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警鸣声此起彼伏,打破了厂房的安静。
全作道:“来的好是时候。”
吹雪道:“墨纯常说的匪警惯性出现。”
全作笑了笑,道:“墨纯说的,有时候不无道理。对了,你还能走动吗?”
吹雪试图举起手,奈何乏力难支,落了下去,他轻叹一口气,道:“不行啊,封印神技‘怒意一念强’已经耗光了我的力气,我现在连捏死蚂蚁的力气都没有。”
全作忽地站了起来,道:“看样子,要我背着你走才行了。”
吹雪却问道:“躺在这里,一两分钟过后,王局长就赶到这里了。为什么不灯等王局长送我们走呢?”
全作道:“等到王局长赶到这里,我们早已经死翘翘了。”
吹雪惊问道:“这是什么话?”
全作忽地抬头,道:“因为你手下留情,未有杀了郝剑。”
吹雪偏头看过去,顿时骇然失色。
不知何时,郝剑如鬼魅般出现。
他平举乌剑,缓缓地走着。
森寒的剑尖散发着浓烈的戾气。
全作无奈地耸耸肩,道:“看样子,我背不了你逃走了。”
吹雪道:“你先逃,我来缠住他。”
全作道:“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撇下你的。还有,你还有做其它事的力气吗?”
吹雪忽地一阵感动,道:“我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
全作道:“留下赌一把,救得了就救,救不了也要拖延到王局长来。咦,这郝剑不对劲,眼神空洞无物,好像傀儡。”
吹雪道:“难道是那把剑在控制他?”
全作道:“看样子好像是。这把剑好邪门,透着邪气,让人心里好不爽。”
此时,郝剑慢慢逼近,浓烈的杀气逼人窒息。
全作看了看吹雪,吹雪眼神坚毅,抱以信心。
全作深吸一口气,跨上一步,目光炯炯地盯着那乌剑。
看到如此具有邪灵的邪剑,全作的内心痛得要命)
像千枝针刺在心。
他的痛有谁会明。
他怀念紫电。
拥有的时候不好好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
人就是这样,要么触景生情,要么睹物思人。
全作睹剑思剑。
为了活命,抛弃紫电,不觉得很贱么?
贱人不配用剑。
唯有爱剑如命者才配得上剑的主人。
郝剑为剑狂,为剑痴,为剑屠戮一家子。以亲人之血为这把邪剑开光,足见他的疯狂。
郝剑已战败,那么,那把邪剑邪魂入体,控制躯体,还能再战。
郝剑一剑刺去,看起来很缓慢。
全作看在眼里,却像见了蛇蝎,脸色大变。
他迅速凝身,辨声判位,迅速双掌一合。
哧一声,黑色光芒如剑般穿过双掌,伴随着溅飞的血滴刺入全作肩胛。
全作闷哼一声,首先要做的不是反击,而是后退。
他退,那剑形光芒就跟着前进。
令人吃惊的是,郝剑依然在前进,相距两米远。
剑气伤人?
这可能吗?
但从那剑形光芒来判断,像足了郝剑手中的邪剑。
剑气凝聚成剑,伤人于无形,不可思议的一幕居然发生在全作身上。
全作沉喝一声,双掌用力,奋力夹紧。
那手掌摩擦出轻烟,还能闻到肉焦味。
吹雪欲要相助,可惜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剑形光芒寸寸刺穿全作的肩膀。
蓦地,剑形光芒大炽,一声龙吟,剑形光芒如决堤的河水,势如破竹,穿过全作的肩膀。
吹雪惊叫一声,不忍直视。
“借夫人一用!”
这......
多么熟耳的一招!
吹雪睁开眼看去,赫然发现那剑形光芒自全作后背绕出,射向郝剑。
怪异的一幕出现了,那把邪剑在悲鸣抖动]
郝剑毫无目的地挥舞手中的剑,试图截下那剑形光芒。
噗一声,剑形光芒穿过郝剑的小腹,在他身上破了一个窟窿。
鲜血迸溅,泻流一地。
接着缓缓后倾。
嘭一声,震起雪花,一蹶不振。
全作往前一步,一脚踢起那把邪剑,那邪剑发出乖戾的声音,像深夜野猫发出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一把废铁都要逞威,看样子,有灵魂附在上面搞怪。看我不把你弄得魂飞魄散!”
所谓通灵的邪剑,原来是从两维空间偷溜出来的游魂。
游魂找不到适合的附魂人体,只能依附在一把剑上。
邪恶的灵魂引导一个狂人屠戮亲人,实在罪不容赦。
全作伸手抓住邪剑,对着剑身连戳几下,待到戳中靠近剑格的剑身,一声哀鸣,剑刃寸寸断裂。
接着响起一连串铁片落地声,那邪剑只剩下剑柄。
全作手一挥,剑柄飞出厂房,落到外面的公路上。
警车接连不断地从这剑柄轧过,摩擦之下变形脱色。
...
课间,墨纯光顾教师办公室,见没什么报纸可拿,就探头看了看电脑,待看清屏幕时,他兴奋得手舞足蹈。他立刻飞出办公室,四处找人。
他去找吹雪,吹雪竟然不知所踪。
他去找小妹,其同桌说她陪哥哥吹雪去医院了。
他去找游雪玫,其同学说她请假出去了。
他知道,游雪玫不知去向,再结合全作翘课不见人的迹象来看,这对鸳鸯又去浪漫了。
他气得大骂全作祖宗十八代。
幸好他找来秦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