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薄九阳现在的表现如何,杜奇都知道他的心中必定有些不甘,不由敲打式地说道:“薄九阳,你放心,我给你种下的印记是一种威力强大并且极为隐密的神魂印记,别人根本看不出来,当然,也没有人能解除,所以,你最好不要有此妄想,否则,受尽折磨最终丢掉小命的是你自己。”
为了保住性命,薄九阳不得不向杜奇屈服哀求,他确曾想过回去之后便找人清除杜奇所种的印记,以摆脱杜奇的控制,听到杜奇的话,他不由心中发苦,无论杜奇所言是否属实,他都不敢去试了,于是忙道:“小人不敢!”
杜奇淡笑道:“不敢便好,你不要以为我是危言耸听,你如果不信的话大可一试,不过,到时谁也救不了你,还有,如果我不幸遇难,你也难以幸免,这是主仆契约中的单方约定,你应该清楚这一点,所以,你也不要想着暗算我。”
听到杜奇这一席话,薄九阳连死的心都有了,既然无人能解除杜奇所种的印记,他便想到除去杜奇,也一样可以不再受杜奇的控制,那知杜奇好似知道他的心思,并且在先前种印记之时便把一切后路都想好了,因为他十分清楚,主仆契约中的单方约定确实有这种约束力,也就是主死仆消,而仆死主仍安好。
根本不管薄九阳有何感想,杜奇接着说道:“其实,你跟着我,乃是你的造化,你应该知道,我生长于这个世界,还不到十八岁修为便不比你弱,以后的发展前景你应该可以想象,只要你痛改前非,一心一意地跟着我,我自然会提携你,否则,必严惩不贷!”
此次为了求生受控于杜奇又无法摆脱,薄九阳自然感触颇多,虽然不甘心,但薄九阳又无勇气与杜奇同归于尽,又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整个人顿时显得颓废至极,此时听到杜奇这一番话,薄九阳的心弦不由一动,如果杜奇真的不到十八岁便有如此修为,前景确实无可限量,更难得的是,杜奇生长于这个世界,居然拥有仙器,必定是福泽浑厚之人,跟着他,也许真的是自己的一种造化,思虑及此,薄九阳终于慢慢地接受了身为杜奇的奴仆这个事实。
其实薄九阳并不知道,杜奇所拥有并不是仙器,而是神器,并且不止两件,而且有六七件之多,否则,还不知他有何感想呢?
既然想通了,薄九阳不再纠结,顿时显得轻松起来,翻身拜道:“小人薄九阳参见主人,请主人以后多多照顾。”
杜奇轻笑道:“想要我照顾,还得看你的表现,只要你心诚,在外人面前,可以称呼我为公子或是宫主,你也可不必自称小人,起来吧!”
薄九阳闻言不由大喜,忙信誓旦旦地道:“是,主人,请主人看着吧,小人必定不会让主人失望的!”
杜奇满意地道:“好,我相信你能说到做到,以后不仅是你不得再恃强凌弱,胡作非为,还要约束极乐宫其他人,不得再为非作歹,对以前受你们所害的人,则要想办法去挽救和弥补。”
薄九阳忙恭声应道:“是,主人!”语毕,不等杜奇吩咐,薄九阳便取出一粒聚魂丹向黄连云走去。
见杜奇竟然收服了薄九阳,众人皆不由大喜过望,而黄连云和那两个中年汉子则有些悻然。
黄连云在弱冠之年便有如此修为,无疑是他们家族兴起的希望,不仅是那两个中年汉子,整个黄家之人都十分看重黄连云,对黄连云接任混元宗宗主之位也抱有极大的希望,而黄连云在宗主考验中并不出色,见薄九阳来犯,自然欲借战胜薄九阳来为争夺宗主之位捞取一点资本,哪知却一败涂地身受重伤,再也无法参与接下来的考验,这等于被薄九阳夺去了接任宗主的资格,他们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突见薄九阳向他们走来,先前欲向薄九阳出手的那个中年汉子警惕地喝道:“你想干什么?”
薄九阳晃了晃手中的聚魂丹,微笑道:“不要紧张,先前本少不小心伤了这位朋友,特地为他送药疗伤。”
那中年汉子不但不领情,反而有些恼怒地道:“你让他失去了一切,现在送药过来又有何用?”
薄九阳闻言不由一怔,随即明白了那中年汉子的意思,薄九阳不由轻笑道:“原来这位朋友也想接掌混元宗?我看还是算了吧,他一点希望也没有,所以,本少虽然伤了他,却并是本少让他失去了什么,而他本来就没有能力得到。”
见黄连云和那两个中年汉子闻言尽皆愤然,薄九阳却毫不在意,仍然轻笑道:“你们别怪本少的话不好听,你们应该清楚,不说其他的,只论本身修为,谁能与本少的主人相比?除了本少的主人,还有那位姑娘和那位朋友的修为都要比这位朋友高得多,更难得的是,那位朋友挥手之间便能布下威力强大的禁制和阵法,可能连本少全力也轰不破,这位朋友拿什么去与他们比?”
黄连云虽然一向眼高于顶,但人并不蠢,他连薄九阳一招也接不下,可能还是在薄九阳并未用出全力的情况下,而杜奇却能碾压薄九阳,令薄九阳自愿屈服,只凭这一点,他便远不及杜奇,确实没有能力与杜奇相争,即使有那个能力,还不知道能否通过后面的考验呢?看来,也许只有杜奇,才有能力接任宗之位,也许只有杜奇,才能胜任混元宗的宗主。
思虑及此,黄连云竟于不知不觉间打破了长久以来压在他身上的枷锁,顿觉心中一轻,心情也随之变得开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