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胡图强,那会不会是你钓鱼的水平不行啊?’
‘……钓鱼最忌心浮气躁,没有耐性是不行的!’
这时我突然感觉鱼线被轻轻拽了一下,浑身一阵激动像过电一样,我渴望能钓起一条好在她面前炫耀一番。
我集中注意力,乔欣艳似乎也觉察到有情况,兴奋地盯着水面不再吭声,当鱼线再度绷紧时,我果断提竿,竹竿瞬间弯成了一张弓,可只有二秒钟的时间,钓丝突然又如同丢了风筝的引线般软了下来。
‘怎么搞的,鱼溜了啊?’乔欣艳责问道。
‘可能是我提早了点!’我无比失落。
‘咦,你这人真是糊涂!’乔欣艳跺着脚责备,而且最后糊涂两字喊成了bao po音。
我猛地被那两个字给震住了。
我这个人做事一根筋,做人也不圆滑,说白了就是不聪明,傻不拉几的。所以有人给我取了个绰号——糊涂!
我本人倒也不在意这个绰号,但母亲却容不下,引以为辱,一但听见有人这样称呼自己的儿子就绝不轻饶,甚至因此与人发生过肢体上的冲突。
就在乔欣艳喊出‘糊涂’这个外号的瞬间,我几乎百分百确定母亲猝死前从喉咙深处挤出的那两个音符正是它!
我震惊、羞愧、悔恨——母亲用她最后一口气喊出的竟是她平生最不愿意听见的两个字!
‘你怎么了,不会这么小心眼说不得吧?’乔欣艳察觉出我的异样,怯怯地问。
‘没事,’我一边重新装鱼饵,一边强做镇定地说,‘你要是不耐烦了,就先去睡吧!’
说话的语气而不是内容决定说话者的态度,乔欣艳这么冰雪聪明的女孩自然感觉到了我的不悦,只是她并不知道我所为何事。
‘哼,’她转身朝篝火走去,不几步回头叮嘱,‘要是钓到鱼,第一时间叫醒我哟!’
我机械地应了一声,将鱼饵重新抛入水里,只是我已经不是在钓鱼,而是在咀嚼痛苦的回忆了。
幸而马上降临的一个惊喜将我从那泥淖中拽了出来。”...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