和鲁妙儿也只好放弃;见杜奇收回娇娇,鲁妙儿喘息着道:“要是让娇娇恢复原身,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杜奇叹道:“为了那几个败类搞得惊天动地的引来麻烦就不值了,唉!还是去安慰安慰她。”
铁花扑到那对男女近前,见他们已气绝多时,铁花不禁悲从中来,整个人似懵了一般颓然地跪坐下来,死死地盯着那对男女,脸上木无表情,她的眼中也是一片空洞,仿似什么也没瞧见,又象是欲把他们的样貌深深地印在心中。
对骤失亲人的悲痛,众人大多皆深有感触,见铁花无声在跪坐在那里暗自悲切,众人皆不禁恻然,纷纷围了过来。
铁花的表面看似平静,但众人皆知她心中必定波涛汹涌,悲痛欲绝,看着她的模样,众人的心都跟着她碎了。
擦了擦纵横的老泪,任冬明劝道:“姑娘,哭,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铁花仿似未闻,就象石雕木刻的一样坐在那里毫无反应。
见状,众人唯有暗暗叹息。
实在忍不住了,任冬明又劝道:“姑娘,身子要紧,不要憋坏了,哭!”
黄银花也跟着劝道:“是啊,不好受就哭出来,这样对身体不好!”
铁花仍然毫无反应,就象一座塑像般根本不知身周有人在出言相劝。
眼见天色已暗,任冬明又劝道:“姑娘,你父母绝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你心中还有他们,就让他们入土为安!”
见铁花还是没有丝毫反应,鲁妙儿忽然冷笑道:“难道你想就这样坐一辈子?难道你想让他们死不瞑目?”
极其轻微的,铁花的身子晃了晃,见状,鲁妙儿又道:“与其在这里空自悲伤,还不如擦干眼泪化悲痛为力量,为他们报仇雪恨!”
缓缓地,铁花抬起眼光望向众人,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笑意,但只一瞬,她又垂下了眼睑,眨动间,涌出两粒殷红。
坐在这里这么久,铁花终于流出了眼泪,但她流的却不是普通的眼泪,而血泪,由此可见她心中的悲痛是何等的沉重。
看见铁花这凄惨的模样,众人心中皆不禁惨然,却又不知如何帮助,唯有纷纷摇头暗暗叹息,任冬明更似不忍,怆然地别过脸去。
血泪刚刚涌出,铁花的身子忽然一晃,似再也坐不稳,缓缓地倒向地上。
众人见状大惊,温文雅急忙将一直抱在怀中的家传古琴丢在地上,抢在众人之前扶住正往下倒的铁花。
将铁花半抱在怀,但见铁花血泪如泉涌出,而她的气息却微弱而急促,显是悲愤过极,已然晕厥过去,温文雅不敢怠慢,急忙运起内劲,右手拇指牢牢地按住铁花的人中穴,左手掌沿不停地铁花的胸口揉搓按摩,她的左手指也不闲着,急速颤动间,连点铁花胸前数处大穴。
在众人的期待中,铁花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有些迷茫地望了望四周众人,似是突然想起前情,奋力挣脱温文雅的扶持,不由分说抱起那女人的尸体,四下望了望,将那女人的尸体放到一块山崖前的空地上,接着又将那男人的尸体抱过来放在那女人的尸体旁边。
深深地望着两具尸体,铁花仍然不言不语,却十分轻柔地为他们整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服,轻轻地拍去他们身上的尘土草屑。
整理好这一切,铁花又深深地望了他们两人一眼,突似发疯了一般用双手在地上掏挖起来,似欲用她的双手挖出一个坑来埋葬她的亲人。
鲜血,从铁花那有若春葱也似的纤纤指掌上涌出,渗入干涸的泥石中,瞬即不见踪影,只见少许湿泥沾在她手上一块一块地掉落。
实在看不下去了,黄银花跑回他们刚才搏斗的路上,找到两刀一剑,随手将两把刀扔在铁花身旁道:“用这个!”说着,她手持长剑便向土坑中刺去。
铁花却并不领情,看也不看黄银花一眼便嘶叫道:“走开!”
虽只有两个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字,但此时从铁花的口中吐出却突显悲怆无助,更似具有无穷威力,竟震得黄银花一时不知所措,愣怔间不解地望着铁花,只见铁花再无任何表情和言语,只是在那里仍然不停地用双手挖掘坑中的泥土,对她扔在那里的两柄刀视若无睹。
似不愿违逆铁花之意,黄银花略略一怔后讪讪地退往一旁,无趣地将捡来的剑丢在地上,见状,众人再也不便相劝,更不敢强自出头帮助铁花。
似永不知疲倦和疼痛,铁花一下接一下地将双手插入土中,刨起少许泥土送往坑外,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