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聪等四人明智薄九阳是极乐宫的少宫主,仍然毫不畏惧地与之相对,他们除了艺高人胆大之外,身后的势力也必定能与极乐宫抗衡。
杜奇心中明白,他不象范文聪等四人那样,身后有强硬的靠山,他所依仗的,只是自身的修为,现在别说象极乐宫这样的势力,只是面对薄九阳一人,杜奇便已深感无力,更何况他不知道象极乐宫这样的势力有多少,也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势力与他为敌?看来要想遨游天下,顺利完成肩负的重任,必须要尽快提高自身的修为才行!
思虑间,杜奇见薄九阳竟然不战而逃,意外地被秦永智击中,却不知薄九阳是否受伤,为免秦永智有失,也为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杜奇才出声阻止秦永智追击薄九阳。
在杜奇和范文聪说话的瞬间,秦永智已追至薄九阳刚才立身的屋顶,显然,他是立意要取薄九阳的性命,但听到杜奇和范文聪的话,秦永智只得打消此意,闪身返回原地,却憋着一口闷气,见到正欲逃走的独山六恶,他不由大喝道:“你们六个,给我滚过来!”
独山六恶见薄九阳丢下他们独自逃走,不由惊慌失措,相互望了一眼,便缓缓地向周围的人群靠去,欲趁无人注意他们之机逃遁,此时被秦永智盯上,知道逃走的机会已逝,只得战战兢兢地回到场中。
不等独山六恶立稳身形,秦永智便跨步上前,一手抓住一恶扔向杜奇,同时叫道:“杜兄,这六个东西交给你了!”
秦永智看似凶神恶煞,出手也是十分迅猛,却并未对独山六恶造成任何伤害,他的话尚未落音,独山六恶便纷纷跌落在杜奇身前。
独山六恶此时倒是十分识趣,纷纷趁势跪伏在杜奇脚下,竟无人有任何异动,更无人立起身来,显是六恶之首的那魁梧汉子诚惶诚恐地道:“大侠,小人们不识大侠金面,多有冲撞,还请大侠饶恕小人们的无心之失。”
杜奇看也不看独山六恶一眼,却盯着仍愣在那里的肖飞,问道:“你叫肖飞是吧?”显然,杜奇这是明知故问,也是在黄秋惠面前演戏。
肖飞自然不知杜奇的心思,如实言道:“在下肖飞,见过少侠。”肖飞虽欲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平和一些,但他仍有些介意刚才的冒失举动,语气中难免存有一些尴尬之意。
似是丝毫未觉肖飞的难处,杜奇接着问道:“这六人的为人如何?”
不等肖飞回话,独山六恶便纷纷转向肖飞,仍是首恶发话道:“肖大侠,我们以前虽然没有什么交情,但也没有冲突,更没有仇怨,还请肖大侠发发慈悲,多多包涵一二。”
听到独山六恶的话,又见杜奇一直盯着他,肖飞不由面现难色,欲言又止。
那青衣姑娘突然上前向杜奇施礼道:“银蛇谷申青青见过、见过公子,请公子让青青来回答这个问题好不好?”
杜奇只想了解一下这独山六恶的为人,至于是谁来说并不重要,既然申青青自告奋勇,杜奇自然不会拒绝,于是道:“好,你说!”
申青青道:“这六人乃是结拜兄弟,自称独山六义,但因他们素行不端,人们背后都称他们为独山六恶,因慑于、慑于……”
杜奇知道申青青必然有所顾忌,说话才会如此吞吞吐吐,这也是他向肖飞打听情况的原因,此时只得鼓励道:“无论何事,但说无妨!”
望了一眼正月和梅向东,申青青才小心地道:“据说,独山六恶数次被寒梅山庄的人惩戒,凶焰才有所收敛,哪知他们劣性难改,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我们。”
杜奇道:“那你对寒梅山庄有何看法呢?”
因不知杜奇之意,申青青见问竟不敢再言,肖飞却挺身道:“若无寒梅山庄,此处可能不止只有独山六恶,行凶作恶、为非作歹之徒可能更多!”
杜奇道:“既然寒梅山庄之人知道这六人恶性难改,为何不索性除去呢?”
肖飞道:“据说寒梅山庄的老庄主建庄之时曾立下誓言,此生绝不轻易杀生,如独山六恶之类的奸人得知此情,自然有恃无恐,只是担心寒梅山庄的人找他们的麻烦,其凶焰才所有收敛。”
杜奇闻言不由啼笑皆非,淡然道:“迂腐,谁说一定要杀人才能除恶?”说着,杜奇轻轻弹出六缕真阳真元,射入独山六恶的气海。
被杜奇的真阳真元射中,独山六恶的身子不由一颤,顿时显得萎靡不振,他们尚未明白是怎么回事时,便听得杜奇轻声说道:“你们六人作恶多端,本不欲轻饶,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我只收回你们仗以为恶的资本,若你们不知悔改继续作恶,我必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不快滚!”
听到杜奇的话,独山六恶方知自己的武功已被废除。
作为一个练武之人,往往将武功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稍有骨气的人,即使是死,也不愿武功被废,但独山六恶见能保住性命,在武功被废的情况下竟然没有一点难过之意,反而有些欢喜,连忙连滚带爬地逃之夭夭,一恶在临去之际还感激地道:“多谢大侠的不杀之恩!”
见杜奇不声不响便废去独山六恶的武功,肖飞、黄秋惠和梅氏兄弟尚有一丝恻隐之心,暗怪杜奇出手太重,此时见到独山六恶的神情,又不由暗感不齿,仅有的那一丝恻隐之心也荡然无存。
望着独山六恶渐渐远去的背影,秦永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