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阵雨尸变第天
早上九,我们从房带上锤子起子扳手之类的工具来到楼,准备从上至下,把没有打开的房门全都撬开。
撬门之前,我心想“不用担心背上入室盗窃的罪名,工具又齐全,只要花时间,再下蛮力,还有什么门是打不开的”
但两小时后,在诸般工具轮番上阵,尽管门脸和门框间也给撬出了很大的缝隙,用手一推咔咔作响,可它就是顽固的不肯屈服时。我承认,我实在低估了超凡的工艺水平。
“草,也许砸墙都比这省事。”我气急败坏一脚踢在门上,心里开始佩服那些开门入室的偷儿,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个技术工啊
“干嘛和一扇门过不去”晏小雨拿起随身带来的水**,拧开盖子递我手里,“喝水休息一下,让我试试。”
晏小雨提起锤子又对那遍体鳞伤的防盗门一通敲打,但终和我一样,无奈地举了白旗。
中午到房吃过午餐,养足了精气神儿,两人再次鼓勇对防盗门发起攻击,终于,下午四我们将那该死的防盗门撬开了。
就如古时士兵对千辛万苦攻下来的城池都要狠狠发泄一样,当我发誓要把这里搜刮一空时,茶几上那一碟再也熟悉不过的蟹壳黄告诉我,这里不过是空城一座。
“这家人真邋遢,倒像是个单身汉的住处”晏小雨撇撇嘴“吃过的方便面盒子也不扔,还这样摆着。”
我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一根上。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我隐隐觉得还有股亲近感,尸变前这不就是我的生活写照吗
“这不是象,本来就是。别指望在这里还能找到吃的。”
“你都没搜”晏小雨狐疑的看我一眼,进了厨房。
“这还用搜吗”我喷出一口青烟,“你看见哪个单身狗吃了上顿还顾下顿”
不多久晏小雨走出厨房,果然满脸失望,“让你说对了,这里什么也没有,去吧。”
我身子往后一仰,坏笑道“这沙发不错,躺起来很有感觉,今晚我就睡这里了。”
被晏小雨拉房,我心想,从早上九到撬开防盗门,除去吃饭的时间,竟然用去了六个多小时,费时费力不说,还有惊动丧尸的可能。可除了毫无技术含量的死撬硬砸,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砸墙换汤不换药,从天台缒绳下去危险性大,技术性开锁没有师傅
“在想撬门的方法”晏小雨问。
“又被你猜中了。”
“想出来了吗”
我看着窗外,“除非变身蜘蛛侠。”
“从大楼外吊下去”晏小雨摇摇头“那怎么行太冒险,我会担心。”
“担心我”
“不是,担心下面的丧尸被你砸扁了。”
“哈哈”
说笑一会,我心里渐渐明白,除了钻研技术性开锁,别无它途。
从电脑桌一个抽屉里找出两根钢丝,捋直后插进大门锁眼。我学着电视里的镜头上下拨弄。可没有师傅指,这样瞎搞简直毫无头绪。不过想着掌握了这门技术将会对今后的生存无比重要,我仍是耐着性子,一遍一遍地将两根钢丝在锁眼里捅刺拔压,直到光线暗淡,鼻中传来饭菜的香味,我才在晏小雨几次三番的催促下端起了碗筷。
吃过晚饭,我了根蜡烛继续研究。晏小雨收拾好碗筷,冲了壶咖啡拿着杯子走了过来。
“这家人品味不错,南山咖啡来自北美大陆,苦苦的味儿里又有一丝甘甜,清香芬芳”晏小雨就像念着广告词,“这味道,真像身处北美庄园,给,尝尝”
我心无旁骛“放地上吧。”
“没劲”
“别说话”我附耳门上倾听锁眼里轻微的嗒嗒声,几小时下来也摸索出了一些门道。
“怎么不说话了”又过了十几分钟,我偶一扭头,见她正痴痴地盯着我看。
“什么哦,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晏小雨从专注中过神来,眼神中带着欣赏,“男生专心于某件事时,真的很有魅力”
“谢谢夸奖,可是大姐,我只是在学习怎么做个上档次的贼呢。”我笑着说。
“贫嘴贫舌,我问你,咱们现在不缺的就是时间,干嘛还这么废寝忘食吃饭也要我叫上好几遍的。”晏小雨问。
“这还用解释我们不可能在这里待上一辈子,这救命技巧早一天掌握,早一天安心,”我抽出一根钢丝折成直角,从插锁眼,感觉比刚才顺手了不少。
这天晚上我着蜡烛,一直练习到了半夜。
。。阴雨尸变第天
六月中旬到七月上旬是魔都的梅雨季节。阴雨连绵,会让许多女孩儿无端惆怅,而处在满城荒败的末世都市,这种情绪会加强烈。
午饭后晏小雨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微皱眉头看着窗外。
“怎么了”我咕咚咕咚地把昨晚喝剩的咖啡灌进肚子,一抹嘴问她。
“牛嚼牡丹。”
“你讽刺我不懂格调”
“知道就好。”晏小雨无精打采地说。
“看我不呵你痒”
“别闹了,心烦呢”晏小雨懒懒地说。
“怎么了”我问。
“阴雨霏霏,心情不爽。”
“那不怨老天啊,该怨你自己。”
“为什么”晏小雨问。
我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不是因为老天下雨你才心忧,而是因为你心忧老天才下雨。”
晏小雨一笑,“我和老天可没心灵感应。对了,昨晚你半夜才睡,今天又鼓捣了一早上,毕业了吗”
“差不多了,只不过手感和听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