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不通,杜奇便懒得再想,于是道:“我若有时间,一定准时到达。”
向百花满意地笑道:“好,到时我一定恭候公子大驾光临,公子请便!”
杜奇将请柬藏入袖中收进幻天镯,拱手道:“告辞!”
向百花亲自将杜奇送出百草山庄,一路上有意无意地与杜奇闲谈了几句,看似漫不着边际,实则是在向杜奇套近乎拉关系。
辞别向百花,离开百草山庄,杜奇突感一阵迷茫,先前百花圣母向百花突然现身,他本以为必有一场恶战,谁知竟如此意外地草草收场,念及许秋婵身亡,杜奇甚感悲伤,一时竟不知该去何方,只是信步游荡,不知不觉间登上一座小山岗,根本没有心情观望四周的美景,他那悲伤的情结自然难以舒畅。
一直以来,杜奇皆以为聚集在他身边的女子唯许秋婵没有其他目的,也未受人所迫,谁知许秋婵仍是轩辕澜琴布在他身边的一颗棋子,但这并未改变他对许秋婵的情意,如马雨筱一般,许秋婵也是为了维护他而香消玉殒,这怎不令杜奇倍感情伤。
这次杜奇本为如约见鲁妙儿而来,谁知却未如愿,这对他来说不知是福是祸?他虽懒得去思考这个问题,但仍难忘鲁妙儿的音容笑貌,念及她两次相见当面不认,杜奇又有些不想再见到她。
最令杜奇伤感的莫过于秦馨,想他为了保护秦馨,曾数次差点丢了性命,他的秘密,也是秦馨最为了解,谁知重逢之际,秦馨一不遂意竟然突下杀手,若不是娇娇奋力相救,这世上哪还有他杜奇?
秦馨虽欲取他性命,但虑及秦馨的立场,杜奇并无一点怨意,虽然已明白秦馨当日与他情定庐山便是另有目的,他仍然对秦馨念念不忘,只是已不敢有再与秦馨相交的奢望。
思到极处,杜奇突然放声长啸,随后哀怨地自语道:“妙儿、妙儿,我好想你!你可曾想起过我?为何两次相见皆拒不相认呢?”
感慨良久,杜奇又幽幽地自语道:“馨儿、馨儿,我对你一往情深,你为何如此无情呢?”
杜奇的话音刚落,突听一人轻笑道:“多情总被无情误,苦!”
杜奇闻声不由一惊,急忙收回心神,才知道他竟在此伤感悲思了一晚,幸好没有仇人闯来,感觉到说话那人也并无恶意,于是问道:“朋友雅兴高昂,可有治情良方?”
见问,那人缓步从一株大树后踱出,望着杜奇,仍然轻笑道:“情之为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众人明知其苦,却又偏偏趋之若鹜!在下俗人一个,偶见兄台为情所伤,一时忍不住信口雌黄,并无兄台所需良方,见笑、见笑!”
此时天已大亮,杜奇见那人十**岁的模样,身材匀称,相貌俊雅,书生打扮,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映着东方天际的霞光,周身上下泛出一层淡淡的金黄,信步由树后转出,那优雅的神情姿态无不令人叹服。看着那人,杜奇忽然涌起一股自惭形秽之感,忙抱拳为礼道:“在下杜奇,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那人优雅地还礼道:“杜兄之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范文聪深感荣幸!”
杜奇道:“原来是范兄,久仰,久仰!”
范文聪轻笑道:“杜兄好虚伪!”
杜奇不解地道:“范兄所言何指呢?”
范文聪轻笑道:“杜兄以前听闻过在下的名号么?”
杜奇坦言道:“今日首闻。”
范文聪依然轻笑道:“这就是了,在下刚从家中出来,从未在外人面前报过名号,今日又是与杜兄初见,杜兄怎么想也不想便连道久仰呢?”
杜奇不知这范文聪是何来路,更不知找上他有何企图,此时见范文聪如此斤斤计较,不由哑然失笑,忙道:“范兄的见解果然独到!在下此间事情已了,再无逗留的必要,我们就此别过,但愿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范文聪轻笑道:“在下初出江湖,人生地不熟,亟需杜兄这样的老江湖带路,还望杜兄莫辞鼎力相助!”
杜奇苦笑道:“在下亦刚刚出道并非老江湖,可能无法帮到范兄。”
范文聪仍轻笑道:“无妨、无妨,只要杜兄愿意带着在下在江湖中走走,便是对在下最大的帮助,如果杜兄觉得两人寂寥,在下还有三个好兄弟,皆是首次行走江湖,我们便一道与杜奇兄同行如何?”
只一个范文聪,杜奇便不愿与之同行,更何况是四个之多,杜奇自然更加不愿,于是推辞道:“在下一向独来独往惯了,不善与人同行,范兄既然有好兄弟作伴,有无在下并无影响,更何况在下仇家遍地,随时都有性命之忧,范兄与在下同行,岂不是将自己和三个好兄弟置于险境?所以,此事尚请范兄再斟酌斟酌。”
听到杜奇的话,范文聪竟然兴奋地道:“没想到杜兄的生活如此多姿多彩,看来在下果然未选错人,这一番下来必定获益非浅,在下喜欢得很,在下那三个好兄弟也必定会感到高兴,因此,万望杜兄莫辞,辛苦一下成全我们。”
无论范文聪如何言语,杜奇皆不会与他们同行,正待再辞,范文聪却叫道:“兄弟们,都出来见过杜兄!”
随着范文聪的呼唤,从另三方的大树后缓步踱出三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来,他们皆与范文聪的年龄相仿,一个身着紫衣,一个身着黑衣,另一个全身上下闪闪发光,不知穿着什么料子做成的衣裳。
看着范文聪等四人出现的方位,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