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孔方全之言,正气帮众人皆以为然,一时之间又议论纷纷,谢顶天皱眉道:“军师之言不无道理,只是我们又到哪里去找一个品德高尚,而且武功这样高强的人来做帮主?”
那阮堂主也质疑道:“放眼江湖,武功能与独孤帮主相较者屈指可数,几乎皆是各大帮派或是早已归隐的耆老名宿,又如何能寻得这些人来做我们的帮主?这恐怕只是我们一厢情愿之事,别人根本无此兴趣,军师如此言语,是否有推搪之意呢?还是军师心中已有人选,何不说出来让我们斟酌斟酌?”
环顾了一下在场众人,孔方全才说道:“实不相瞒,独孤帮主尚在世之日,在下便有另尊帮主之意,只是未得其便,这并非独孤帮主已逝后在下才敢如此胡语乱言,实是独孤问道的所作所为难合我们众兄弟之意,更已违背我们正气帮的建帮之旨,因而在下才有此意。”
不等孔方全把话说完,谢顶天便似有些不耐地催促道:“这些道理我们都明白,这些感受我们亦清楚,军师还是赶快说出你心中的人选吧!”
孔方全毫不为意地道:“独孤问道的武功虽然高强,却是死于别人的刀下,那杀他之人的武功又如何呢?”
谢顶天不假思索地道:“自然是比独孤帮主高强!”旋即一怔,谢顶天疑惑地道:“军师不会是想找杀独孤帮主那人来做帮主吧?”
孔方全微笑道:“这有何不可呢?”
谢顶天和孔方全的这番对话急转直下,震惊得正气帮在场的众人无以复加,谁也没有想到,孔方全竟会有此提议,一时之间皆不知如何应对。
杜奇闻之也不由大讶,他根本没想到孔方全不但不准备找他为独孤问道报仇,而且竟会有找他做正气帮的帮主之意。
几乎是毫不思索地,谢顶天便断然反对道:“这当然不可!别说他是杀害独孤帮主的凶手,仅只他是江湖中各大帮派皆欲猎杀的对象,便做不得我们正气帮的帮主!”
孔方全并不直接与谢顶天理论,又转望向旁观众人,问道:“阮堂主,你怎么看?”
那阮堂主沉吟道:“此事阮某本不愿多言,既然军师问及,又关乎到我们的切身利益,阮某才不得不过问,但阮某仍想先听听军师的理由,不知可否?”
孔方全道:“论武功,大家有目共睹,自不需在下多言;论品德,更是没有说的,自他出道江湖以来,何曾做过一件有违道义之事?后来他不容于骆马帮,整日躲避各方势力的追杀,提防别人的暗算,在生死边沿挣扎求存之际,仍然没有愤世嫉俗,仍然没有改变观念,依然坚定信念,依然坚守道义,宁愿丢掉性命,也不愿托庇于百花宫这等邪恶势力,如此铁骨铮铮的侠义英雄,不正是我们正气帮亟需的人才吗?我相信,在他的带领下,我们正气帮绝不会走上邪路,帮中的兄弟也绝不会受到任何委屈,我们正气帮发展壮大,亦将指日可待矣!”
杜奇一向率性而为,很少顾及他人的感受,此时见孔方全对他的评价居然如此之高,不由暗叫惭愧,看来以后行事还是不要太张扬太任性,稍微收敛一点才行!
孔方全的话音刚落,谢顶天身后一个年约五十的精干汉子便反对道:“无论军师如何为那厮粉饰,都不能抹掉那厮杀害独孤帮主以及我们众多兄弟的事实,我们早与那厮结下解不开的梁子,要他做我们的帮主,我第一个不服!”
冷冷地盯了一眼说话那人,孔方全淡淡地道:“以前,我们正气帮为顺应江湖大势,才屡次与杜少侠发生冲突,既然是冲突,便难免有死伤,这怨不得任何人,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却有过命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正是此理!若请得杜少侠担任我们正气帮的帮主,无形中便化解了我们双方的仇怨,这是双利之事,何乐而不为呢?林长老不分情由便坚决反对,是何道理?”
被孔方全称为林长老那人道:“这道理已经十分明显,林某不再多言,若军师不顾众兄弟的感受一意孤行,到时可别怪兄弟们闹出事端丢你颜面!”
孔方全闻言双眉一轩,强硬地道:“在下此举一心为帮,并无半点私欲,何惧你林广陌威胁?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闹事,否则,正气帮可容你不得!”
林长老林广陌毫不示弱地道:“孔方全啊孔方全,真没想到,你居然为了一个本是仇人的外人便想拿帮内的兄弟开刀,这太让我感到心寒了!我倒要问问,你孔方全凭什么拿我们正气帮说话?我也要看看,你孔方全怎样不容我?”
杜奇早知孔方全的武功虽然高强,却并非他的依仗,在场的百余人中,绝大多数人的武功都比孔方全强。杜奇也已看出,孔方全的武功根本不及林广陌,更不及谢顶天和那阮堂主,所以,林广陌才敢与孔方全叫劲。
以一敌一,林广陌自是不惧孔方全,若有人相帮,必会发生混战一场,孔方全仍难免落得被伤的下场,杜奇实不愿插手正气帮的内部争端,更无意正气帮的帮主之位,因而他只是躲藏在一边静观事态的发展,却不由暗暗为孔方全的处境担忧起来。
孔方全却是毫不畏惧,冷声道:“我们正气帮的兄弟,素来秉持道义,所行皆是侠义之事,可你林广陌何时为我们正气帮的声誉和发展考虑过?又何时做过侠义之事?以你的所作所为,早已不容于我们正气帮,若你能改过自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