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仍是满脸的不解之色,任冬明详细解说道:“商队只是行事过程中众多环节中的一个小环节而已,他们利用商队作掩护,正是因为商队人多事繁而又行动迟缓,再加上商队与人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时常游走于各处,并且往往带有许多货物,才不易引起别人的警戒,方便他们行事,一旦事成,他们便立即远扬,根本不会给任何人发现他们心怀不轨的意图,等到事后有人发现不妙时,他们已经不知去向,即使在他们行事之时被人发觉,他们也可仗着人多势众强行将事情完成,一旦遇上劲敌无法逃脱时,他们便立即咬破暗藏在口中的毒囊自尽,使人无法从他们口中得到丝毫有价值的线索,所以,长久以来,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皆喜欢用商队作掩护干那些不法之事。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 .>
马雨筱又道:“只要查知那商队属于哪个组织,不就知道谁是幕后指使者,从而找到那些心怀叵测的人了吗?”
任冬明道:“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者,并非只是某一个特定的组织或个人,凡是想干那些不法勾当之事者,只要他们觉得有此必要,即使没有现成的商队,也可临时组建一个商队,而干那些事的人或组织十有八九又是受雇于人,所以,从商队着手很难查出真正的幕后指使者。”
马雨筱感叹道:“想不到江湖中的伎俩竟诡谲至此!”
鲁妙儿笑道:“所以,我们在江湖中行走,得时时谨慎,步步小心才是,否则,哪天上了大当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现在却多想无益。”
杜奇道:“我们的行踪已露,不宜立即赶回襄阳,昨晚大家赶了一晚上的路也有些累了,我们先休息休息如何?”
任冬明道:“公子,此处是那商队消失之处,应该不宜久留,我们是否另找一个地方休息呢?”
杜奇笑道:“任老尽管安排便是!”
任冬明信首低眉道:“是,小的遵命!……”
鲁妙儿忽然打断任冬明的话道:“来不及了,有人来了!”
众人闻言皆不由一怔,急忙按杜奇之意隐身藏好,从树枝草叶间望出去,只见从刚才那商队所来的方向如飞奔来两人。
那两人皆年约三旬,奔行甚速,想来武功不弱,他们奔入那商队停留的小树林中便停了下来,东张西望了好一会显是一无所获,两人聚在一块似是在谈论什么,只是相距太远,杜奇等人无法听到他们所说的话。
稍倾,那两人忽地分开,似在道路两旁的林中找寻什么,一人寻到小溪边,急忙叫来另一人,指手划脚地商量了半天,又在小溪与道路之间仔细搜寻,显是没有任何发现,他们只得颓然而止,但却沿着道路向前追去,不片晌又折了回来,在那小树林中又仔细地搜寻了半天才相偕按原路返回。
杜奇等人所在的小树林与那商队刚才停留上船的小树林之间有一块阔约四五十丈的空旷之地,再加上他们从未到过那条道上,所以并未引起那两人的注意,见那两人去远,众人皆不由松了一口气。杜奇却叹道:“我不去找麻烦,麻烦却偏要来找我,奈何?”
众人大多不明杜奇此话之意,鲁妙儿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那些人迟早都会找上门来,我们想躲也躲不了,既然如此,我们就管管闲事又有何妨?大不了我们过关斩将杀回襄阳!”
杜奇叹道:“只是敌暗我明,而且是敌强我弱之局,要逃回襄阳也难啊,要杀回襄阳,岂不是难上加难?更何况那代价我们更是付不起啊!”
鲁妙儿道:“所以,我们唯有随遇而安,见机而为,首要之务是确保安全!”
杜奇无奈地道:“除此之外还有更好的办法么?”
鲁妙儿摇头道:“没有!”
望望杜奇,又望望鲁妙儿,马雨筱不解地道:“你们在说什么呀?”
鲁妙儿笑道:“不要多问,立即便见分晓!”
马雨筱正待再问时,突见刚才那两人竟去而复返,到得那商队停留之处又逡巡了半天,仍是一无所获后,那两人不断地向四周张望,而他们藏身的这片林子显然是那两人最为注意之处。
那两人互望一眼,忽然一齐向他们所在之处走了过来,停身在林外十余丈处,他们又向林内张望了许久,似是有所顾忌没有再前进分毫,而又似心有不甘不愿就此离去,看他们的样子,显然仍然没有发现杜奇等人藏在林中。
那两人站在那里观望良久,终于泄气,只听一人无奈道:“师兄,看来那些人不可能藏到这里面来,我们是否就此回去呢?”
那师兄叹道:“那伙人明明到了这里,为何突然不见踪迹了呢?以他们的行径,必不会停留在此,想来早已去远,我们又无能追查下去,唉!看来只有先回去,请大师兄定夺。”
见那两人说着便欲离去,鲁妙儿忽然长身而起,叫道:“两位且慢!”
那两人闻声望向鲁妙儿,脸上一点意外的表情也没有,反不自觉地浮起一丝喜色,显然,他们早已察觉中林中有人,只是不知藏在林中之人是敌是友,更不知是否是他们所寻之人,所以他们两人才不敢冒然闯入林中,刚才所言也是说给杜奇等人听的,意在查探杜奇等人的反应,若杜奇等人不立即出来相见,见他们再次离去后也会有所行动,那时他们再返回便可看个一清二楚,现在见鲁妙儿现身招呼他们,显然并无歹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