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鹿弥亚皱起了眉头。
“朕没有种族歧视。你是人,不是动物,你们鹿人身上流的血和我们炎龙人流的的血是一样的……”庄瑜道,“只不过,我们拥有的能力不一样。”
卓夏道:“皇上……”
“干嘛?”庄瑜问。
卓夏在他耳边道:“微臣觉得你好像在歧视他。”庄瑜道:“朕没有歧视他,他长得这么可爱,朕怎么会歧视他?朕只歧视雾灵人,他们一下子就进入别人的思想,篡改人的思维,他们要比鹿人可怕的多!”
正说着,披着金色铠甲的庄薇气喘吁吁出现在大殿门口,“弥亚!”她笑着,声音里满是兴奋的快乐,如小鸟一样朝雪鹿弥亚飞奔而来。
雪鹿弥亚脸上露出了笑容,金色的眼眸闪闪发光:“公主殿下。”
庄薇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他,在他怀里又哭又笑:“你可算回来了。我听说你被幽国人抓住了,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一闭上眼就看见你被人严刑拷打的样子,我都急死了。呜呜……还好你没事。”
雪鹿弥亚为她抚掉头发上和肩上的落雪,为她擦掉眼角的泪水,道:“谢谢公主关心,弥亚出身卑贱,公主对弥亚这么好,弥亚受之有愧。”
“什么出身卑贱,什么受之有愧。”庄薇道,“我喜欢你,就要对你好。”
庄瑜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他们:“行了啊,你们有爱回家潭,我们聊聊不落的事吧。说说看,朕花了七百万两金珠,为何只有你一人回来了,不落她去哪儿了?”
“七百万两金珠?”雪鹿弥亚疑惑地望着庄薇。
庄薇道:“皇上花了七百万两金珠请一位高人帮忙救你。他答应要救花姐姐的……你没见到那个人吗?”
“公主说得可是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人?”雪鹿弥亚问。
“对。”庄瑜接口道,“就是胡笑呆。”
雪鹿弥亚道:“他救了我就走了,并没有参与营救花姐姐的计划。”
庄瑜闻言暴跳如雷,痛心疾首,呼天号地:“这个死狐狸,死骗子,朕的钱,小老百姓的钱……朕要派兵踏平他的赌坊!……”
“行了行了。”庄薇安慰哥哥,“好歹是个皇上,你在这儿又唱又跳的成何体统。”
“朕的钱没了……”庄瑜一把揪住雪鹿弥亚,“那不落呢?不落在哪儿?”
“哎呀,你放开他!”庄薇推开庄瑜,给雪鹿弥亚理了理衣襟,“你这样子会把人家吓坏的。”
雪鹿弥亚道:“胡笑呆将我救出,让我去瑞亲王府就花姐姐,我便潜入瑞亲王府,哪知……哪知花姐姐失忆了,记不起自己是谁,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我只得使用瞳术,帮她恢复记忆。我们刚要回来,就撞上了幽国的皇后。”
“然后呢?”庄瑜问,“你长话短说,只捡关键的给朕说。”
庄薇把他推到一边,剐了他一眼:“你还要不要人家说了!”
雪鹿弥亚从怀中摸出一个带血的人偶,递给庄薇,眼中泪光莹莹:“花姐姐遭到幽国皇后暗算,身受重伤……她……为了掩护我逃跑,自己被幽国的铁面巡卫抓住了。”
他抽了抽鼻子,道:“这个人偶是她给我的,她让我转告你,要你不要再派人救她,她自己不会轻易死掉的。”
庄薇捏着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偶,两行眼泪从面颊滚落,打湿了人偶的衣服:“花姐姐……”
卓夏握紧了拳头:“皇上,臣去营救大帝姬。”
“可恶!”庄瑜咬牙切齿,义愤填膺,“堂堂一国之母竟然暗算朕的妹子,真是无耻!”他挥舞着拳头,恨不能立刻就将幽国的皇后打飞:“朕的钱钱也花了,胡笑呆这老狐狸,却只救了一头鹿出来。可恶,他们当我们羌国这么好欺负啊!”
他将一肚子火全部发泄在殿中的器具上,一脚将桌椅踢了个粉碎,但这并不能缓解他的怒火。
“卓夏!”他大吼。
“臣在!”卓夏道。
庄瑜胸膛起伏:“既然他们不把我们大羌国放在眼里。我们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传朕口谕,集结全国士兵,三个月后,朕要御驾亲征,将整个羽国收入羌国版图。”
卓夏皱起了眉头:“皇上,御驾亲征您还需谨慎考虑。”
“这个国家的顶梁柱都要被幽国给毁了。”庄瑜道,“朕再不御驾亲征,这个国家就要完蛋了!”
“是!”卓夏答应道,“一切就照皇上的意思办!”说完,他立刻走了出去。
庄瑜为庄薇拭掉泪水,道:“小薇,别哭了。哥哥会让幽国乖乖地把花不落交出来的。她曾经救过我们,我们也要救她!”
庄薇伏在他的肩头,泪如雨下。
下了几日的雨,天气转晴,温暖的阳光下,宫苑中的梅花灼灼绽放,羽毛鲜艳的树莺在花间鸣唱,蜜蜂辛勤的忙碌着,几只蝴蝶翩翩起舞。
项珂抱着一袭绯衣的花不落坐在树下,清风徐来,落花如雪片落在两人的身上。
项珂捋起玄色衣袖,拿着玉梳,为花不落梳理着长发,她的头发干枯得厉害,他轻轻梳着,生怕弄断她的头发。
花不落紧闭着眼睛,仿佛中了诅咒的睡美人,等待着被勇敢的王子吻醒。
他一边给她梳头发,一边道:“不落,今天阳光很美,宫苑里的梅花也开得很美,你真该张开眼睛看看。”
他嘴角上扬,在她耳边道:“你听见了吗?树莺在叫。”他撮唇学着树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