铝合金窗用膨胀螺丝紧固在墙上,我用手使力摇了几下很是牢固。将绳索一端绑在铝合金上,我小心地翻出了窗户。
一出窗外只觉风力猛,几乎要把人刮到半空。我紧握绳索缩成一团,等风稍停,我对晏小雨说,“待会千万别向下看”
说完,我用嘴巴衘着两截开门用的钢丝,两手交替不断下降,等一只脚踏上楼下窗台,两手抓牢了窗框,我这才发觉手心里全是冷汗。
其实,索降只在片刻之间,但这平常生命里总被忽略的短短数秒,在空中却显得那么漫长,我注意力集中在当时的每一秒钟,唯恐一不小心便摔得粉身碎骨。
楼的过道里空空荡荡,我一手抓紧窗框,一手招呼晏小雨。“没事,别往下看,我会在这里接住你。”
我安慰着晏小雨,心里却想,换作是谁不会害怕但胆怯只能让人丢命,很多时候直面危险才是求生之道
晏小雨在我的鼓励下渐渐放松,她慢慢的攀下,学着我的样子两手交替下滑。其实她本不必冒这风险,结绳索的时候我也告诉过她,等我脱险后会把丧尸引开,但她怕我孤身一人风险太大,死活都没同意。
我将晏小雨安全地接引进窗户,两人跳进过道,只听房里除了猫儿的叫唤还有物件被碰翻掉地的声音,门口小半截断了的木棍上还沾着血迹,也许曾被某人用来自卫。
我捡起木棍让晏小雨先把防火门从里面闩上,以防有丧尸撞进。自己蹲在门前,深吸口气,凝神开锁。
几分钟后门锁打开,我拉开一条缝隙向里窥视,一屋狼藉,猫儿在一只高个丧尸地追逐下虽还窜高跳底,但坚持了一晚上,早也疲态尽显。
“小艾,来这里。”晏小雨在我身后再也忍耐不住。
我把门缝又拉开一些,一团黄影便窜出来跳进它主人的怀里。
“里面那丧尸有些奇怪。”我关上防盗门对晏小雨说。
“怎么”
“戴了好几个口罩。”
“哦,我也看到了。也许他是认为戴上口罩后就不会感染尸毒。”晏小雨边说边安抚着瑟瑟发抖的小艾。
“如果尸毒是由空气传播的,只要人在呼吸,就算戴上军用的防毒面罩也全不顶事,除非一直吸氧。”我猜测道。
这又我想起了尸变当天,在东西在线网站上那个危言耸听的唐姓砖家,也许他说得不错,那些雾霾真的不是雾霾。正是那些东西让人感染了尸毒。
“也许吧,别管那么多了,先找身衣服穿上。”晏小雨耸耸双肩。
我打开房隔壁的,晏小雨给小艾喂了些水后将它安顿在沙发上,自己才走去主卧找衣蔽体。
“不用找了,这家只有男人和小孩的衣服。”我穿着一套运动衫从卧室出来。
“怎么会”
“也许这家主人离婚了。”我心想,社会诱惑太大,这几年的离婚率确实水涨船高。
“那劳你的驾把也给打开。”
打开房,晏小雨自去卧室寻找衣服,我在厨房洗手间一番翻腾,后无奈地拆下两根凉衣的不锈钢管当作武器。
“这东西管什么用”晏小雨穿着明显大了一圈的牛仔恤走出书房。
“没办法,先暂时用着,打磨一下就是钢枪,等把楼上的丧尸解决了,再把铁矛和弩弓拿来。”
小雨一摊手,“也只好这样了,我刚在卧室里也翻了一下,也是找不到合适的东西来当武器。”
用来凉衣的不锈钢管钢度一般,但也不至于一掰就断,为方便在狭窄的通道里捅刺,我把两根都锯成一米四五左右,这样一来,既用的顺手,也不易弯折。再把一端磨尖,也到下午一。
厨房里的青烟渐渐散去,晏小雨也蒸好了一盘腊鱼,炸好了一盘鱼干,再抹上老干妈辣酱,我俩都连吃了好几碗饭。
饭后我重打开的房门,结果了“口罩丧尸”后,看到沙发上有一柄缅甸弯刀,刀长一米,刃口锋利,挥舞起来很是顺手。
“不错是把好刀。”我把玩着缅甸弯刀打开主卧的房门。冷不防地,手腕突然被一只枯藤般地手给紧紧抓住,那冷冰冰的感觉,让我一瞬间头脑空白。
“丧尸”随着晏小雨的尖叫,我才猛起一刀砍断枯手,跟着一脚踹去,将偷袭的丧尸踢个四仰八叉,晏小雨跟着补上一枪。再看那断手,仍是抓住我手腕不放。
我冒着冷汗把枯枝般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全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忍不住大爆粗口“草他娘的我一直以为这房里只有一只丧尸,奶奶的,好险好险”
“下次得当心了”晏小雨抚着胸口,“可吓死我了,看看有没有破皮。”
“没有没有”我仔细查看手腕,又感到很是侥幸,“哎,你说,咱们型血的人,要是被抓伤或者咬伤了会不会也变丧尸”
“谁知道又没一个专家可以问问,再说了,到底是不是型血在起作用,你不是讲过,都不能肯定吗”晏小雨说。
“是呀,他娘的,活得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那些狗屁砖家都死绝了没有”我咒骂着又检查了书房次卧,但也小心多了。
这户人家再无别的丧尸,我们照例用衣柜沙发堵死了下楼通道。剩下的问题,就是怎样干掉楼的丧尸和拿铁矛弩弓了。
本着斗智不斗勇的原则,由我从楼上把尸群引将下来,然后沿用上次杀丧尸的办法,我和晏小雨躲在房里,隔着门缝解决了它们。
这方法虽然要多费些手脚,但毕竟百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