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花不落向小楼打听了木器铺的所在,准备打造几副雪橇。庄辰已经派下杀手,他马上就要实现他的计划。她得护送庄瑜尽快赶到帝都。
庄瑜和庄薇公主嚷着陪她一起去。她一瞪眼,两人就停止了嚷嚷。
“乖乖呆在客栈等我回来。”她丢下这句话就出了门。
积雪直没膝盖,但她却如履平地般远去,连一个脚印都没留下。
木器铺不远,半柱香的时间她就到了,里面有木盆、木碗、木车、木椅,衣食住行,各种木器包罗万象。还有现成的滑雪雪橇。
老木匠带着五个徒弟造一艘独木舟。
花不落买了五副雪橇,在他们震惊的目光中扛在肩上扬长而去。
等她回到客栈,只见庄瑜和庄薇公主哭得跟出殡一样,花焦的手指头一个劲地在卓夏身上戳。
卓夏躺着地上,两只眼睛一直往上翻。
小楼跪在地上哭成了泪人:“不是我下的毒,不是我!”
花不落放下雪橇,道:“你们在搞什么?卓夏怎么翻白眼了?”
庄瑜哭哭啼啼道:“小楼给了我一个果子,我没吃,给了卓夏,卓夏吃完就翻白眼了。”
花不落问花焦:“中的是什么毒?”
花焦皱了皱眉头道:“木樨草。”
“木樨草不是无毒的么?”花不落道。
“木樨草的确无毒,但服用之后若是吃了神木蛇果则剧毒无比。”花焦重重在卓夏胸口的穴道上点了一下。
卓夏浑身痉挛,张口呼出了一口黑气,两腿一蹬,昏死过去。
花焦眼疾手快的从怀里掏出个瓶子把毒气收了。喜滋滋放在了怀里:“留着给坏人下毒。”
庄瑜泪眼汪汪地问他:“毒解了么?”
“当然,你们把他送到楼上休息吧。”花焦道。
庄瑜和庄薇公主一齐把卓夏拖进了客房。花焦也哼哼唧唧地跟着上了楼。
花不落转身看着抽泣的小楼,冷声问:“木樨草是怎么回事?”
小楼的老爹战战兢兢道:“我们这里木樨草的花是做菜时用的香料。”
“那么你们应该懂得食物相克的道理。为什么还给人吃神木蛇果?”花不落问。
小楼哭泣道:“我不知道,我以为那是产自芈夏的普通蛇果,并不知是神木蛇果。”
花不落问:“你从哪儿买的?”
“一个客人落下的,我没舍得吃,一直留着。”小楼擦了擦眼泪,“我没想到吃了它会死人。”
小楼的老爹打了女儿一巴掌:“你怎么能捡客人落下的东西吃呢!还给别人吃!”
“爹,我再也不敢了。”小楼呜咽。
天放晴的时候,卓夏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一行人离开客栈,各自在脚上套上雪橇,在厚厚的雪地上滑行。
马车就留在了客栈,当作食宿的费用。让客栈老板捡了个大便宜。天空蓝得几乎透明,阳光照得雪地闪闪发光。他们出了城,滑行在荒野之中。
荒野中的树挂着水晶般的冰棱,风一吹,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庄瑜一心想追上花不落,想跟她聊聊,无奈总差那么一段距离。
庄薇公主起了好胜心,暗地里和花不落较着劲儿,一心想要超过她,但也只能追上自己的哥哥。
花焦落在最后面,时不时吼一嗓子:“你们等等我呀,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你们不要欺负我。”
帝都城外,三千名御林军列好方阵,正在等待庄瑜的到来。
花不落拿出千里眼,看了一眼城堞下的军队,然后望向庄瑜,道:“有三千名将士摆好了列队为你接风洗尘,你打算过去吗?”
庄瑜拿过她手里的千里眼,看过之后道:“他们不太像为我接风洗尘,倒像是要我的命。”
“难道御林军统领叛变了?”庄薇公主问。
庄瑜点了点头。
花不落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道:“叛没叛变试试就知道了。”说着从包里摸出两张符纸,捏了两个雪人,把符纸放进雪人之中,念了个咒,两个雪人,转眼间变成庄瑜和庄薇公主的样子。
两人衣不蔽体,比真人还要穷困潦倒。
“去吧!”花不落说。
看着两人走向帝都的背影庄瑜嫌弃道:“你咋把我们变成了乞丐,也太假了吧。”
“是呀,我们这么落魄,士兵们认不出来,肯定一刀给砍了。”庄薇公主附和,“好歹把我们变得好看一点啊。”
“落难的皇族能好看到哪里去。”花不落不以为然,“没听过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这句话吗?”
庄薇公主气得想给她一拳。
花焦冻成了霜打的茄子,抱着花不落:“好闺女,让爹爹亲亲抱抱举高高。”
花不落嫌弃地推开他:“不要!”
花焦委屈:“求求你给我一个拥抱给我一点温暖嘛!”
“我来!我来!”庄薇公主张开双臂欢天喜地扑向他。
庄瑜眼疾手快,扯着她的手臂将她拎到一边:“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我来吧。”
说着给了花焦一个大大的温暖热乎乎的熊抱。却不曾想到花焦一抱上他就不松手,下巴搁在他肩上喃喃:“好温暖的男孩子呢……”
“松手,松手,死开死开,老子没法喘气了”庄瑜大叫。
花焦像个猴子一样挂在他身上就是不松手,后来一行人干脆挤在雪地上背靠背抱团取暖。
花不落举起千里眼,观察着城门前的情况,当看到御林军统领下令士兵将庄瑜和庄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