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结果就是抢走药水,霸占小丫,我如果不反抗兴许会有活命的希望,毕竟如果不是身在末世,谁天生也不是杀人犯,但要是反抗,他们下起手来,那肯定也不会手软。
“咳咳,是这样的”我摸着鼻子开口说道“我也是无意中发现,门外那帮家伙似乎不喜欢茶油的味道,你只要在衣服上抹上一些,它们就会离你远远的”
“茶油茶油有用”络腮胡子一脸不信地看着我,“你他奶奶的,你敢糊弄我,当我是三岁小孩”
“那怎么会”我抖抖身上的衣服,“不信你闻闻,我衣服上是不是还有茶油的味道。要不谁发疯了,在身上抹油”
我这几天都是用茶油煮汤,身上自然沾了味儿。
猴子凑过鼻子使劲一嗅,“是有些茶油的味道。”
络腮胡子将信将疑“你哪来的茶油”
“县城外的小山头上。”我用手一指,猴子还真的伸长了脖颈朝外望去,好像透过超市的玻璃幕墙,他真能看见那小山头上的侗家吊脚楼一样。
“把衣服脱了,去外面走走。”络腮胡子突然把枪口一抬,阴冷地说。
“这,这没用啊,我全身都是茶油味儿。”我心中一紧,没想到络腮胡子会来这手。
“别废话,他奶奶的,连鞋子和裤头都脱了。”
“那你不如干脆杀了我得了。”我瞪着眼睛,“反正都是一死。”
“你以为我不敢吗”络腮胡子一压枪口,“先打断你两条腿,再拖出去,如果丧尸会咬你,那就证明你说得是真的,确实是因为你衣服上茶油味儿才蒙混过了丧尸。”
“你他妈的脑袋搭铁了我两腿挨枪子打了,血腥味儿还不让丧尸发疯它们能不咬我”
“他奶奶的,这倒也是。”络腮胡子眼珠子一转,“猴子,先搜他身。”
猴子在我身上一阵掏摸,包括蓝色药水在内的一堆零碎物品都被他掏出来摆在地上。
“这瓶子是干什么用的”猴子伸出他两根香烟熏得发黄的手指,捏着蓝色药水问。
“眼药水。”我面不改色,心里却是一阵发慌,到底是要给他们发现秘密了。
“眼药水哼,这他妈的像眼药水,”猴子说。
“不相信不相信你滴两滴在眼里试试。”我看着猴子两眼发红,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故意叹口气瞎编,“这世道啊,大家过的都是黑白颠倒的日子,时间长了眼睛就不舒服,红胀发痒,滴上两滴就舒服多了。”
猴子将信将疑,扭开瓶子外盖,凑鼻子一嗅“怎么是臭的”
“这个吗,发臭的药水多了去了,那是你不知道”
我脑筋急转,考虑着往下该怎么自圆其说拖延时间,以便瞅准机会夺枪反击,一句话没有说完,络腮胡子喊道“猴子,你他奶奶的废什么话,出去抓只丧尸来试验试验,不就结了”
“怎么试验”猴子发懵地问。
“你他奶奶的真笨哪有真正猴子的半机灵。”络腮胡子阴笑道,“把这小子tuō_guāng了和丧尸凑在一起,再一样一样的往他身上放东西。什么时候丧尸对他不感兴趣了,那就证明是什么对丧尸又用。”
“这,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猴子从货架后探出头去,一双眼睛露出胆怯的神色,吞吞吐吐地说,“只是街上丧尸太多,万一我被咬了呢我看,我看还是另外想办法”
猴子一句话没有说完,络腮胡子眼一横“丧尸都散得差不多了,就他奶奶的还有七八只,你给我说多”
猴子积威之下不敢反抗,只好放下药水,一步一蹭,极不情愿地向超市大门走去。
猴子解下皮带,穿了个圆圈去套一只跛脚丧尸。我脑子飞运转,下一步该怎么过关,突然眼睛余光瞄见一排货架后爬出半截残躯,却是前几天被暴尸拽下楼的老羊头。他脖子以上血肉模糊,半边脸颊被啃噬得露出了牙床。
“呵呵,何必这么麻烦,只要不怕死,你穿上我的外套出去走一圈不就明白了”我故意和络腮胡子说话,以免被他发现了老羊头。
络腮胡子一只眼睛看着猴子,一只眼睛监视着我,一撇嘴“谁他奶奶的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茶油糊弄丧尸,他奶奶的,老子没有听说过。”
“那等下要是证明我说得是真话,你得兑现若言啊”我继续分散络腮胡子的注意。
“嗯那是那是,我一向说话算话啊”络腮胡子哼哼哈哈地应付着,突然一声惊叫,一条大腿也被老羊头牢牢抱住。
“他奶奶的”络腮胡子猛一蹬腿,想把老羊头摔开,一下没站稳反被拖翻在地,我闪电似的急起一脚,将他手上的枪踢得飞到一排货架后面,跟着弯腰捡起自己的步枪。
我刚捡起枪来,只听络腮胡子又是一声哀号,原来他急于摆脱老羊头地纠缠,惊慌失措地用手去扳,却被老羊头咬住了右手掌缘。
我双手持枪瞄准络腮胡子,一转头,猴子撒开双腿,像只兔子似的,消失在了街尾。
“完了,完了”络腮胡子死命一脚踢开老羊头,两只眼珠盯着自己滴血的手掌,嘴唇发抖“你,你开枪杀了我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朝他斜睨一眼,心想这种恶棍何必给他个痛苦,就让他当一只无知无识的行尸走肉好了。
开枪给了老羊头一个了结,我带着食物到宾馆,小丫也被枪声惊醒,正瑟瑟发抖地等我来,听我说了经过,她呜咽着说出两个字来报应
小雨转晴尸变两年