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杜奇,我以为你要躲我们一辈子呢,今天是什么善心发了,终于肯见我们了?”如往常一般,宁静仍然是那样风风火火,人未至声先扬。
随着这道声音,宁静和一个身形高挑,身着紫衣,头戴垂纱斗笠的女子跟在圆慧和水无痕身后走进院来,她们看似并排而行,但宁静明显地落后于那个女子,显然,那个女子的身份地位无疑要比宁静尊贵。
杜奇虽然看不到那紫衣女子的面貌,但仅从其身形便不难得知,那紫衣女子必定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大美女,只是不知道她的具体年龄,令杜奇略感遗憾,宁静的脾性虽然如旧,气色却不是很好,显然,她这一段时间也过得并不惬意。
看到宁静的模样,杜奇的心又是一痛,但他看到天一道长、圆慧和水无痕的情状,杜奇感到心痛的同时不禁怜意大生,急忙起身迎了出去,顾不得理会宁静和那紫衣女子,也不及招呼圆慧和水无痕,只是急伸双手搀扶着天一道长,一边缓步走向屋内一边暗暗将一缕长生真元渡入天一道长体内,同时展开神识,观察天一道长的身体状况。
杜奇的举动,天一道长似有所觉,略微迟疑了一下,他才转动暗淡的眼珠,无神地望了杜奇一眼,似欲语却无声,然后似无事人一般在杜奇的搀扶下走进屋内,杜奇将天一道长扶至客位首座上坐下,毫不犹豫地取出一粒追魂丹,强行塞入天一道道:“请道长将这粒丹药服下,先稳定一下伤势,我等会再为道长疗伤。”
杜奇刚与天一道长相见时,那是一口一个前辈叫着,并且自称晚辈,后来由于天一道长不分情由将他逐出骆马帮,杜奇心中深感不忿,后来虽然明知天一道长那样做是一条苦肉计,完全是为了更好地保护他,但杜奇心中的芥蒂仍然难消,再加上他的修为早已远远地超越天一道长,因而此时相见便直接称呼天一道长为道长,他也不再以晚辈自居,这并不是杜奇忘本,而是修真界的潜在规则。
对杜奇的称呼,天一道也并未在意,当初他便未将自己当成是杜奇的前辈,一直将杜奇视平辈之人,故称呼杜奇为小友,此时天一道长见杜奇不由分说地喂他药丸,他正欲拒绝,哪知那药丸已被杜奇强行塞入口中,让他拒绝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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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丸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瞬即涌遍全身,令他顿感精神一振,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轻松,这是他受伤以来首次有此舒服的感觉,知是杜奇所喂的药丸发生了作用,天一道长那颗本已死寂的心突然活跃起来,望向杜奇的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惊奇之意。
杜奇见天一道长的气色明显地有所好转,不由问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令道长伤得如此严重?”这一直是悬在杜奇心中的疑虑,他才在天一道长的伤势稍微稳定的情况下便迫不及待地问了出来。
天一道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怅然叹道:“当初小友的贵叔被掳,责任全在贫道,因得知看押小友贵叔的有好几个不出世的大魔头,天一派内可能无人能敌,为能顺利救出小友的贵叔,免得小不知情中了他们的圈套,贫道便尽起天一派所有的高手前往,哪知我们刚刚渡过长江,便中了天地教的埋伏,甫一交手我天一派便伤亡惨重,后来幸得各路江湖朋友援助,我天一派残余人员才得以幸免,并与天地教之人相抗。”
皱了皱眉头,天一道长接着说道:“正当我们厮杀得难分难解之际,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二十余个蒙面高手,他们人人武功高强修为精深,一冲入斗场便不分敌我见人就杀,就连我们天一派和天地教的顶尖高手也拦他们不住,不大工夫,我们双方的人员都将伤亡殆尽。”
微微顿了顿,天一道长又接着说道:“那时,贫道与天地教内有限的几个人才猛然发觉自己的行动不知为何变得有些迟缓,而且力不从心,细查之下才知我们不知在何时已经中毒,直到那一刻,我们才幡然醒悟,我们的此次交锋,无疑是中了别人圈套,于是,我们天一派与天地教第一次毫不犹豫地联手,以期共同对抗那些蒙面人,只是我们中毒已深,已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蒙面人屠杀我们双方的人员,我们虽然悲愤填膺,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仰天长叹,那种悲痛而又无助的心情,若不身临其境,又怎能体会得到?”
似是忆及当时的惨状及心情,天一道长的神情竟然有些狰狞起来,但他却浑然不觉,几乎是毫无停顿地接着说道:“后来幸得东方阁率人赶来,付出了巨大的伤亡,才救出十一个人,其中我天一派五人,天地教六人,我们这十一人无不身中奇毒身受重伤,除贫道之外,不知还有谁幸存于世上?”
南宫飞燕忽然插话道:“既然你们明知那次事件是中了别人的圈套,天一派与天地教又曾联手对敌,为何还放任门人弟子相互寻仇?”
天一道长长叹了一声,解释道:“我们这十一人虽然侥幸被东方阁等人救出,但那些蒙面人仍然穷追不舍,我们只能一边逃亡一边觅地躲藏,在伤未愈毒未除之前根本不敢出去见人,因而无法约束那些不明真相的双方人员,才有后来的误会发生。”
杜奇虽不知当时的情形,却知道一些别人不知的内情,他见天一道长的神情有些黯然,鲁幽谷、鲁妙然、圆慧、水无痕、甚至是宁静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他不由说道:“当初挑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