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姐心有余悸,她哪里会不知道黄灿对自己有企图,但她万万没想到对方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其实,那天晚上一桌子人都频频找各种理由敬她的酒,她是有所提防的,她清楚自己的酒量,到了界点就绝不会再沾一滴的,哪怕天王老子来了。
自己稀里糊涂“醉”得那样深,原来是因为有人下了药!
蜜姐感到深彻的痛,痛不欲生,因为梦想的破碎,更因为那个自己一度以为会是自己贵人的人竟然藏着如此龌蹉的心思,而自己却没能察觉,她对自己看人的眼光太失望了,而此前这她都是引以为傲的能力……
蜜姐决定离开景安,她还有一些私人物品留在天台小屋,这是她打电话给柳明的原因。
飘着细雨的冬夜,清冷的街头,街灯暧昧得凄凉。
“这就走?”柳明没有松开他整理送来的蜜姐印着卡通人物的行李箱,两年前,她就是拖着这只行李箱来景安投奔表姐的。
“不然呢?”蜜姐凄然一笑,她并不是如她所吹嘘的那样刚刚从朋友的饯行宴上抽身而来,而是为了增加勇气,独饮了半瓶牛栏山才敢出现在柳明的面前,这个不修边幅、有些疯癫但执着善良的网络作家对自己的心意,她自然明白。
“别……走!”柳明从喉咙管里挤出一句苍白无力的挽留。
“笑话,车票都买好了,再说为什么呢?”还是一如从前的洒脱的笑,只是又夹带着不同的意味。
这种意味,柳明懂得。
冷雨恣意淋湿了两个的头防那个边角泛白的行李箱。
就这样脉脉无语地凝视了足有两分钟后,蜜姐突然用力拽了一下行李箱,柳明猝不及防栽向她。
“搞什么鬼,你还真是弱不禁风!”
“是玉树临(lin)风好不好!”
在蜜姐的搀扶下,柳明重新站稳了,两人这才意识到彼此竟挨得那么近,近得能感受到对方温暖的呼吸,气氛突然又变得微妙起来……
“如果当初吻你,当初抱你,也许结局难讲……”
就在这个瞬间,柳明突然想到了这句歌词,也想到了一年前和小雪分手的场景----事后他觉得自己不该想到这个,还想到程三板“狗都知道你喜欢她”这句话,更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身心的煎熬,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突然抱住周密,果断地、狠狠地、笨拙地攫住了那张因酒气而愈发红润诱人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